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英招虽是人面兽身,但心思与人类却相差甚远,他纯净、天真,对待白泽忠心耿耿,在六年前的兽人族大战中幸存,不慎晕倒在逆水河中,随着河流一路漂至白民国境内,最后搁置在浅川。
恰逢当时白泽在逆水河畔习法术,遂救下了当时奄奄一息的小英招,将它带回浅川堂照料,亲熬汤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小英招整整七日,自此之后小英招逐渐恢复过来,于是记住了眼前人。待到英招能在浅川堂前的草地上肆意奔跑,身躯渐渐健壮起来时,它幼小的脑瓜已经萌生了一个天大的想法:
他偷偷得了白泽的一根发丝,运用兽人族特有的赤心术,将自己五魄封印予白泽。血结同心至此便可追随他一生,以已命护他世世周全。
而所谓赤心术就是者意在将自己魂魄赐予受封印者,除封印者神形俱灭,则其魂魄可在关键时刻抵挡致命一击。
此时,念桑面带愠色,问道:“那怎么办?”
“别着急,山人自有妙计,嘿嘿。”白泽狡黠的打量着念桑,念桑只觉背后一凉。
寂静的夜晚,星光燃点暗空。此时若有行人赶路,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俊俏的白衣少年骑着白马从玉盘前飞过,以及被悬在白马下方的一个拼命挣扎的小人儿...
空中行了约莫两个时辰,二人即将进入北淄西南境内,念桑迎面感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寒意,突然尖针般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喊出了声,白泽随即向下看去,才发现念桑的脸颊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黑褐色的液体顺着脸庞缓缓流下,后又随风而逝。念桑只觉得脸上有液体流动,想用手去擦,才发觉自己的双臂在悬挂了这几个时辰后已酸痛僵硬,根本无法动弹。心里突如其来的一阵怒火让她咆哮起来:“臭白泽!我被吊在空中好几个时辰了!老娘四肢都僵了!再不放我下来我就…我就放蛊毒死你!”
白泽笑了笑,一脸惊讶道:“哎呀,卯时了,我突然有些饿了,英招,下去休息一下吧。”英招微微一侧,双翼展开向下滑去。
白泽松开念桑的绳索,从怀里拿出一方白绸缎,沾了些就近的露珠,转身轻轻擦去念桑脸上的血渍。
念桑对这突然放大的脸庞吓到,眨着眼望着他,从微蹙的眉头到细腻的神情,从浅色瞳孔到挺拔的鼻尖…等等!这鼻梁也太好看了吧!这俊俏的模样,在西齐排第二绝对绰绰有余,什么?第一是谁?可笑,当然是本小姐了….
白泽看着血渍心中颇为疑虑,抿着唇,施了一道法术,但血液仍不断冒出,念桑埋怨道:“瞧你仙术那么强,能不能认真一点!不然西齐第一的脸就完了!!”
白泽忍不住白了一眼:“放心,毁容对你来说等于整容好吗,你应该高兴才对。”
“你!”念桑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一时间想不出回怼的话,气得牙齿咯吱咯吱。
白泽没理会她,用仙术在雪白的食指指尖上划出一道口子,随即将鎏金色的血点在念桑的眉心,念桑周身瞬间有一圈仙气开始环绕。这下念桑在证实了自己的推断的同时又开始担忧起自己的身份来:若是被仙族发现自己,可不止死人这么简单了。
“不会留疤的”白泽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回答道,“就放心吧”白泽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念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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