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春的雨连绵不绝,一场又场的,使干旱的河,再次装满了水,大地被雨水清洗,湿溜溜的地面,大小坑装着浑浊不清的雨水。万物被滋润着,绽放生命的活力。天色也正暗沉,半亮半暗的光与雨相配着,雨将视线变得蒙朦胧起来,看到的景色,似乎不太真切,梦幻般。
街道上的人,来来往住的,穿着各色各样的衣服,与不颜色雨伞,在雨精心地打造出的朦胧美景下,像盛开的花朵,却又有着违和感。
李星隐在人群之中,手中正撑着一把颜色极浅、又有点破旧的淡黄色雨伞。黑色的长发,直而柔顺,抚摸时,像上好的布料般,微微的凉意慢慢扩散,发丝的柔软感令人留恋,洗发露的清香,浅浅的,闻起格外的舒适。标准的鹅卵脸,大小刚好,五官秀气又偏冷,若是笑了起来,那略长的刘海遮盖的本来不大的的眼睛,便眯成了线,笑意满满。黑眼圈不浓重,若不是凑近看,根本看不到。鼻子扁而低,却又显得刚刚好,嘴唇标准,小巧又红润。
而此时的李星隐一脸茫然,在人群中走动着,却又不知道去何处,只是在四处走动。这街道,从小走到现在,走熟了,就不知道该去哪里,玩遍了也厌倦了,偏偏她不知道可以再去哪里了的。
她现在感觉很糟糕,沉闷、抑郁的心情像沉重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虽然李星隐习惯了这种感觉,因为一整天下来,她的心情都是难过的情绪,很少开心起来,但今天不一样,这种感觉比以往都要强烈的多。
也许是今天所发生的,受了影响吧。如此想着,她便继续四处地乱逛着,让自己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上。她常常如此,为了尽量不受负面情绪的影响,经常一个人走来走去,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
雨慢慢地停了,李星隐也走累了,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下午3:35,是该回家了。
她转了身,提着东西,去超市门口拖自己的自行车。人们大部分已经回去了,周围不再喧闹、拥挤,叫卖声仍然彻响在耳边,摆地摊的人,也慢慢地收了工。
她边走边想着什么,突然就笑出了声,人们带着奇怪与疑惑的眼神看向她,李星隐并不在意这些目光,她无非是想到了好笑的,便笑了。她的情绪时常这样,转变特别快,也许她哭了,再怎么伤心,哭完了,也发泄完了,一会儿便又会笑起来。
她很早就意识到自己与其他人不太一样,像极了一个精神病人,疯疯癫癫的,控制不住自己,时常胡思乱想,常常活在幻想的世界,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拨。
李星隐接受了这样的自己,就算真的,自己己经不再是正常人了,她也愿意接受。她曾经也想过自杀,也常常认为自己是累赘。
但有一次,李星隐问起了一个和她聊得很好的网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而那个网友的回笞是:“没有人真正地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为什么,但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合理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