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儿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时分,昨夜犹记得她抱着她曾经拥有的一个大狗熊睡了一夜。
那只玩偶熊是曾经姐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后因常常睹物思人而彻夜难眠故将它藏起。
轻触身旁空无一物,睁开朦胧的睡眼,眼帘内尽是陌生的陈设,放眼四周房内更是空无一人,悄然安静得连根细针跌落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凝神片刻,林墨儿想起昨夜安天辰将半醉半醒的她带回别墅的过程。
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林墨儿暗自庆幸没有酒后乱性,只是这家伙为何总能在自己喝醉酒的时候出现,林墨儿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个跟踪狂,变态这一号人物。
探头望了一圈,她狐疑地嘀咕道:“这家伙人呢?”
从床上爬起,脚踩在绵柔的欧风地毯上,足底传来软弹的触感。给人一种处在云端的感觉。林墨儿光着脚丫出了房门。
不得不说,这套别墅真是大得可以。出了房门,林墨儿七拐八拐才找到去到一楼的云梯。
正当她抬脚想要拾阶而下时,一道沉闷冷然的男音兀自响起,“你让我帮你查的事,我已经查到了。”
“怎么说?”
林墨儿竖起耳朵辨认,后者说话的声音是安天辰发出的无疑。听两人故意压低的话音,林墨儿也想知道安天辰在商议什么苟且见不得人的事,故她决定冒昧的当一回隔墙的小耳朵。
“当年,林羽儿回国不久。萧清荷突然病重,急需一笔巨额的医疗费用。林羽儿欲从林氏支走这笔费用被林崇明发现…”
林墨儿没想到好不容易当一回小耳朵就听到关于自家私密的新闻,直到后来越听到后面越后怕,心口益发憋闷得紧。她暗中梳理着得来的信息。
母亲的确生了一次病,那次,姐姐让她不必担心。说只是出了一点小问题,做个小手术就可以了。原来事情便不是这样。
林墨儿心口隐隐作痛,她那所为的爸爸林崇明恨意更深。
当时,她正在外进修,课业相对繁重。姐姐为了不影响她学习而选择不将事情的真像告知她。
“当时林崇明与吴氏集团有生意上的往来,林崇明便以嫁给吴氏集团的公子吴沐风做为条件威胁。林羽儿答应了,殊不知萧清荷手术后不久,订婚典礼的那天,林羽儿车祸身亡。”
连接到二楼的扶梯以一道完美抛物线的形态横陈于一二楼之间,躲在楼梯口拐角处的林墨儿恨意滔天,指甲紧紧的扣着云梯的扶手。
吴沐风。
林墨儿联想到酒会那天,那只肥头猪耳的男人,林墨儿有些作呕。吴氏曾经的确做过建材生意,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会有人讹传林崇明要将姐姐嫁给建材商的谣传。
姐姐居然为了她和母亲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为什么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真像?为什么当时她没有对家里的情况多加留意?林墨儿沉在无尽的自责和懊悔中。
或许,就算她知道了真像也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但至少姐姐不用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一切,最终因爱而不得,而含恨而终。
林墨儿悔不当初,同时心底的恨意翻滚出千层巨浪。
林崇明你可以为了牟取利益而伤害最亲的亲人。你也该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