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附近实在没看到有什么好马,全是一副瘦弱的样子,估计也只是被当做用来赚钱的畜牲,粮草都没怎么喂。
快要天黑了,三小只总算是在一间马厩看到了一批看起来质量好些的骟马,走过去问起了价格。凌苍奇招呼来伙计,问道:“这些马车怎么卖?”
“一辆三百钱。”
凌苍奇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实在贵了吧,正常情况下一辆马车也就两百钱左右,这里竟然要价三百?
“买不起就别在这里浪费空间,大爷我还得买呢!”三小只转过头去,只看到一个皮肤黝黑,高高瘦瘦的男孩,年纪与他们相仿。韩戊隆挑了挑眉头,正巧他心里不舒服,这是有人上来找打了?
张维城眼见对方不说话,鼻孔朝天地骂道:“怎么?还得我动手把你们打出去不成?大爷我可是未来东南少年比武赛的内定选手,难不成你们几个路边的阿猫阿狗以为三个人就能打赢我一个?笑话!”
凌苍奇也有点受不了这货了,和韩戊隆对视了一眼,各自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两人同时上前一步,分别抓住了张维城的一只胳膊。张维城没想到自己报出了自己的实力对方还会来打自己,一时傻了眼没反应过来。
他试图用力晃动自己的双臂,两只腿也不断踢出去。没想到他们两个的力气竟然这么大,看到人家轻松的眼神,他心想:完了,这次碰到硬茬子了,还是先怂一点吧!只是他还嘴硬着,说:“切,不过就这点实力罢了,要是我把家中的那柄连环刀带来你们准一个回合就被砍到在地。”
凌苍奇看向一旁这张看热闹的薛言临,没好气道:“还不过来把他压下去?好方便我们教他怎么做人!”薛言临本来感觉这事挺有趣的,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突然听见凌苍奇找上他按倒这家伙,“哦”了一声便慢慢地走过去,然后双手一把按住张维城的双臂,便把他整个人甩到地上。
他的双手已经被薛言临死死地按在腰侧动弹不得,自己想挣扎也完全没办法,浑身上下使出来的劲如泥牛入海般根本不起作用。
张维城暗暗心惊,本来以为那两个少年的力气已经够恐怖了,这胖子竟然还比他们更胜一筹,完全没法抵抗。还好自己骂了一下之后就没敢再乱动,不然要是他动手的话人家估计要把他半层皮给剥下来。
眼见张维城已经被按倒在地,凌苍奇和韩戊隆连忙叫薛言临让开位置,便一齐坐在张维城的身上,手上的拳头如狂风骤雨一般捶打张维城。不一会儿,他便浑身青肿,特别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跟之前的趾高气扬没得比,甚至都看不出来他原本长什么样子。
凌苍奇还好,只是被挑衅了一下,打了一会儿便懒得管这货了。而韩戊隆这两天本来脸上有伤,基本上干什么都会被影响到。现在被张维城一嚷嚷,火气上来便难下去了,体力仿佛用不完,一拳出去还没收回来第二拳又砸在张维城身上。
“没意思,这货还没一点反应。”韩戊隆心生不愉,手上也不停歇,仍然一下下招呼在张维城身上。张维城一听,心想:莫不是这货想被骂才能让他停下来,不然干嘛说这一番话?大爷我还真是天纵奇才,武功这么好脑子也这么好使,能文能武,简直就是当代吕尚嘛!他不免猥琐地一笑,便骂道:“就你这么点力气连给大爷我抬轿子都不配,怎么?还盯着我看?要不是我懒得打你,你早就被扔到门外去了!”
另外两小只一看他这模样,都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发呆,心里想着:这货怕不是脑子都给打傻了,戊隆正在气头上,他竟然还敢这样骂,是怕自己死得太晚了吧?
果不其然,韩戊隆听到这一番话,配合上对方那猥琐的笑脸,嘴角扯了扯。他怒极反笑,什么话也不说,又爆发出一阵比先前更加猛烈的拳头,险些想把他整个人给抡死。
张维城顿时傻了眼,也不敢吭声,只得抱着头缩成一团。至于还手,难不成真的想被抡死?特别是韩戊隆还不打他的要害,造不成什么实际的内伤也没办法晕过去。
好不容易打到实在没啥力气了,天色也已经晚了。三小只招呼出之前那个被他们打架吓跑的伙计,迅速挑了一辆马车,留存在这里便回客栈去了。而被打趴在地的张维城两条腿已经被打骨折了,动弹不得,只能威胁着伙计出去找手下把自己抬出去......
次日,四小只在附近找人买了一副地图。在要走了那一辆马车之后,带出来城门。突然发觉似乎有点挤不下。
“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还得再回去买一匹马?”凌苍奇看着周围三人,挑了挑眉道。
韩戊隆嘿嘿一笑,猥琐地对着徐灵儿说:“我们三个挤在一块,要不我抱着你怎么样?”他感觉正好借着这个理由让对方好自愿回李氏姊妹家中。没想到的是,谢灵儿绕过他身边,脸色红扑扑地低着头,两根食指在胸前点了点,害羞地对着薛言临说:“薛大哥能不能抱着我?”
三小只都被她这举动弄得愣在原地。韩戊隆不免是一顿满腹牢骚,而凌苍奇则是大声地笑道:“哈哈哈,老薛,这小姑娘怕是看上你了吧!”
薛言临挠了挠头发,对着凌苍奇说:“不就一小孩嘛,你在想什么?”他随后便坐上马车,一把将徐灵儿拉了过来抱在怀里。
凌苍奇自讨没趣,耸了耸肩便也坐了上去,只剩下满脸黑的韩戊隆...
.......
日暮酉时。
“萧小子,这石桌大概还要来三次你就能把它砸开了,到时候开始教你锻造。现在先好好给劳资把力气变大一点,怎么说也得跟那个姓赵的差不多吧!不然传出去说劳资的徒弟连个锤子都举不起,劳资这脸得往哪搁?”邋遢老头边又用手挖着鼻孔,边鄙夷地嫌弃萧泽的体质。
萧泽则是无奈地苦笑,心里想着:人家从小便是吃山珍海味长大的,自然得比自己这饱一顿饿一顿的遗孤要好上许多,更何况现在人家几乎有着其他同龄人至少三倍的力气。
他又突然走到里面,拿出一小盆已经冷了的肉汤,说:“等下你把盆也带回去,汤重新洒进锅里热一下。不要自己给全喝了,最好分一点给那赵小子,那小姑娘就别给她了,省得浪费。然后你这几天分批给喝了,别给搞到过质了。不免又是一阵肉疼,自己辛辛苦苦打造出一把镗才换来那么一只黄羊,如果不是这小子实在没几块肉至于要劳资把这羊鞭又给了这小子做汤吗!
回到家后,萧泽便动手烧起了柴,准备按照邋遢老头说的办。赵梧昼见到萧泽回来了,便放下了手上的凤翅镏金镋,擦了擦脸上的汗,便好奇地走进了厨房内。赵梧昼看到萧泽站在炉前正忙活着,走上前去问:“那老头这次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在两天前被赵梧昼带到这林间之后,萧泽索性也就带着林晓萱过这边住了。他住在原先的屋子里他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异常压抑。
“我也不太清楚,他就给了我一盆汤。”萧泽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按照老头所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