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慕尧在一起以来,很少因为第三者的介入产生矛盾,以前是苏青和方知章,慕尧时常和她生气,但她倒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们是朋友。
但如今落到了沈茜身上,却受不了,她不禁觉得自己自私,明明自己也是这样的人,还责怪慕尧为何不信她?程朝夕不免心底懊恼,觉得自己亏欠慕尧甚多。
忽的想起那个神庙,她今天还没去看看,既然这样,不如去一趟,时间还早,她想去拜拜,让周围的人健康快乐。
慕尧正在另一间房里办公,没注意到程朝夕出了门,半个小时后,她到了神庙。
屋檐角挂着风铃,大门是由红漆木制成,走进去,是上香的地方,有相关的人站在那里,给人们领路讲解,枫叶时不时落下来,给庙宇增添了几分神秘。
“这位施主,可是来请愿的?”可能是庙里的人,连说话都多了几分中规中矩。
程朝夕点头:“是要买香?”
“不必,这里除了食宿,一切都是免费,既然是上香,施主随我来吧。”
程朝夕跟着那人穿过回廊,来到大堂,这里很多游客正跪在那里,虔诚的祭拜。
这时,那人递给她几根香:“这是三根香,愿您安康。”说罢,便离开了。
排队三分钟,终于到了程朝夕,她虔诚的跪在那里,眉头紧锁,心头无法平静,心里想的都是慕尧今日受伤的样子。
“若是不能静心,请愿是毫无用处的。”
闻声,程朝夕看过去,是一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体态丰盈,看起来很和善。
“谢谢。”程朝夕额首致意,随即安下心来,只觉周围的风都清爽了不少。
她并没有多少愿望,只希望程鑫和慕爷爷能健康,希望慕尧能永远陪着她。要真能实现,她此生无憾了。
“姑娘,你是一个人来的?男朋友呢?”
“啊,我老公在酒店,他没来。”
中年妇女很是热情:“原来如此,看你年纪轻轻,竟然已经结婚了!看他一定很爱你吧?”
程朝夕笑了笑,没说话。
“哎呀,外面这天怎么突然下雨了!”她忽的叫起来,嗓门很大,吓了程朝夕一跳。
当看到愈来愈大的倾盆大雨,程朝夕有些发愁,这么大的雨,她怎么回去?不知道慕尧有没有发现她不在?会不会担心?
中年妇女瞥到她担忧的神情,立马说:“姑娘,别着急,这庙里有房间,雨大了可以睡在这里。”
“嗯。”
由于雨势太大,程朝夕不得不留宿在庙里,洗了个热水澡后,打算发个消息给慕尧,却发现手机没信号,只能作罢。
晚上七点左右,中年妇女和她丈夫邀请她一起吃饭。
“姑娘,你有孩子吗?”
“没有呢。”
“看你结婚这么早,这老公想必对你不错吧?不像我,嫁了这么一个货色!”中年妇女看了眼丈夫,故意调侃。
丈夫不满,小声嘟囔:“说什么呢!要是不喜欢,当初何苦嫁给我?”
“嘿!你是不是胆肥了!”
两人相处十分欢乐,坐在对面的程朝夕笑弯了腰。
“朝夕。”
程朝夕一愣,缓慢转过身,只见慕尧浑身湿透,眉头紧锁的站在面前。
“慕尧?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淋成这个样子了?你是来找我的?”
慕尧抿嘴,一言不发,唇色有些苍白,令程朝夕有些慌乱,他生气了?怪自己一声不吭的离开。
“哎,姑娘,这个就是你老公?看来是大雨天出来找你,结果淋成这个样子了吧?”中年妇女不禁八卦。
“是我老公,姐姐,不好意思啊,我得带他去换个衣服,失陪了。”
“没事,去吧!可别感冒了!”
来到房间,程朝夕不知怎的红了眼睛:“慕尧,把衣服换下来吧?不远处有洗澡的地方,听话,好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朝夕,我很担心你。”慕尧舔了舔嘴唇,声音嘶哑。
“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今天的心情实在不好。”
“别再这样了,好吗?”
程朝夕心头一紧,眼眶更加红,他总是这样,从来不怪自己,一个人承受着所有。
“慕尧,对不起。”她靠在慕尧肩头,拥他很紧:“这次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感觉到怀里的炽热,程朝夕一愣,蓦然抬头:“慕尧,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她抬手试探额头,温度极高,瞳孔猛的扩大,他发烧了!
“你,你发烧了怎么不说!硬撑着干嘛?你知不知道严重了会伤身体的!”
慕尧勾起嘴角:“怕你担心。”
“行了,我去给你找药,乖乖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知道了吗?”
“嗯。”
与此同时,海天酒店。
“喂,茜茜呀,和尧尧相处的怎么样?程朝夕是不是还阻拦你们?”朱莉笑着问道。
沈茜沉默,看了眼门口的几个保镖,语气平淡:“朱阿姨,慕尧派人把我控制住了,我没办法出去。”
“什么?!”
“朱阿姨,我在枫城的海天酒店,本来我是找慕尧的,但他生气,将我关住了。”
朱莉生气:“尧尧怎么想的,居然把你关起来!是不是那个女人作妖?茜茜,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我现在就派人救你!”
“好,谢谢朱阿姨。”
“茜茜,一定替你出气!绝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个委屈!”
沈茜点点头:“谢谢阿姨,不过我没受多大委屈,倒是慕尧,我感觉和他的隔阂越来越深了,阿姨,我该怎么办?”
“这事我来处理吧,程朝夕这个女人阴险狡诈,你不是她的对手,你在乖乖待着,我派人接你回来。”
“好的阿姨。”挂了电话,沈茜心底感到温暖,好像也只有朱阿姨会如此关心和担忧她了,那些沈家人,都是薄情寡义。
慕尧发烧很严重,睡觉时被他搂在怀里,程朝夕觉得像是在蒸笼里,但又不好意思翻身,生怕将他吵醒,到了第二天起来,浑身僵硬,导致走路一瘸一拐。
“朝夕,你怎么走路这个样子?”
程朝夕咬着牙:“也不知道谁昨晚一直抱着我。”
“我生病了,因为你生的病,所以这怪谁呢?怪你。要不是你擅自来这里,我不会生病。”
“……”好啊,他倒是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