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家只怕是疯了吧”庞凌有些喃喃的说道。
谢丘在听到此话,也不由的点了点头,他恭敬的对庞凌说道:“王上你说的对,这江家确实是疯了,作为熊溪的母族,楚国的这几位王子不论是哪一位成为了楚王,都不会对江家造成任何的损失,甚至说新王若是坐上了王位,还会尽力去拉拢用以坐稳其王位”。
坐在椅子上的谢丘,此时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讥讽的语气说道:“但是这个被熊溪扫出朝堂的江家心中不愿意,不甘心呢?仅仅只需要一点点的将江家对重获权利的渴望挑起来,那么江家就会成为一把被我们晋国掌控的利刃”。
“只不过”。
当说道此处谢丘,有些无奈的对庞凌又开口道:“臣却没有能料到,这个江家的野心会这么的大,会如此的丧心病狂!为了能重新回到楚国的朝堂掌控权利,竟然会设局将熊昱给杀了!”。
在听到谢丘所言,庞凌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正因如此孤才会觉的这个江家是疯了,毕竟若仅仅只是有野心,那么江家完全可以将自己给隐藏起来,毕竟那江凡是可以掌控楚王会何时身死的,只需要将熊昱提前引出城外,楚国就必定会出现乱局,到了那时在伺机而动重新掌握楚国权利”。
“可是,这个江家却是在找死啊?他们难道就真的以为只要杀了储君,在摆平了诸位王子,楚国就能在他们江家的掌控之中么?”。
“太可笑了吧!”。
当说道这里,庞凌有些感慨的说道:“看来这个江家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死期已至”。
“是啊”
这时林奉也不由的说道:“恐怕楚国的大将军吴冉,带兵从泗水赶回宁夏城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他们江家全族来祭旗”。
“不对!”。
在庞凌与林奉正在感慨之时,谢丘的脑海中,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立即站起了身子,神情严肃的对庞凌说道:“王上,江家不会如此没有脑子的,毕竟这江家在楚国已经扎根了近两百载,又岂会不知若是大将军吴冉回到宁夏城,或是诸位王子分出了胜负,会拿江家全族祭旗之事呢?”。
“若是那江家以为自己能隐瞒下来呢?”林奉说道。
“不会,这江家怎会如此天真呢!”
谢丘又说道:“毕竟是如此大的事情,不论那位王子最后成为了楚王,也只会在心中感谢一下射杀熊昱之人,然后就会为了自身的安全和给楚国臣民一个交代,疯狂的追查此事,最终拿江家全族的脑袋,为他死去的太子哥哥祭奠的”。
“连我都不相信,动用整个楚国的力量会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况且是以江凡那优柔寡断的性格怎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将全族的身家性命,来赌会没有人能查到他们呢!”
“谢相国,那这个江家为什么还是杀了熊昱呢?而且还是用了一定会被人查出端倪的破天弩与百雨机射杀熊昱呢?”林奉不禁有些疑问的说道。
是啊,因为什么呢,这江家为什么会不顾一切也要杀熊昱呢?谢丘在心中思考了起来。
时间过去了片刻,谢丘猛然抬起了脑袋,他恭敬的对庞凌说道:“还请王上,赐臣一份楚国的地图”。
庞凌听到后对谢丘点了下头,然后就对周姚使了一个眼色。而周姚在看到以后,连忙走出了景室殿,呼唤殿外的内侍们。
时间曰过了两刻,周姚带着四名内侍走进了殿中。
随着周姚等人将这份楚国地图摊开,谢丘连忙走上前来,他看着这份标注着楚国城市、山川、河流的地图,心中暗道了一声:果然如此!
然后,谢丘就恭敬的对庞凌说道:“启禀王上,以臣的推测这江家设局射杀了熊昱,其目的并不是想要谋夺楚国朝堂权利,而是想要划地为王!”。
“谢相国,你说江家想要划地为王!如何划?”庞凌颇为不解的问道。
谢丘回答道:“启禀王上,当年这江凡被楚王赶出了朝堂,而他手中的班底也被那楚王或被贬到地方,或是被迫回乡养老。从此江凡手下的班底被打散,在也无法染指楚国权利。
“不过江家在这百年间一直在经营梁州之地,尤其是在渭南一带还是有些权威的”。
“而此次江家之所以要刺杀熊昱,其目的应该是想让楚国发生一场大乱,然后趁着吴冉未赶回王城之时,号召以前的旧部割据梁州的渭南三郡”。
当听到谢丘所言,林奉不由的一愣,随后他有些感触的说道:“江家这一手可走的一步好祺啊!”。
而庞凌也忍不住开口说道:“若真如谢相国所言,那这个江家可真是不简单啊”。
“是的王上”。
谢丘在次开口道:“若是有机会,这江家甚至可以趁着楚国乱局拿下整个梁州,就算没有机会,也能以渭河天险而守,割据梁州三郡”。
“只是以江凡的性格,能下如此的魄力,让臣也未能想到”谢丘感慨道。
时间过了片刻之后,在脑海中思量了一番的庞凌又对谢丘问道:“那么谢相国,若这一切真如你所言,这江家要割据这渭南三郡,那会不会对你的计划产生影响呢?”。
谢丘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启禀王上,此事不会对计划产生影响,毕竟这江凡打算的虽好,但吴冉又怎会轻易的放过他呢?”。
“况且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晋国又不会给江凡那么多的时间来谋划梁州!只不过我们晋国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收拾江家,他们可能会有五年以上,甚至十数年的好日子可过了”。
听到谢丘所言,庞凌平静的开口说道:“既然此事不会对那个计划产生影响那就先不用去理会,而那渭南三郡就先寄放在江家,等到这个计划成功以后在动手收拾吧”。
“臣明白”。
谢丘恭敬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