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慕一把将母亲拥入怀中:“妈,一切都好了,未来会更好的……”。
他的眼角也闪现激动的泪花。
良久。
“妈妈等一会儿要去你大婶家一趟”林函揩揩眼泪。
“别去了吧,太危险,她既然怀疑你,肯定不会轻易……”
“虽然我们两家有血海深仇,但是名义上我还是她弟妹,我还是金家人,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看,况且我们并没有指使她去杀金旺福!”
金慕盯着母亲看。
林函转身就走:“今天中午我就不回来吃午饭了。”
金慕便知道自己拦不住她,只得多次嘱咐她小心点。
金慕又回了自己的房间,安墨清还没有清醒。金慕出去之前给她注射了安眠药。
金慕坐在沙发上,盯着躺在床上的安墨清,右手不停地摸着右耳朵。
刘子安进来,毫不客气地坐下,:“听小新说,你要救她?”
刘子安撇了一眼安墨清。
金慕没说话,眼神也没有转过任何角度。
刘子安摇摇头,:“那你一定想好办法了!”
金慕微微扬起嘴角。
——
林函一身黑色旗袍,她消瘦的身躯显得那么倔强。
到了金旺福家,林函在门口停留了几秒,大步走了进去。
定制的棺材还没有送来,一个下人将林函带到别院,满院的菊花正开得烂漫。金旺福躺在中间。
田霞听到下人的通报,并没有转身,反而自顾自地说:“阿福啊,别人叫你一声一爷,你心爱的摇光叫你阿福,……,我也喜欢叫你阿福……”
田霞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你看,年轻的时候你就没分给我多少爱,你死了,我希望陪着你的是我最爱的菊花……,别怪我狠心……”
“……大嫂,节哀!”林函望向金旺福,她盼这天不知盼了多久,可是现在看着躺在地上毫无生息的大哥和蹲在地上哀嚎的大嫂,她远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开心。
田霞慢慢的蹲下,用自己的丝巾盖住丈夫的脸。
“走吧,在这儿只是徒增悲伤!”
“大嫂,你放心好了,小慕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但愿。”田霞没有多说一个字。
林函没说什么,上前搀着田霞来到了正厅。这种感受,林函是最懂的,她早在十八年前就懂得了,何为度日如年,何为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天人两相隔,她且不跟她计较,念及大家都是女人,都是金家的女人,而现在,都是悲哀的女人……
“琳儿怎样了!”林函问。
“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陪你去看看她吧,这孩子从小就多愁善感,这一次,怕是心病啊!”林函望着田霞。
田霞将手搭在林函手上,用力地握了一下。
“刘婶,备餐!”田霞又向着林函,:“中午留下吃午饭吧!”
田霞说得如此直白,林函显然不好推脱。
“刘婶,随便做一点就行了!”林函道。
不一会儿,三个人的午餐时间开始了。三个人,你不言我不语,各自盯着一个地方看。
良久。
“动筷吧。”田霞望着林函。
林函点头,拿起筷子给金之琳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