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若擦了擦冷汗,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够休息的地方。
这一路上他已经手刃了不好虫子,就让他在这里好好休息上一段时间吧。
小姐姐显然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她也没那个耐心看完剩下的那些信件了。
她将自己的银白长针收好,抱着那堆信件就离开了。
但她没有留意到的是,有一封信件悄然掉落了下来……
小姐姐这径直走向乌恩之湖,然后就很是随意地将那一堆信件都抛向湖水。
反正她也不需要这些信件了,与其去想其他的办法去处理这些信件,不如直接扔进乌恩之湖里面。
反正酸水会将这些纸张侵蚀干净的。
当小姐姐凝视着那些信件在湖水中消融的时候,一只苔藓骑士突然跳了出来!
“入侵者,死。”苔藓骑士莫得感情地说道。
小姐姐转过身,皱了皱眉头,怎么老是有这种不自量力的虫子跳出来啊?
她亮出那闪着寒芒的长针。
那苔藓骑士显然是顿住了,随后它又转身跳了回去。装作先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姐姐没想到会发生这样戏剧性的一幕,看来就算那些虫子受到了瘟疫的影响,这求生的意志还是很强烈啊。
这样也好,免得她再动手了。
这小喽啰杀多了也会有种厌烦感的啊。
她这还是回到先前那个地方等候容器吧。
直觉告诉她,先前那个难缠的容器还会再来的。虽然一般容器在接连经历两次“死亡”之后,就会归于平静。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在那位容器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是怪异的感觉。
先前明明已经都“杀死”过它一回了。但是它再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一般的容器在“死亡”一次后,身上都会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在那种情况下,当“死亡”再次降临的时候,那道伤痕就会导致容器的彻底破裂。
而那对容器而言,就意味着真正的死亡。
不过这可能只是她的错觉吧。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位容器能拜托那个定论。
哪怕是那位至高的容器,也没办法躲开这个定律。
不过倒是有一种传言,说是那位至高的容器至今都没有“死亡”过,一次都没有。也就只有那位容器才能担任那个重任啊。
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此时瘟疫的爆发绝非偶然,这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
奎若刚想要坐下的时候,就注意到地上有一封信。
这应该是先前那位少女落下的吧?毕竟她前不久刚抱着一堆信件出去。
奎若这走出高塔,却早已不见小姐姐的身影。
假若他能早点发现的话,或许就能赶上了啊。
奎若这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高塔。
嗯,这是一封来自泪水之城的信。
泪水之城?
奎若好像对这个地名留有一点印象,但是他却想不起来了。
唔,头好疼!
奎若是想要努力回想起些什么,但是他除了疼痛,什么都没有回想起来。
或许,他应该跑去泪水之城一趟。
原先奎若还在纠结要去探索什么地方,现在看来,他不必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啊。
目标——泪水之城!
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有待解决,那就是——泪水之城究竟在什么地方啊?
奎若虽然在潜意识中对那个地方留有印象,但是他却不知道,或是说记不起前往泪水之城的路啊。
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奎若的目光再一次落到那封信上,然后他就鬼使神差地将手上的这份信给拆开了。
虽然他知道这样的举动很是不妥,但他现在有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快速阅读信件后,奎若的心情有些复杂。
信的内容姑且不说,那个少女的身份倒是让他很是在意。
假若这封信没有送错虫的话,那方才那位少女名为大黄蜂。
但她显然不是蜜蜂一族啊……
奎若自信自己的眼光还没差到分辨不出虫子类别的地步。
还有,大黄蜂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就好像是他很久以前就听过这个名字一样。
大黄蜂……大黄蜂……
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疼打断了奎若的思绪。
奎若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失去了很多的记忆,唯有使用骨钉的技巧他还没有遗忘。
他来到这圣巢并不是为了寻找什么宝藏,他只是隐约觉得能在圣巢中找回自己的记忆。
丧失记忆的他,只是一个仅仅会挥动骨钉的杀戮者。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虽然此时的圣巢危机四伏,但这并不能让他停下脚步。
在找回自己的记忆之前,他是不会那么简单就死去的。
奎若默默地将那封信件收到,万一之后他有机会再遇到那位少女的话,还是将这封信件还回去吧。
他抱着沉重的心情,开始擦拭手中的骨钉。
要想在这圣巢中继续活下去的话,没有一把锐利的骨钉可是不行的啊。
奎若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黑卵圣殿中遇到的那个小家伙,也不知道那小家伙的冒险之旅进行得是否还顺利。
不过他这有一种预感,他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突然有点小期待啊。
只要不努力去想有关记忆的事情,他的头疼就不会发作。
虽然寻找记忆是一条很辛苦的漫长之路。但他总感觉自己有一些必须要想起来的记忆。
那些记忆的重要性甚至还要远胜过他自己的性命……
虽然一只聪明的虫子不应该被过去的记忆所束缚,但缺少了那些记忆,奎若总感觉自己不够完整。
不过那些记忆是好是坏,他都必须要将那些记忆给夺回来才行。
他真是抱着这种目的才会深入圣巢的啊。
但愿一切事情都会顺利吧。
奎若叹了口气,将头上戴着的面具取下。
当他醒来的时候,这个面具就在他的身旁。他能在这面具上感受到一种很是奇特的感觉——一种很严厉却又带有温柔的感觉?
奎若自己也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但自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一直将那个面具戴在头上了,就像是一个特殊的护身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