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终于听不下去了,开始大声吼叫:“反了你了!为了一个女人,不知道家族的规矩,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已经二十一岁了还这么胡闹!......”
“父亲母亲,我没有胡闹,我答应你们,我一定尽快娶妻生子,但是前提是妻子必须是沈绡,我会很快......”
“你听听你听听!越说越离谱了他!......”
老爷正气得浑身发抖,忽然门外来了一个人,正是穆果果,她冷笑着说:“伯父,您知道这个沈绡是谁吗?”
“是谁?难道你知道?”
“老爷,就是前几日在公馆里住着的一个女孩,倒是也挺喜人的,也知书达理,也懂礼貌,你不要生气我来慢慢劝他......”杜夫人来劝,“你公务忙,没有见过沈绡,我见过的......”
穆果果却火上浇油地说:“伯父,伯母,你们不知道,那个沈绡是绸布庄唐珏的未婚妻子,已经怀孕了!”
老爷一听,五内俱焚:“不肖子,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还跟别人抢未婚妻?还怀着孕?天下的女子那么多?你非要选一个这样的来辱没家门?真是杜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把他给我押进祠堂,我要动用家法!”
穆果果一听这话,后悔自己说错了话,着急得脸通红,先去找灵儿商量对策。
夫人苦苦央求,老爷根本不听,一边命人杜少押进祠堂,一边对夫人说:“今天的婚事,他答应了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老爷命人把杜少拖到祠堂,佣人们把杜少按在凳子上,装模作样地打着,一边老爷逼问:“你答应不答应娶亲?”哔哩啪啦打了十来下。
杜少只是假装疼痛哎吆哎吆嘴里乱叫,也不回答,老爷便一脚踢开佣人,自己夺过板子,咬牙切除,狠狠下手,板子盖在杜少身上,杜少发出沉闷的呻吟......
“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夫人几次上来劝,老爷都不听,下手越发重了。
“......”
穆果果看到自己有口无心闯了祸,急忙跑去告诉灵儿,灵儿慌慌张张去找杜祖母,杜祖母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过来的时候,杜少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
杜奶奶哭了一回,大骂老爷:“因为个娶亲,你就把他成这样?你是想把他打残了娶亲吗?”
老爷也知道打得重了,唯唯诺诺地说:“是儿子下手重了!母亲你保重,不要伤心......”
“娶亲,娶亲,娶这劳什子亲,我孙儿喜欢谁就娶谁,只要他自己高兴就行!谁让你们强迫他娶亲啦?奥,我知道了,你们打他是嫌我老了,碍眼了,盼着我早点被气死,你们好图个清静!”
听到奶妈护着自己,杜少半睁着眼睛:“奶奶救我,我不要娶亲.....“
“不娶,不娶!谁敢逼你娶亲,谁再敢打你,我和他拼命!”
“奶奶,我只喜欢沈绡......”
“奶奶知道,就是前几天住在这儿的沈小姐对吧?奶奶知道了,只要你喜欢,奶奶去找人帮你提亲,你不要怕,以后没人敢打你!”杜祖母看到穆果果还在一旁站着,便大声吆喝:“怎么,你还怕他死不了啊?还要站着看?”穆果果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众人把杜少抬回卧房,杜少裤子沾着血渍,乌泱泱一片,裤子无法褪下。灵儿一边找来剪刀,把杜少的裤子剪掉,才慢慢褪下裤腿,只见臀部皮肉被打烂,血肉模糊,腿部有是横七竖八几天粗大的棒痕已经肿了起来。
灵儿一边抹着眼泪给杜少敷药,一边心疼地说:“你这是何苦,你当下答应了老爷,也免得他这样生气,把你打成这样!”
“不行啊!我要是答应了还不得被逼着娶穆果果啊!”杜少咬着牙,却又嬉皮笑脸,“哎,我母亲还说贴身丫鬟来着,说什么穆春的贴身丫鬟都有了两个孩子,大的都五岁了.....嘻嘻!”
“都这样了,你还贫嘴!人都心疼死了!”灵儿又娇羞得红了脸。
“哎,其实老爷太太说的也对,你也真得是年龄大了应该找个好人家了,哎,我的副官怎么样?明天我帮你问问他?他还没有娶亲,让他把你收了得了,也免得老爷太太拿你说事儿......”杜少又换上了一本正经的口气。
“你——你再胡说,不管你啦!”灵儿小嘴巴撅起,一本正经地说,一不留神敷药的手重了一点,杜少疼得叫了起来,“哎哟,你轻点,你轻点,我的副官,那么帅......”
说着,他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