春节很快就过去了,马上又到了去尚书房读书的日子了。
只不过这一回,顾若欢竟没有看到江虞。
“泽轩,阿虞今日怎的没来?”看着和顾若灏一同前来的陈泽轩,顾若欢满脸疑惑。
“今日二更时,我干娘腹中疼痛,寻了大夫来,说怕是要生了。我娘听到消息后,也连夜就赶去丞相府了。”说着,陈泽轩又是一顿,“只不过,直至今日早晨,干娘还没能生产。皇上知道后,特准许阿虞在府中陪着她呢。”
“原来如此。”顾若灏倒是先恍然大悟,“难怪今日阿虞不在呢……”
顾若欢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又看向顾若灏,“不如今日下了课后,我们去求父皇,去相府看看,如何?”
“好。”顾若灏答应得很干脆。
此时的相府中,江丞相今日没去上朝,休了假,在产房门口急得团团转。看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出,听着妻子撕心裂肺的喊声,他心里越发着急。
终于,他忍不住了,一把将要冲进去,却被一旁的下人赶忙拦住,“大人,这孕妇生产的地方血腥气重,大人万万不可进去啊。”
见江丞相还是要闯,其他人下人也连忙过来拦。气得江丞相一摆手,只得又在外面急得团团打转。
屋内,稳婆正在指挥着江夫人用力,江虞正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打气。而陈泽轩母亲——陈夫人则是不停地帮她擦去汗水,让她放松。
终于,随着那“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声,孩子终于生出来了!
“恭喜夫人,是个公子。”稳婆满脸的笑意,把孩子抱给江夫人看。
“娘,我要当姐姐了。”上前看了眼稳婆怀里的小家伙,江虞有些兴奋。
“恭喜啊。”陈夫人也含着泪道喜。
“嗯……”江夫人浅笑,看向稳婆,“你把孩子抱出去给夫君看一眼吧。”
稳婆盈盈一笑,福了福身,出去了。
“大人,大喜啊,是个公子。”稳婆轻轻地将手中的孩子交给了江丞相。“只不过,按照老妇多年的经验,夫人此次难产大出血,伤了身子。除了需好好调养外,这日后,怕也不能生养了。”
听了稳婆的话,江丞相有些后怕,毕竟难产可不是小事。他心里想着,这日后,定要好好替夫人调养身子。
他又冲稳婆和善一笑,“本宫知道了。近日多谢婆婆了,本官定好好打赏。”
听到这话,稳婆笑得跟花儿似的,连忙跪谢道:“多谢大人。”
江丞相也没再说什么,赶紧抱着孩子进了屋内。见他进来了,江虞和陈夫人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只见江丞相坐在床边,把怀里的小家伙递给江夫人看。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辛苦你了。以后,咱们再也不生了。”
江夫人带着些虚弱,温柔一笑,“既然夫君说不生,那便不生。”
“你呀。”江丞相屈了食指,充满爱意地点了点她的鼻子。
江夫人有些害羞了,随即又问道,“咱们的儿子,夫君打算给他娶何名?”
“嗯……”江丞相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又抬头,道:“这孩子是早晨出生的,也是辰时出生的,就唤他“江辰”可好?”
“噗嗤……”只见江夫人突然笑了,“夫君不觉得这般取名,有些敷衍了吗?”
“不觉得。”江丞相摇头,“谁让这小家伙让你受这么大苦了。哪像虞儿一样,知道心疼你,一下子就出来了。”
“是是是……”江夫人轻笑,“那便叫江辰吧。”
下了课之后,顾若欢与顾若灏去求了皇帝。皇帝思索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还特意吩咐内务府带上些上好的补品,随他们二人一起去。
三人匆匆赶到丞相府后,看到府中皆是一片喜事,一问,不出意料,江夫人生了,生的还是个小公子呢。
听闻太子和长公主来了,江丞相连忙出来迎接,“见过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
陈泽轩也连忙作揖,“见过干爹。”
“丞相大人不必多礼。”顾若欢与顾若灏上前,扶起了丞相。
看见陈泽轩,江丞相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轩儿也不必多礼,你阿娘与阿虞正在房中陪着你干娘,你且过去吧。”
“是!”陈泽轩又行了作揖礼,冲顾若欢二人点点头,进去了。
“丞相大人,我们兄妹二人遵父皇口谕,带着些补品前来赠予令夫人,恭喜大人喜得麟儿。”顾若欢恭谦有礼的说完,手一挥,身后内务府的人便拿着东西,送进了相府。
“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江丞相行了谢礼,顾若欢又跟他客套了几句后,带着人回宫了。
“皇姐,我们为什么突然不进去了啊?”顾若灏实在有些不明白,明明说好了要去道喜,要喜糖吃,顺便去找江虞的。
“你呀~”顾若欢戳了戳他的小脑袋,“江夫人刚生,我们去了,跟江府的人不熟,再加上咱俩什么身份,去了只会让气氛有些尴尬。”
“哦~”顾若灏似懂非懂,“就是说,怕到时候他们都顾忌着我们的身份,对吧?”
“嗯……”
“那改日阿虞来了,我定要她有空把弟弟抱出来给我看,还有糖也要拿来给我吃。”
“我看你呀,就是贪吃……”
“才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