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发酵了千百次的感情,它占据了月尧的整个心田,沉重得像是念了魔咒的十字架,举不起,放不下。斩不断理还乱的愁绪像影子一样紧紧跟随着她。有时她觉得很窒息,有时她觉得已经离不开这样的影子,她需要它来麻痹自己,只有在这样混混噩噩的情况下才能勉强度日。她认为,她和谦晔的感情就是她的灵魂,没有了灵魂,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这具行尸走肉该为含辛茹苦的父母活着,或者暂时为他们活着。
她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学生,她像往常一样安部上学。也总是在篱笆墙的缺口处驻足长望,那个每日在晨曦里早读的少年还一如既往地非常认真地很投入地读着他的课文。她总是磨磨蹭蹭一步三挪地走过那段路,
她开始找各种理由请假,她想躺在田埂上沐浴阳光,去溪边看小鱼游玩,和飞过头顶的小鸟对话,和野草握手,看蝶儿飞舞。可举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学校举行了一次非常重要的考试,报考中专名额选拔考试,月尧落选。
“月尧,你怎么会落呢?”物理老师惊愕地说
“……”
“你不参加中专考试太可惜了,这是农村孩子一次最好的机会。”因为考上中专就相当于拥有了铁饭碗,当时农村条件艰苦,考中专是最好选择。
“你堂伯不是在教育局工作吗?你赶紧请假回去,让你父亲去找你堂伯,现在去找还来得及。”物理老师似乎不肯就这么放弃,她是一个非常爱惜人才的老师。
“……”月尧明白,老师是关心她,但这事哪有那么容易。
“去吧!我帮你向班主任请假!”物理老师不肯就此放弃,她焦急地催促着月尧。月尧是她教过的学生中最优秀的,考试能考满分的学生很少遇见。她想起了期中考试,全校就月尧一个人是满分,而且有一道题连老师都做错了。“这学生的基础是多么的扎实啊,她怎么就落选了呢?”老师叹息着。
刚下过一场大雨,石板路上还湍着水,空气非常清新,被幕布遮挡了的远山也清晰可见了。风拂动发丝,很惬意。
远远的,看见父亲在坡上栽红薯苗。月尧朝着父亲走去。山路很陡,泥泞湿滑,脱了鞋提着。
父亲赤着脚,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裤筒卷着。弯着腰全神贯注地做着他的事,月尧在他身后站了好久,他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他未从抬起过头,也没站起来伸过腰,一直是那样的姿势,埋头苦干。月尧明白,父亲是在赶时间,他干完农活还得出门,依然要穿梭在迂回曲折的山路上,为了收满一担废品,每天都是趟着夜色回来的。
月尧没有作声,她悄悄地退下山来,瘫坐在石头上,呆看着远方,泪流满面……
作者想要说的是,成年人的感情世界里,尚且有多少人为情所困,他们游离在生命的边缘不能自拔。感情就像是学走路哪有不摔跤的,但有一类人对于感情往往过于认真过于投入,容不得失败,钻牛角尖撞南墙,不懂得及时止损,反而让这段不尽人意的感情在心里无数次的发酵,负面情绪极限膨胀,让其遮盖着生命中的一切美好。
未成年人心智尚未成熟,对事物缺乏认知和判断能力,还不懂得生命的意义与美好更多的来自于责任、担当与付出,更容易被负面情绪所奴役,进而颓废一切。
未成年人正处于成长阶段,是学习的最佳时期。学生学生,以学为生,不学何以能生。早恋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青春期叛逆易冲动,是人生的是非阶段,老师和家长务必高度重视,引导孩子安全度过青春期,切勿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