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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辰月华(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觉今年太辰的花开得极好。

桃渊流水,飘香四溢,红也满枝,绿也满枝,果子也比往年甜上许多。

太辰山仙气重,灵气足,便是那果树也跟着沾了光,尤其半山腰那片桃林,又脆又甜的桃子总少不了她的。

赶巧藏酒见底,日头又不错,遂离了整日蜗居的水云间,来山中溜达两圈。兔子尚且知道不能把窝边草吃光的道理,况且满山桃树都被祸害差不多了,眼睛一转,又打起来山脚下那片果园子的主意。

仗着农户们看不见她,找了棵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大树,飞身一横,随手掏出顺来的几颗桃子,吭哧吭哧,啃得甚是脆生。

心叹这大概就是凡人经常说的“种的不如野的,野的不如偷的”,在理。

嘴上勤忙活,耳朵也不闲着。大老远便听见几名农妇在那嗑瓜子,嚼舌头。

什么昨儿个李家的娃把张家的狗打了,今儿个赵家的锅让周家给掀了…家长里短,婆媳争斗,只有她想不到,没有她听不到。

偶尔听听这班凡人的闲言碎语调剂一下,倒也不无趣,时间久了,她觉得都可以出本书。

书名都想好了,就叫“太辰山下我与凡人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只听女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中突然蹦出一个汉子的怒吼:“婆娘!你咋还有时间跟人扯皮,那贼人又来了!”

一个面色黝黑的农妇从人群中跳出来,抓住汉子的手臂紧张道:“上个月不是才来过,怎么又来?孩儿他爹,先别管那几棵桃树了,赶紧回家看看银子丢没!”

“蠢婆娘!满脑子就认银子,咱那点碎银子还不够人家惦记的。”汉子恨道:“这贼人真是可恶!不仅把明日上供用的桃子全给偷了去,还把东边那片菜地给踏毁了,连大黑也遭了毒手!”

农妇一听看家护院的爱犬没了,扯开嗓子便嚎上了:“爱天杀的贼哟,你偷就偷,杀我家狗干嘛,简直禽兽,畜生!”

汉子又道:“是畜生不如!他居然把大黑给……给吃了!”

树上的人耳朵蓦地一竖,嘴里这口还没顾上嚼,便直挺挺咽了下去。

等会儿,顺手牵桃她不否人,薅几把绿叶菜尝尝鲜也是偶尔,无缘无故扣条狗命在她头上算怎么回事?且不说她从不食荤,杀生?她这双手都几万年不沾血了,冤枉啊冤枉。

农妇哭到半截忽然想起贡品没了,道:“要死了,得罪了神仙,来年要不得走背运的。”

旁边的阿婆搭话道:“哪里光是背运!过去几百年,每季的香火供奉是断不敢缺斤少两的,听说但凡有人敢克扣一点神仙的香火,地里立刻就遭灾!”

农妇脸色变了变:“不会吧...”

一位猎户的妻子也劝道:“还是信了吧,别的地方不敢说,太辰山可是传说有仙人住着呢,灵验得很。”

汉子道:“哎,就怕土地爷要降罪这一亩三分地,连累咱跟着倒霉...算了,赶紧再准备些贡品去才是正经。”

一家遭贼,八方相助。看热闹的虽说平时没少拌嘴,但骨子里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家汉,没怎么多想便把家里最好的果子都送了过来应急。汉子挨个道过了谢,也匆匆走了,边走还边诅咒那个“挨千刀的贼人”,至于咒的多难听,不便细说。

“贼人”坐在树上忍不住有些委屈:都说是给神仙吃的,进哪个神仙的肚子不一样?怎么土地老儿和水司能收他们的供奉,她就不行?就因为她不掌管凡间收成,也不能保他们风调雨顺?

好吧,对于凡人来说,她的确是个没什么用的神仙。怪只怪方圆十里,你家的桃子最好吃,善哉,善哉。

摸了摸鼻子,轻如鸿毛的罪恶感,风一吹,散了。

只见一束丽影横卧树梢,翘着二郎腿,垂下的裙摆随风飘荡。听着热闹哼着歌,啃着果子偷着乐,悠然自得,好不快活。

忽被山脚下传来打斗声扰了雅兴,女子慵懒地抬起眼皮,往声源方向望去,顿时来了兴趣!

想太辰山多久不曾有妖邪胆敢近身了,如今一来竟是三个,有趣,真是有趣!

她觉得好玩,被三只妖邪追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少年可不这么想。

灵力几乎消耗殆尽,连夜的激斗让少年气息逐渐不稳。青衣上满是泥污血渍,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浑身上下除了一柄银光剑外身无长物,恐怕兜比脸都干净。

气势虽弱,少年仍强挺一股倔强。

“不修正道,就知道抢人内丹毁人修为,算什么本事!”

呵斥声铿锵有力,但不难听出稚气未脱的嗓音中带着掩不住的疲惫。

原来是吸人内丹的邪修,怪不得浊气如此重,真是造孽。粗糙的看了下,貌似是一只猫妖、狐妖和蜘蛛妖,尽是些搬不上台面的小角色。

判断少年已接近极限,三妖互使眼色。狐妖一步三扭的靠过来,眯着眼道:“真是个小冤家,瞧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姐姐们就是看你生得俊,喜欢得紧,想与你亲近亲近罢了~”

猫妖舔着光秃秃的爪子,淫笑道:“可不是,你若不想被夺内丹,与我们姐妹仨双修也可以啊~哈哈哈哈!”

哄笑声中,少年面色铁青:“岂有此理!”明知是低劣的挑衅,还是忍不住又与她们纠斗起来。

这种激将法也能上当?某人一边啃着桃子,一边摇头晃脑的打量眼前的弱冠少年:身形利落,步伐轻盈,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一看便知是下过苦工的。

只不过这招式怎么看都有些莫名的眼熟。

奈何以寡敌众的劣势并无改变,邪妖进攻愈发猛烈,他很快便招架不住。然而不可否认,以一敌三能撑到现在,这少年倒是颗修仙的好苗子。

就在狐妖和蛇妖拖住少年的当口,蜘蛛妖趁其不备绕到身后,悄然架起了剑,作势要将少年劈成两半,直取内丹!

可惜这一幕被树上女子看了个正着。实则她并不爱管闲事,但见死不救更不是她的作风。心下权衡一番,她只当是日行一善,少年的命运就这样被草草决定了。

蜘蛛妖举剑未落,突然被不知从哪飞来的“暗器”打中!

“咔嚓——”不止剑应声折断,自己也被打飞好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三妖莫名其妙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过了半晌见还无动静,灰头土脸的蜘蛛妖媚态全无,一个骨碌爬起来,张口就骂。

“什么东西?敢暗算老娘!”

猫妖弯身捡起刚刚击中蜘蛛妖的东西,讷讷道:“好像是个…桃核?”

摸不清状况的狐妖四下张望,道:“不知我们姐妹仨得罪了哪路神仙,可否出来一见?”

“真是有趣!”幽兰般的天籁顷刻回荡在山脚之下,“你们脚踩何方土地,还要本仙告诉你们不成。”

一席白衣,踏云而来,皑如天山雪,皎若云间月,瑶瑶纤足,步履生辉。原本这山中景色已属绝美,却始终不敌眼前女子惊鸿一瞥。

漆黑如缎的及腰长发以素绸挽于脑后,任其飘洒,颈上系着约一指宽的抹绫,亦如她本人,不染尘垢,缟白如斯。

不施粉黛的娇容令天地瞬间黯然失色,明眸似水,举手投足尽显绝代风华。

待其玉足点地,三妖立即变了颜色。

白衣女子笑道:“三个欺负一个也就罢了,还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偷袭,怕是不厚道吧。”

三妖暗道不好,她们只顾追人,没成想一个不留神竟已进入太辰山境地。

“你是…上仙月华!”

白衣女子,也就是她们口中的上仙月华,答得不疾不徐:“正是。”

若是平时,邪修之流见她逃还来不及,但连续几日的打斗早让她们杀红了眼,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抄起家伙便向月华攻去。

“唉,孽障。”

轻风拂袖间,一招便将三妖打回原形:“本仙不喜杀戮,今日放你们一条生路是希望有朝一日你们能重修正道,届时自可恢复人身,懂?”

恢复神智的三妖见小命尚存,千恩万谢的拜别了月华,逃也似的消失在树林深处。

直到她们溜的不见踪影,月华才感觉到背后一股灼热的视线。

原来少年打从月华出现,一双眼便再没能从她身上移开。

未曾红尘遇,笑靥梦中人。

刚有此想法的少年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云泥之别,岂可相识。

无论是袖然举首间让妖邪灰飞烟灭的本事,还是宽宏豁达的度量,令他望尘莫及的同时也深深吸引着他。

少年不用照镜子,他也猜到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多不堪。见她望过来,少年慌张地收回了视线,垂首不语。

月华见他半跪在地上刚想探身过去,但碍于初次见面,直接相扶怕是鲁莽了。收回了眼看就要碰到少年的手,朱唇轻启:“可还能走动?”

空灵之音拂过耳旁,少年有了一瞬的失神。他很快觉察到了月华的想法,单手撑地想要站起,奈何一个“我”字刚吐出来,还没等站直,眼前便是一暗,彻底失去了意识。

要不是月华眼疾手快的接下他半个身子,恐怕又要伤上加伤。

看着遍体鳞伤的少年,月华的恻隐之心开始作祟:相见即是有缘,也不知是你幸运还是我倒霉…罢了罢了。

回到水云间,将少年放在洞内唯一一张石床之上。伸手试探,鼻息还算稳,月华稍微松了口气。

用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擦去少年脸上的血污,一张隽秀的面庞逐渐呈现在她眼前:瞧灵息应属水族一脉,化形应不过千年,眉眼间虽还没完全长开,俊朗的轮廓却清晰可见,照这样看,长大了可不得了……

“瞎想什么,赶紧给人疗伤才是正经!”

月华在心底暗暗唾弃了一下自己,忙给少年检查起伤势,可随着检查的深入,秀眉越皱越深。

外伤还好办,只是没想到这少年竟中了蛇毒,掌心和额头滚烫的温度证明此毒霸道异常,解毒又非她所长,着实有些为难。不过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帮他治疗内伤、净化浊气要紧。

“月华,我回来啦,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水云间就是个半小不大的洞府,被这么一吼,回声一半会儿散不去。

随声而至的人两手各拎着一个食盒,步履生风,大摇大摆的像回自家一般。

男子一袭戎装却不带杀气,胸前背后的“灵蛇盘云纹”彰显了他在蛇族举足轻重的地位。与他兄长不同,这人天生一张玩世不恭的脸,笑起来不失有几分孩子气,偏偏又配上一双招人的桃花眼,不禁让人感叹这丰神俊秀的少年郎,将来指不定要祸害多少仙子。

月华被震的耳朵都在抗议了,但想到来人顿时喜形于色,拽着男子的手臂就往洞口里拖:“千梵,你来得太是时候!”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从未有过如此待遇的千梵受宠若惊,直到看见石床上横着的半死之人,俊脸才唰的垮了下来。

只见自己平日连坐一下都不肯的地方,如今竟被一个来历不明的毛头小子整个躺了去!千梵脆弱的玻璃心碎个彻底。

月华无视他的黑脸,自顾自说道:“此人中了蛇毒,毒已生根随时有性命之忧,你赶紧回黑木山帮我拿些解毒的药材来,要快。”

“我不干。”往石凳上一坐,迅速别过脸去,一副打死也不配合的模样,“我堂堂蛇族二殿下,凭什么为了个臭小子当跑腿的。”

月华:“不去?”

千梵:“不去!”

月华:“真的不去?”

千梵一脸苦大仇深:“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

“男子汉”鼓着个腮帮子,气的头顶生烟。月华哭笑不得,心叹也不知他这副模样是遗传谁的。

蛇王云鼎天征战沙场数万载,五方之内久负盛名,大公子千战更是万乘之才,乃万千仙族子弟之楷模。

难不成随他阿娘?应该未必。蛇后青姬虽样貌并不出众,出身亦非显赫,却胜在温柔婉约,是出了名的贤妻良母。不仅协助云鼎天将一族内务打理的井井有条,最让人眼红的是,蛇王为了她曾当众立誓,“至生至死,只此一人”,此生绝不纳妃,两人的伉俪情深一度被传为一段佳话。

但老天是公平的。他们一族优秀到惹人妒忌,这才有了一个千梵作为平衡。

常年混迹凡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乱惹桃花,最常用的开脱之词便是:“我大哥都已经那么厉害了,横竖我也比不过他,还不如多浪几日来得实在。”

时至今日,云鼎天仍常说:“若非遇到月华上仙,他这个儿子还不知要吃多少苦才肯回头。”

见“男子汉”死活不肯再搭理她,月华只好使出杀手锏:“好,不为难你了,大不了我用些精血救他便是。”

千梵猛地撇过头:“你要用精血救他?凭什么!”

话出口的同时也反应过来,又被匡了。

招不在老,有用就好。月华这招从来百试百灵,例无虚发。

“好,算你狠…来人!”

千梵自暴自弃地对洞外喊了一嗓子,又赌气般地坐下,只留给她一个气呼呼的后脑勺。

墨初听到自家二殿下的传唤,赶忙跑进来听候吩咐,月华看到此人却是一愣。

这人她是认识的。

乃蛇族太子千战麾下一员大将,虽常年随千战出征在外立功无数,却并非完全的武力派,在族内政事上也经常为千战出谋划策,深得蛇王信任。

千梵在外行走时素来很少带侍从在身边,更何况是名武将。细细琢磨,想必他此行定是十分凶险,他大哥才将墨初指给他做了护卫。

但现在救人最要紧。

石凳上的人是决计指使不动了,月华无奈摇摇头,对墨初欠了欠身,说道:“好久不见,刚见面就要劳烦将军一件事,真是对不住。”

墨初拱手还礼,恭敬道:“末将惶恐,请上仙尽管吩咐。”

月华是谁,先不说她上仙的品阶在那摆着,就冲她是二殿下心尖尖上的人物,他也是断不敢怠慢的。

月华也不矫情,翻手变出几枝竹简递了过去:“有劳,我这里需要几味只有黑木山才有的药材,烦请将军尽快帮我取来,人命关天。”

墨初抱拳道:“末将领命。”

速速拜别了月华和一旁闹别扭的主子,一阵风似的走了。

此人做事风格一向如此,从不拖泥带水,靠谱——这就是月华对墨初的评价。

少年的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接下来就轮到安抚闹脾气的千某人了。

刚刚千梵光顾着生气,方才想起施法换了身行头。褪去一身青甲戎装,好一枚翩翩公子,只是苦了那一脸孩子气。

走到石桌旁坐下,徐徐倒了杯温热的香茶,轻轻推到他面前。

若换作平时,面对月华的主动示好,估计他会开心的几天睡不着觉,但今天——哼,千梵倔强的扭过头,坚决不让自己再被那张脸迷惑。

对于从未吃过瘪的月华来说,这体验还挺新鲜。左右他一时半会消不了气,不如索性先放放。

注意转移到被遗忘在石桌一角的食盒,掀开盖子,将一碗小心翼翼包裹着的吃食取出,沁人的酒香扑面而来,月华面露喜色。

错不了,是她的最爱:酒酿圆子!

感动之余,月华柔声道:“这次任务很凶险吧,我看你大哥都把墨初派给你了。”

话语里毫不掩饰的关心明显取悦了气头上的二殿下,纵是她再有不对,千梵也不好意思冷着脸。

拿起刚刚盯了很久的茶杯,一饮而尽,从喉咙到胃,升出一股暖意,末了还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

“没那么夸张。前些日子云莱山闹邪祟,道行还不低,地官和水司走投无路,禀告天宫又怕受责罚,便差人修书一封来黑木山搬救兵,我大哥脱不开身,就派我来了。”

“难怪。”他说得轻松,月华却一脸正色,“我虽出不得太辰山,但总感觉近来五方天地灵气甚是不稳,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乱子才好。”

千梵反过来宽慰她道:“反正都解决了,再说,就算我不行,这不还有我大哥么。”

“呵,也是。”

相信蛇族在地界的势力,更相信这两兄弟的实力,月华眉眼的担忧渐渐淡了下来。

斜眼看了看石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千梵气又不打一处来:“你怎么总喜欢往家捡些轮七八糟的东西,当心又是一只白眼狼。”

月华最怕的就是他翻这笔旧账,心道真不该酒后失言,交代了自己的黑历史。

“说好不提那事的。”

千梵道:“我只是担心,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太辰山带,这又不是善堂。”

月华失笑:“人家明明是仙修的水族,怎么成阿猫阿狗了。”

千梵道:“那我不管。”

两人很快冰释前嫌,月华趁热打铁,晃了晃手里的碗讨好道:“又鲜又甜的圆子,分你一半,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千梵生气快,消气也快,接过半碗,边吃边嘟囔:“在你这受的气比我活的这几万年加起来都多,也不差这点。”

两人和和气气的吃完圆子,千梵便被月华打发去后山采灵芝,半途中幡然醒悟——那圆子是他带来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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