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守兵冲进妓院里,老鸨看着不明白是怎么了,但仍是满脸堆笑道,“两位爷是怎么了?”
守兵冷笑道,“你们里面有个叫沉香的是不是?”老鸨惊道,“是啊爷,怎么了?”
另一个守兵道,“她偷了和大人府邸的东西,我们是来搜查的。”他这么一说,妓院里无论妓女还是嫖客全部大惊失色,停下来听他讲话。
那守兵道,“别磨蹭,去抓人,搜屋子,她住哪儿?”老鸨朝东厢房一指,守兵便进去猛一冲门。里头还呆着沉香和伍思想璃歌三个,见此状吓得俱是一唬。
守兵进来噼里啪啦乱砸乱翻一起,沉香叫道,“你们做什么呢!”她去拾胭脂盒,她心疼怒道,“你知不知道这很贵的?”
守兵拿起一卷画哗一下摊开来,他冷笑道,“很贵?再贵重没有和大人府邸的东西贵重罢?我们既然已经搜到了,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画便是和珅同冯霁雯长媚的合画,沉香之前和长媚讨来的。守兵上去一把抓住沉香就走,沉香想了一会大叫,“长媚,是长媚!一定这个贱人!”她边叫边被人拉下了。
璃歌和伍思远都看清了这画像,伍思远问璃歌,“怎么回事?沉香姑娘不是会偷人东西的,你家的画怎么在她手上,是不是你送的?”
璃歌摇头道,“不是。这太糟了,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我那天同沉香说我喜欢我额娘那样的,她就去和府跟长媚要了我额娘画来看。肯定是长媚搞的鬼,她去告诉了我阿玛有男人喜欢我额娘。我阿玛定是气不过就要去抓沉香问罪。”
伍思远道,“那沉香怎么认识了你二娘?”璃歌沉脸道,“你先别问这个。当下的问题是,该怎么样把沉香救出来。”
伍思远道,“沉香对你的感情挺深,你阿玛问她她肯定不会说是你。”璃歌道,“那只有我自己跟我阿玛说了。”
伍思远道,“你发什么疯,你是觉得你命多么?一个女孩子跑到妓院里去,我看你阿玛知道怎么对你。不打死你才怪。”
璃歌道,“只有这个办法了,难道要让别人帮我顶罪了?以我阿玛那妒忌心,非把那个人杀了不可。他是不允许任何人敢觊觎我额娘的,要是有,他一定使尽一切手段把他们都杀了。”
伍思远沉吟道,“那我去。”
璃歌道,“你搞什么呢,你去?让我阿玛知道你逛妓院?他再告诉你爹,你爹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伍思远道,“我爹不至于对我怎么样,打也好骂也好,要是你暴露了呢?”
璃歌道,“不行,你要是顶罪,我跟你爹去解释好了。”
伍思远道,“不行,你是个女孩子,要是你逛妓院,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璃歌道,“我是和珅的女儿,你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伍思远急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在这跟我纠结耍花腔了。反正就我去,现在我就去和府。”
璃歌道,“那我也去。”伍思远觑她,“你去干什么?”璃歌道,“我怎么知道她阿玛怎么对你啊。你先陪我回去换身衣裳。”
璃歌说着拉伍思远快步便回去。
却说和珅那头,和珅坐在底狱里,众人把沉香制住了送过来。沉香一见和珅真容,心下大惊他怎么跟璃歌长这样像,甚至更为俊俏。众人见她盯着和珅不跪,猛得一踢她的腿,沉香疼的被迫跪下。
和珅见她穿着打扮极其像冯霁雯,这身衣服装扮和珅偏生记得清清楚楚,是冯霁雯年轻时候穿的。冯霁雯穿这身衣服的年纪,是同和珅是最恩爱的时候,沉香这一身倒是把和珅勾起到了过去美好回忆里去了。
可是他越是想起过去,就越看着沉香越气不打一处来。冯霁雯的美好当然是完完全全只能是属于他的,还能让别人模仿了去讨好别的男人。他这越想越气,便要发火。
和珅冷笑道,“你学夫人打扮,你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存心要恶心我是么?”
沉香磕头道,“和大人,奴才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什么错?”和珅把手里的画往她脸上一摔,沉香脸被砸全是红印,他怒道,“我问你,你伺候哪家公爷,打起我身边人的主意了,还给我搞这身装扮,啊?”
沉香不敢看他磕头如捣蒜,“和大人,我是跟您府邸二夫人要的画像,不是我偷的。”
和珅喝断,“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哪家公爷好好话的不说,告诉你他喜欢我夫人,要你去学我夫人的打扮?”
沉香道,“大人,没有这回事的。是我觉得夫人长得美,所以就去……”
和珅怒道,“你不想说是不是?来人,给她下刑!”众人便要拖她走,沉香哭道,“和大人,和大人,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您。”
和珅冷笑道,“那你想清楚了。你不想说,我就好好折腾你。”
沉香被硬拖下摇着头流泪。
他说毕便走,刘全道,“爷您现在要去哪里?还是先去皇上那头把差事交了?”
和珅怒喝道,“滚,我现在没心情。回府邸去!”
刘全知道和珅一向以工作为重,今天居然要撂杆子还发这样大的火,看来他是实在气的不行。他只得赔笑道,“那爷先回去,过会子交差也没事。”
和珅提脚便走,他走着问道,“夫人在不在府邸?”刘全笑道,“夫人不在府邸能去哪儿?”
和珅道,“你别嘴碎去往府邸传我做这事,听见没?”刘全直点头,“奴才懂,奴才懂。”说着他扶和珅掀帘子入轿。
刘全喊道,“打送和大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