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她是今年新上任的老师,来之前了解过学校情况,全校第一的唐熙背后有东城唐家撑腰,不能惹。
眼前这个女孩同事也提醒过别惹,她挺好奇,能令资深老师都畏惧的人,还是个十八岁的柔弱女孩,就查了下资料,对方没有家世,没有背景,连学籍简历也只有一年。
柏英最不缺的就是家庭背景,顾笙没有学习成绩,没有任何强项,居然能进柏英,对这一点,她很想不通。
李主任斜了监考老师一眼,清了清嗓子,“顾同学,如果觉得考场闷,你随时可以出考场。”
他深刻记得那日胡同口校长给他说的话,顾笙歌要干什么就让她干,不要招惹她。
顾笙歌把Ipad抱在手上,收了桌上的笔,朝监考老师还算礼貌开口,“老师,卷子就麻烦你收了。”
监考老师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迷茫片刻后,见考场的学生还盯着门外,心头顿时像被人焦了油,火燃得更旺。
“看什么看,还不快做题,你们也想学她交白卷?”
柏英大多学生极乖巧,从小接受高层家庭的教育,素质很好,见监考老师生气,都识趣地埋头做题。
教室再次陷入安静,监考老师脸色稍缓,很不情愿地拿过卷子。
她回到讲台,看也没看将那张白卷放到档案袋里,忽略了卷子背面作文一栏密密麻麻不算规整的字体。
接下来的考试,顾笙歌一直窝在校医室,李主任也不敢说什么,任由她去。
破罐子破摔的学生,校长都不管,他也不屑管教,只要不闹事就行。
乔木倒了杯茶给她,“姑奶奶,你不会又交的白卷吧。”
顾笙歌长腿搭在沙发扶手,纤细修长的手指扶着太阳穴,脸色有些发白,“差不多。”
乔木看出她的异样,“你怎么了,头又开始痛了?”
“给我颗安眠药。”顾笙歌闭着眼睛,太阳穴那里痛得厉害。
药柜规格适中,共三层,各色各样的大小不一瓶瓶罐罐,乔木熟捻的拿出最底层右下角的红色瓶子。
倒出一颗,又接了杯温水,走过去。
“少吃。”
顾笙歌坐直身体,仰头吞了药片,她不喜欢吃药,味道难闻。
“我睡一会儿,等下叫我。”她继续躺下,药效很快,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还剩一科英语没考,学校安排到了明天早晨。
晚自习,顾笙歌回了教室。
她来上晚自习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完。
安白挺惊讶,起身让她进去,“笙笙,今天考试考得怎么样?数学和物理题挺难,我有几个没做。”
顾笙歌侧靠在墙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翻着自己的课外书,“我没考。”
安白写字的动作一顿,侧身瞪大眼睛,“你一场也没考?”
她明明监督着她进了考场的呀!
顾笙歌又翻了一页,淡淡地“嗯”了一声。
安白又带上了那副黑框眼镜,看着挺严肃,“笙笙你这样是不行的,虽然我也挺讨厌考试,但每次考试都是积累经验,你才知道自己哪里不会,课后就着重补习那里。”
顾笙歌歪了歪头,看着同桌,稍稍眯眼,玩世不恭地笑着,“你不是有几个题没懂吗?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