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
“小姑娘,你家人呢?”一个面目全非的老太太开口道。声音是粗糙的,聪明的人听着更像是一个抓坏孩子的小偷。
“太太,您说我?”清脆动听但却不掺杂丝毫感情。
“是的呀,小姑娘,你叫什么呀,能和太太说吗?”老太太张口一口臭气,一嘴黄牙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太太,您能送我回家吗?”
那老太太说不出来的有多高兴,当即拉着小姑娘的手亲密亲密。
“我叫似娅”
………
风呼啸,刮来的都是树叶跳动的声音。然后,便是老太太担惊受怕的表情以及那难以入耳的老年声“似…似娅,娅娅…”。
“嗯,叫我干吗?”
“我这老太婆受不住您的赐言,请您放了我吧。”
“可是,哪有到手的鸽子就放跑的说法?”
“似娅大人,您放了我,我一定不会再扰乱世事了,求您大恩大德。”
“可是我还是有点怜惜你这小狐狸呢。”
———
风是最好的恩赐,将尸骨无存的老太太吹向了西方。
“小谷,将我哥挖出来,他是该见见我了。”
“没问题”但是他这次又要怎么挖,这真是个又脏又累的体力活。
“小谷,我会读心术。”
嘀嗒,一滴汗水落了来,离近看,更像是血水。小谷更害怕了,立马起身干活,谁还敢再想什么,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殿里
“非律·芙格,你还想不想好好活了。”是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说的话。
“老子,怎么又是你?”
“你给老子好好的听话,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给老子管。”
“老子,你不是让我继承王位吗?”
“这个…你给老子老老实实地继承王位就没你的事了”,男人很是尴尬地一脸笑。
“利戴维叔叔,您就别开玩笑了,那老不死还没死呢”
“这不是他让我转告他的话嘛,我不学的像点,你怎么会知道你父王对你的一片用心。”这男人笑了又是哭,一脸又是尴尬又是悲丧。芙格一副懒散的样子,与坐在一旁的利戴维谈话。
“好的吧,我知道了,那利戴维叔叔,您可以离开了吗?”他假装小心翼翼地去试问,可又不敢直截了当的赶走利戴维,这是一个伟人,他应当尊重。
“那我走了,你可要听进去我的话啊。”
“知道知道,回见啦”很是调趣的逗了利戴维一把,随即便翻了个身,站直身子,朝殿外大步迈去。
一只鸽子飞来
“小鸽,你又带来了什么预言?”
“咕咕咕咕咕——咕”
这小鸽来的匆忙去的更是匆忙,但是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明日凌晨,不知道几点,你父王会被带走,好好看看他吧
芙格很平静,非常非常地平静,一如既往地平静。
“老不死的,你终于要死了,你不用再瞎操心了吧,天堂真是个好地方,搞得本少爷都想去了呢”
一个卫兵匆匆赶来
“少爷,王让您去看看他。”这个卫兵也很镇定,一如既往地镇定。
“嗯,走吧,再见老不死的一眼。”
正殿
“我儿来吗?”一位虚弱的男子躺在病床上,还记得他和利安啬生下非律·芙格的时间是16岁,可现在的他年纪轻轻就……要面临死亡,简直惨不忍睹。他是一个英俊的国王,以至于芙格也继承了他的长相,只不过才相见十几年就要离他而去,实在是舍不得这唯一的一个孩子。
芙格轻松地跨过地毯道了句“来了,急什么急,这不还没死。”
非律·简国王欣慰他还能活着见这个孩子一面,随后开口:“芙格,父王要走了,你知道我去哪里吗,很远的地方,但是父王要交代你一件事情。”
“磨磨唧唧的,去什么远的地方,不就是埋在王宫墓碑吗,那地方离我宫殿可近了,您随时随刻都能来我身边,还能担心我会离开你吗?”
…………
“父王希望你登位后能够参加埃根涩的舞会,与琳达丝公主订婚。”
这是什么无理请求,“那父王您是有什么目的呢?”
“只是父王很小的时候被埃根国王所救才挽回一命,且在你很小的时候又与琳达丝公主是玩伴,自然是会产生点感情的,所以父王不想辜负那位已离去的国王的心意。”
“所以说父王这是你报答的方式吗?”芙格皮笑肉不笑地与非律国王对视,是一种长久都未相见的凝视很真切,又很友善。
“父王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位公主,但知道未来登位的国王会有一位妻子,父王不强求你,只是希望你不要违背了父王的心愿。”
“父王,您明日凌晨就该走了,就不要把话说的太满了,是什么就是什么,改变又能得到什么,您说是不是?”
“你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不用父王操心了。”
“我什么时候让您操心过?”
(你什么时候没让我操心过?)
“好了孩子,去睡觉吧,明早早起点,别让父王操心。”
“下次见。”挥挥手就再也见不到了,不是我不送你,是我怕见到你后就忍不住想到利安啬,我怕是会伤心,不想让你看见我的卑微只好不遵守您与我的约定。
傍晚,很凄凉,一阵又一阵的晚风发出微微作响的声音,没有鸟儿叫,也没有明月照,更是没有哭声应着这夜晚,这是清风与明月的约定:当这一天来临,傍晚时分,我便是与你分离,不是被逼无奈,也不是你情我愿,只是对着这清冷的世界没了感情,也没了耐心。那就由它散去吧,散到远方有利安啬的地方,那里的蔷薇很好看,是她喜欢的花朵,只不过她一个人欣赏就太孤独了,她将要邀他一同采取挂在天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