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儿不敢看向他深如寒潭的明眸,她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沦陷其中。她不敢忘记妈妈的前车之鉴。钱权在手的男人都不一定靠谱。
一把推离身前过于亲密靠近自己的男人。林墨儿愤愤然,嘟囔着,“居然就这么轻易夺了我的初吻。”她伸出手背,死劲揉搓着刚被吻过还带着余温的朱唇。
俯看着身前娇小可人的小女人,安天辰陡然萌生出强烈的保护欲。曾经的那抹鲜活的生命已然逝去,如今这位,他不想再失去。
“墨儿,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安天辰猛然深情的告白,就连他自己也为之一怔。
错过了的已无法弥补,没错过的且能再次失去。直到刚才的那个吻,安天辰才确定了自己的心。他爱上了眼前阴晴不定,性格乖张的小女人。同时他暗暗决定,这一次他要牢牢守住这份爱。
突如其来的告白,令林墨儿懵懂无措,就在她快要深信不疑的时候。内心决然有一道声音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喜欢的不应该是姐姐吗?为何他如今会问自己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男人果然都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
林墨儿眸色渐冷质问,“你喜欢的不应该是姐姐吗?”
安天辰不置可否,神情坦然恳切,“不否认我曾爱过她。我也曾愿意为她执念不放,然此情可待成追忆。对已失去的东西太过庄重,真的就能说明什么吗?”
他也曾紧抓内心的那份爱不放,然直到方才他才想明白,逝者已逝,太深的执念只会使生者囚禁自己的灵魂。错过生命其它更多的美好。
可能有人会觉得他在为自己的喜新厌旧找借口,但学会放下生命中过分深刻且固执己见的执念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得不承认,安天辰说得不无道理,她就是一直放不下父母离婚和姐姐离世的事实,才会使得自己的生活上徒曾许多困扰,诚然她没有学会放下,正如她无法释怀对权财势男人的偏见。
“或许你已经放下了,可我还需要时间。”林墨儿言辞真切。
安天辰本没打算她会如此轻易地接受自己,“我可以等,直到你将一切释怀。”
林墨儿审视着安天辰,揣测他话里的真假。
“谢谢!”
须臾,她转身离开。或许正如她说的一切都还需要时间。
林墨儿风风火火的赶往疗养院,就在刚才疗养院的院长急切地打来电话说母亲危重。林墨儿刹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急急忙忙告了假便赶了过来。
院长满脸忧心的守在门口,明眼人就能猜到房内情势紧张。
“院长大伯,我妈妈怎么样了?”
林墨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往禁闭的房门内张望着。因走的太急,她胸口剧烈起伏,额头汨汨淌下汗珠。但这些都没有她脸上的焦虑来得明显。
“不容乐观。”院长长叹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母亲的生命征不是一向都很稳的吗?”不是质问,林墨儿只是问得太过急切,导致语气有些生硬,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