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回到了那一条连接一层休息室的走廊,想顺着原来的方向逃遁,却发现,那一道门竟然也要权限卡!周围也是一片混乱,灯也突然暗了下来,,一切都被笼入了一层黑纱中,一声又一声凄厉的警报化为了一把把尖刀刺痛着我的耳膜。
"所有人员请注意,基地主网似乎受到了第三方控制,请所有幸存人员辙离到临时避难所。"广播里传来非常急促的声音,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干扰,广播的同时带着刺耳的静电声,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音质炸裂。
"嗨,你看,它在那儿!"这时,那一个编号为D-9342的兄弟示意我蹲下,看走廊楼下的情景,我立即也看到了有两个慌不择路的工作人员,他们都惊恐的指着一个方向,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被发现黑暗中,有一张若隐若现的脸,四只眼睛,中间竖着一条火焰似的纹路,咧开的小嘴.…不正是那座恐怖的雕像吗?然而,更要命的是,就在这时本来就不
亮的灯闪了几闪,这是我第一次目睹它远距离攻击的全过程,我该怎么形容呢?就想看一组频闪照片一样,两三下就移动到其中两位工作人员的身边,然后又是咔擦的两声,干净利落的了结了他们的一生,如死神般精准与冷酷。灯又闪了几闪,雕像顿时转向朝楼梯口移动,眼看就快到我们所在的走廓了,我心想这此完啦,要归西啦,在这几百米的地下就是上帝来救我都来不及了,我心中又浮现出了那些惨死在这雕像手下的人的骇人至及的画面,我心中就发怵啊。
"糟糕被发现了,来不及了,快把玻璃破掉,咱们从这里跳下去,你就看着它,我宁愿摔死也不想被这玩意给掐脖子啊!"D-9342对我大叫道,随及抡起子露出他那健壮线条分明满是肌肉健壮的手臂,对玻璃一通猛砸,我只能祈祷那玻不是中国制造的(众所周知,外国产的玻璃可以穿透),我则注视着已经上到一半的那座雕像,他现在就静静的立在台阶上,与周围混乱的一切齐全的鲜明的对比,终于,背后传来哗啦的一声,我才算松了口气,于是我们纵身一跃而下,也不知道最近我犯了什么大忌,老是碰霉运,落地时不知道踩到了什么,那东西特滑溜,摔得我脑袋翁的一声,痛的龇牙咧嘴定睛一看,不禁又大喜一一手电筒,如果有了这个那雕像也只是一尊滑稽的雕像了。
"嗨,娘的这门也需要权限卡,兄弟你快到那两人身上搜一下,这次轮到我来盯花生!"
我拧开手电并将之丢给了他,并在刚刚被掐死的那两个人身上翻找,也顾不得道德不道德
了,只能在心中一个劲地念阿弥陀佛,更不感看他们的脸,很快,一张呈黄色的卡,被我翻出来,我还顺走了他们的一个背包,希望里边有一些有用的物资。形势已经容不得我们在逗留了,拿了东西之后我们立即撤到了旁边的一个门前,这时花生就站在我们几乎近十米处了,
"快走.!"我喊道,并将卡往识边系统上一刷,哗-,指示灯如愿以偿地从红色变成绿色,
大门刷的一声打开,我们赶紧退出了门中,并将之重新关闭,我们几乎是同时瘫倒在地上,我有二十分的把握雕像是没有权限卡的。
"呼一一太感谢你了,兄弟。"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还不忘把手伸过来问侯一下,"我叫洛宇冬,你呢?""白陆羽,没你的话我的头早不属于我了"我苦笑,捂着胸口也是大口喘息几乎是最后一点力气握住了他的手,"很高兴能认识你。"他也苦笑道,夹杂着幸存的喜悦与对刚刚噩梦一样的经历的恐惧。
这时,浓重的睡意如一只巨大的手掌般笼罩了我,其实我明白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间,但是周围的景像都开始模糊了起来,我像一个被灌了迷药的大侠一样不屈服,倔强的想站起来,直到一切的一切都似带上了一圈彩虹般的轮廊,最终,就像一个寒夜中力尽的溺水者,在经历了短暂的挣扎后屈服了这强劲而且连绵不绝的引力。
现实是黑暗的,梦境也是如此,但是似乎又多了点什么,似一个人的低吟,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这声音是荒原上的孤火,时隐时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欲来欲近,这声音渐渐的从无变得更加真实,我侧耳倾听
"小朋友,你看起来很害怕,别害怕,这是梦,可能是最后一个在你的一生中也许我所知道的可以帮助你"
那一道声音突然又变得混乱起来,远近不定,有时我是不是就感觉说话的人就在我的耳边嘀咕,我只能听懂其中一部分,我想要问灵魂三问,但却跟本发不了声,对方给我开了个禁言,我只好认真的倾听,以下是我听懂的片段,
"你控制不了它"
"精加工的夜视仪也是许会有大用"
"…这个地方会燃烧"
"千万别将权限卡放入scp-914中超精加工"
"当一个人哭泣的时候,不去看他也许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请不要试图无视一个小花生对你的微笑么"
"红色的小药片,也许对你有好处"
"让她成为午夜工作人员…"
"包括来到这里是个错误,我们必须回头"
"你需要相信我"
"这种合金还有我们生命的本质"
"当你遇到了密码门时,打开超级加工的录音机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
"我不想醒过来,但是你必须,广播响了。"这时,黑暗中缓缓走出来,一个身着冷战时期西装的男子,面部笼罩帽檐的阴影中,但也只是一刹那,黑暗突然崩溃,我睁开了双眼。
"此区域已有多个SCP从容器中逃脱,请所有人员立即辙离,并关闭与上海相连的服务通
道的结界孔洞,启动基地中所有的特斯拉电网并打开所有神经毒气激发系统,A门与B门的电磁炮必须立刻就位,所有成员最好呆在原地等待救援。"
我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也无法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昼,我只好将他叫醒,重复了刚才广播的内容以示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此地也更不宜久留,还是得快一点出发才好,于是经过短暂的整理后,我们出发了,这吋走道内的灯光才稍微亮了一些,我终于能比较清楚的打量这位叫洛冬宇的哥们了,此人五官端正,眉目清明,线条分明的脸加上一身健壮的肌肉,高挺的鼻梁,精干的短发都给人一种豪放豁达的印象,而我嘛就相对显得有些阴郁了,人家不止一次说我光外表就拒人以千里之外。
但和我接触时间长了之后的客户都表示不是这样的,你们错怪他了,真的奇怪。
"別说这些了,这基金会的钱都肯定全花在这门上了,每隔个几十米就有一扇,每一扇老子可能挣一辈子都可能买不起。"他指着这些门埋怨道,我也只能苦笑着耸了耸肩,却实,这里的门是真的多,大部分一按电扭就开,有的则需要权限,而可基金会的装修可以说是很酸的不得了,无论是走道还是大厅都像清水房一样,除了一些警示牌用了红色和黄色醒目以外,毫无生机的白色与深沉的黑占据了一切。
"你来这里多久了?"为了缓解一下这压抑的情绪,我问道。
"差不多呃两个多月吧,你呢?"
"一……天也是倒霉,第一次测试就遇事故。"我无奈道
"我的天,你应该算幸运的才对,,我们这些当D级的也许今天还活蹦乱跳的明天就挂了
还好我的罪还比较轻,只去做一些危险程度较低的测试,对了,你是因为做了什么进来的啊?置于我嘛……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顶个苦瓜脸道,"就参加个抗议食堂每日供给量减少的那个游行示威玩过火了被逮了,本来只是该拘留几天,结果就被"
"呃这也算,太扯谈了吧,"我又想起了那两个一路上闲聊的警卫说的话。
【基金会是可以无视任何法律的,特别是在这一个大难当头而人类却一无所知的时代】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又怎样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屋檐下只得低头,又正碰巧这里正缺小白鼠,也只能说是我们倒霉而我嘛可能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坏事,连记忆都被清理了"我随后又将我刚刚的那一个诡异奇怪的梦跟他说了一下,当然也并没指望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答复,他沉思了一会,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感慨道"这个世界似乎就是想展示它的荒谬,两年前,那时候的人类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在他们熟悉的天穹之上,飘浮着一艘艘巨大甚至可以用浩瀚来形容的古船,一条条大鱼翻滚于云层中,也永远不会体会到,被一只处于天空中有着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眼睛的生物注视着会是个什么感觉,特别是到了这里,现实就是这样他妈的不讲道理′,并让我不得不相信一切,哪怕是传说,又或是梦境,所有发生的一切都终有它发生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那一个奇怪的人的声音还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似在梦呓,又似在大声喊这什么但又似乎隔着一层无法打破的壁垒而无法辨其内容。
我们继续一边在暗无天日并如迷宫般的通道中游走,路过了许多收容间,要么是里边空无一物,要么是权限不够,走道的深处有时会传来一声尖叫,或者是一连串腹中,而我们正在被其吞噬,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如炸雷般自我们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