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亭看着这张脸,想着这一切难道是天意么,自己飞机失事,意外的来到这里,原主的名字和自己一样,原主的脸都跟前世的自己那么相像。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的传来打断了云南亭的思考,她转身一看,原来是那男子在咳嗽,随着男子剧烈的咳嗽,那原本就刚结痂的腿开始慢慢的渗血,男子看见自己的腿出血,似是想说什么,但是一张口就咳嗽个不停。
云南亭见状只能上前去,她蹲在男子的旁边,一手拍着男子的后背给他顺气,一手放在男子的脉搏上。
察觉到云南亭动作的男子,一边咳嗽一边用余光看着她。
这一看不要紧,仅仅一眼,就让男子的咳嗽更加剧烈起来,吓得云南亭赶紧弄了点水过来让男子喝下。
男子也不咳嗽了,云南亭给他顺气的手也停下了。
月朗星明的夜晚,只有溪水哗啦啦流淌的声音,还有青蛙在一旁呱呱的叫着,两人似是都不忍打破着宁静美好的夜晚,都默默无声着。两人的眼神一不小心对到了一起,谁也没有把目光移开,就那样对视着。
云南亭一下子就沉迷在了男子的脸上,连诊断都忘记了。而男子则是看着云南亭乌黑清澈的眼睛无法自拔。
男子的脸慢慢靠近,直到两人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时候,云南亭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云南亭跑到溪边又洗了洗脸,然后缓了好一阵,这才转身看着那男子。
男子仿佛一尊雕像一样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小丫头起了兴趣,她才多大,自己未免太禽兽了。
男子自顾自的想着,完全没在意到云南亭此时已经走来段子他身边,手还不老实的乱动着。
她按了按男子手上的腿,看着男子没有反应就放心了下来。她用两只手摸着男子的膝盖,初步判定是骨折了,但是骨折成什么样子还不得而知。
云南亭给男子好一翻检查,而男子一直都愣着,任由她检查。
终于检查完了,伤的看上去很严重,但是只要把腿上的烂肉刮掉,腿骨接上就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没有伤到腿筋真是太好了。
如果男子此刻伤到了腿筋,以现在的治疗水平来说是不可能再站起来了,即使有云南亭在,但是没有医疗器械能救回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云南亭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要知道,她作为一名医生,最看不得的就是明明病人就在眼前但是救不了的样子。
而此时,男子已经在云南亭的上下其手中回了神,他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一张薄唇抿的死死的,原本的唇色都被他抿成了白色,脸色更是呈现出不自然的红。
但是云南亭没注意那么多,她伸出手朝着男子示意,紫衣男子一下子就蒙了,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云南亭的手上。
云南亭一下子就打掉了男子的手,瞪了他一眼。
“刀,我要刀,你应该有吧。”
男子听着云南亭的话,这才恍然大悟,从腰身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出来。
那匕首外面包裹着黑色的布条,云南亭解开布条,只见那匕首借着月亮的光闪烁着黑红的光芒,一看就是一把好刀。
云南亭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世界还会有这样的刀,这样的匕首就算放在像现在,跟现代人们使用的钢刀也是不遑多让的。
云南亭没有多磨蹭,伸手就摘下了男子腰间的酒葫芦。她打开瓶塞,闻见里面装的确实是酒之后,仰头就喝了一口。
男子见云南亭喝了自己的酒吓了一大跳。那酒可不是什么平常的酒,那酒是用上好的酒头和无根水兑出来的烈酒,如果不是经常喝酒的人几乎是一杯就醉。
云南亭并没有把那口酒咽下去,反而是含在嘴里,她双手摸着男子的腿,一个用力是撕开了男子的裤子,将那受伤的位置暴露出来,她用嘴里的酒喷了那匕首,那匕首经过了烈酒的喷洒,显得更加锋利。
云南亭看了看男子的伤口,她小心翼翼的把伤口周围的衣服给撕掉。
男子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里透出欣赏的目光,这女孩还这么小,就如此懂得医理,碰到事情如此冷静。
云南亭此刻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来观察男子的脸色,她又含了一口酒,一下子就喷在男子受伤的膝盖上。
这一口酒下去,男子瞬间冒出了冷汗。
“接下来我要刮掉你的烂肉,你要忍着点。”
云南亭抬起头,郑重的对男子说着。
“如果你挺不住,那你就咬着这个。”
云南亭从自己的衣服上寻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撕拉一下子就撕了下来,接着团成了一个球递给了男子。
男子接过那个球,什么话都没说,只点了点头示意云南亭可以开始了。
云南亭见男子准备好了,开始准备刮肉。
她一下下的刮着男子那块已经腐烂的肉,这匕首就是好,一下子就能刮下来一条,带给男子的痛苦少了很多。
男子也很给力,咬着那块布团,尽管汗不断的往外冒,但是他一声都没有吭。
云南亭终于将那块肉刮了下来,紧接着她用两只手摸索着骨头的位置,她确定了位置之后,两只手微微用力,只听咔的一下,男人的骨头就被她接上了。
“虽然疼了点,但是骨头接好了,这下只要好好养着就没问题了。”
云南亭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兴奋,脸上高兴地神情都掩盖不住,一张樱桃小嘴笑着,对他说着一个对他来说的好消息。
“嗯。”
男子只回答了一声,之后再不做声,但是嘴角的笑意暴露了他高兴地情绪。
“什么嘛,棺材脸。”
云南亭扫兴的很,原以为男子会高兴地不得了,结果只是嗯了一声。
“你说什么?”
棺材脸听着云南亭的嘟囔,剑眉挑了一个起来,眼睛里充满戏谑。
“没什么没什么。”
云南亭赶紧摇摇头,说人坏话还被人抓住了。
他轻声笑着,脸上紧绷的神情在此时终于舒展了开,云南亭只觉得一个妖孽在冲她笑,她不知不觉的也跟着笑起来,随后,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连忙转过身去捂住了眼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闭着眼睛小声的念叨这两句话。
突然一阵风起,云南亭还没等反应过来呢,转身就看见一个黑衣男子半跪在棺材脸面前。
“属下来迟,还请主子惩罚。”
那黑衣男子声音冰冷冷的,仿佛没有感情一样,整个人也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云南亭汗毛都炸起来了,如果刚才那人想要自己的命,那自己已经又死一次了。
“白峰,起来吧。”
棺材脸伸手示意黑衣男子起来,然而他刚站起身来,转身拔出刀就冲着云南亭攻了过去。
云南亭一灵巧的闪躲就躲过了白峰的攻击,然而,她刚刚落地,白峰的剑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
白峰的剑一次次的攻击着,云南亭一次次的躲避着。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残叶,两人一个进攻一个闪躲。
白峰手中的剑闪过一道乌黑的寒光,森寒的剑气紧贴着云南亭的脸颊擦过。
云南亭后退几步,她有些不忿,自己没招他没惹他的,怎么就没由来的要杀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前世跟着部队训练过,此刻恐怕早就被他手中的剑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