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女在炼金部落的生活区转来转去,细看发现,她便是当日玄幸撞到的那个女孩。少女名叫白玉竺,和玄幸的假名发音相同,玄幸也是因此感到有些惊讶,但也仅仅是惊讶他两人的缘分。不过,后来嘛,如果说一开始是惊奇,那么之后便是震惊了,因为她竟然就是白子禾的孙女,玄幸还曾冒着冷汗说道“白子禾那个老不死的如果知道自己调戏他孙女,会不会杀了我,呵呵。”
“白御竹,白御竹,你给我出来。额,总感觉是在叫自己,好奇怪呀。”白玉竺扶着额头说道。“哼,还不出来,非逼我出绝招。”白玉竺冷笑一声,大喊道:“玄幸,你给我出来。”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闪现而出,伸手捂住白玉竺的嘴“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求别叫真名。”玄幸苦着脸道。看着玄幸那张扭曲的脸,白玉竺噗呲的偷笑了一声。
“你刚刚笑了吧。”
“没有。”
“我看见了,你一定笑了。”
“没有,说正事,你怎么又逃课了,害的负责安排你课程的我又被爷爷骂了。”白玉竺一脸眼熟的道。
玄幸苦兮兮的用手指着白玉竺“你,你——你居然转移话题”
“哈?小御竹,哦,不。小——玄——幸——,你有意见。”白玉竺微笑道。
“没,没有。哈——哈——”好吧,玄幸怂了。
看见玄幸认怂,白玉竺又笑了起来,不得不说,她真的很美。不过,她此时的心理却是这样的:让你当初欺负我,遭报应了吧。
玄幸招了招手,“过来吧。”
白玉竺小跑着跟了上来,和玄幸来到一颗树下。玄幸二话没说,直接躺倒在树下的草坪上,白玉竺环膝坐在玄幸旁边道:“你似乎很喜欢这里”。
“是呀,这可是你们炼金部落最大的一棵树,只不过这里只有秋风。”玄幸失落的道。
白玉竺摇摇头道:“谁让你不好好上地理课呢?因为环外海的污染,导致仅存陆地的陆地被分为四大季节区,玄冥部落终年严寒,丹火部落终年酷暑,自然部落四季如春,这里则秋风瑟瑟”。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玄幸从草地上拔起一根不知名的小草含入口中。
“你这人呀,除了炼金课,锻造课和鉴赏课上,其他的科目都翘了,而且也从没见你炼金和锻造过。”
玄幸什么也没说,忽然紫光闪烁,那是玄幸的兽牙项链。一年来,玄幸已经兽子巅峰了。“响应我的召唤,来到我的面前——沙狐”空间的大门敞开,一个耳朵尖尖的,毛茸茸的小狐狸跑了出来。下一瞬,一个暗紫色的身影跑了出来,扑向了沙狐,然后——它们玩了起来。那暗紫色的家伙自然是沉睡已久的小狐狸,它已经从沉睡中苏醒,达到了巨兽级七阶白金期,加上自身天赋,小狐狸有着二十二阶的战力,比玄幸兽子巅峰,相当于二十一阶的实力还强,果然是应了兽神的话。在兽域,不同的部落有不同的等级划分,但最终决定的还是阶级。阶级才是兽域实力真正的度量的表。不过,像玄幸和小狐狸这种本身实力与本身阶级不同的,只有在本身阶级上再往上加额外的阶级了。至少在炼金部落,除了白子禾和白虎,没人知道玄幸的真实阶级,包括白玉竺,他们都认为玄幸只是个七阶的战力渣而已。
小狐狸做为九尾妖狐,现在只有两条尾巴,不过也煞是可爱。“来到这里已经一年了。”是呀,在这一年里,玄幸体会到了以前从未体验过的一些东西:恐惧、无知、热血与爱情。安琪在‘虞姬’重铸后便离开,在离开前,她对玄幸说:“我会等你,等你来接我。”玄幸明白以安琪的身份却是不便久留,很善解人意的没有阻拦,只是肯定的回道:“我一定会去接你。”
玄幸扭头看向白玉竺道:“你应该不是来找我闲聊的吧。”
“是爷爷让我来告诉你,每天去找他,”
“哦,原来是白子禾那个老怪物找我。”玄幸仿佛意料之中的道。
“喂,有你这样在人家孙女面前说她爷爷坏话的人吗?”白玉竺嘟起小嘴,不满的道。
“我不就是吗?不过也对,是时候离开了。”玄幸淡淡的道。
“什么?你要离开了。”白玉竺显得有些惊慌。
“是的,我不可能久留,还有太多的事情等我去做,我需要力量,得到力量之后,我便该离开了。”玄幸难得严肃了起来。
“那我呢?”白玉竺幽幽的道。
“什么?等等——”玄幸话还没说完,白玉竺就压在了躺倒的玄幸身上。
“少装蒜,已经一年了,你对我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白玉竺略微有些抽泣的道。
“自玄幸来到炼金部落后,所接触的人只有三个,白凌、白子禾、白玉竺,关系最好的便只有白玉竺了,说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
“玉竺,你听我说,你是个好姑娘,是我配不上你。”
“我不听,我不听,什么配不配,你不接受我,是因为安琪小姐吧,我哪一点不如她啊,呜呜呜。”白玉竺是越说越伤心。
玄幸也不做作,他将白玉竺抱了起来,“是,我心中已经有了安琪,如果在她之前遇到你,我一定选择你,而不是她,但事实上——”白玉竺什么也没说,此时的她一声不吭。“玉竺,你怎么了,别吓我呀。”玄幸最见不得别人沉默了。
忽然,一双手伸了出来,扶住玄幸的面颊,接着一片温润找到了玄幸的双唇印了上去,然后迅速分开。“玉竺,你——”
白玉竺挣脱了玄幸的怀抱,跑了几步,回头羞怯的道:“这是我的初吻,你今后就在惭愧中度过吧”,说完便真的跑了。
直到跑到玄幸看不见的地方,白玉竺哭了,她不愿在心爱的人面前流泪,她很善良,以至于她独自背负了所有伤痛。白玉竺停止了哭泣,她有些凄然的道:“只怪先遇见你的是她,而不是我。但是玄幸,你别想就这么完了,收下我的初吻,就一定会让你负责。更何况,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那一晚,玄幸的脑中,一直萦绕着那一片温润,久久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