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一点也不难过是假的,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他。他和那个神秘人应该认识,并且他们之间的那些回忆太久远了。能让白落尘困扰至今的,除了那些不法势力,江演就只见过这一个。
白落尘摇了摇头:“不是不告诉你,我答应了他这件事不和任何人说,你牵扯的已经够多了。我怕他们会对你下手,不过我想那个人应该会告诉你的。”
江演其实倒不会害怕,主要是为了顾及他的情绪。她想起什么,疑惑的问:“可是你不是之前感知到他不是人吗,他就说他和我一样是个普通的凡人。”
白落尘顿了一下,极其复杂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他为何……我们之间的关系远比你想的要复杂,他和我一样是狐族。但我的确不知在那分开了几百年里,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们不是有很深的过节吗?”江演觉得他的声音里似乎隐含着丝丝点点的悲伤和不知所措。
“是啊,很深的过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种。”白落尘低了低头,掩饰了眼里的茫然和复杂。江演没有再多问,她知道那些回忆对他很重要,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而他的那些过去,她无从参与,那几千年的光阴里自己也不能参与。可是小白。
“以后我在啊。”
白落尘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些释然,看向她的眼里一片清明,而不是别人的影子,让她感觉不舒服。
他扶了俯身,张开双手,把还在煽情的江演抱在怀里,温存不过几秒:“你身上都是臭汗,快去洗干净。”说完就是施施然转身。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江演愤怒的声音惊飞了窗外欲躲雨的鸟儿。
早上起来的时候,万般不情愿的睁眼,就看见一团白花花的小狐狸躺在自己身上,许是她动了动,小狐狸睡得不是安稳,,她一瞬间头皮发麻。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白落尘就已经悠悠转醒,他的珠子转了转,对上江演呆滞明显未睡醒的眼眸,眨了眨眼。
被他这意味深长又略带探究的眼神一看,江演才反应过来,她又急又气又羞的一巴掌把他推出老远,气急败坏的说:“谁准你睡我床的……睡就算了,还,还……”剩下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瞪着他。
她以为这一眼气势十足,实际上在白落尘眼里只能算娇羞。
他悠悠地变回了人形,在她又一轮的尖叫里
江演的耳朵已经红得像要滴水了,双手捂住双眼,又忍不住透过手指缝悄咪咪望去。
他就大刺刺的坐在那儿,好身材一览无余,凌乱的黑发更衬得他妖媚性感。棱角分明的脸似乎没睡醒,显得柔和的多。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又不是没看过。”他漫不经心地靠在了床头。
“那,那你也不能随便上女孩子的床啊。”她控诉。
白落尘倪了她一眼:“哦?以前我不是经常变回狐狸和你一起睡吗?占点便宜你就翻脸不认人吗?”江演不知道如何接口,那是因为他以前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呐。顺便有个抱枕也不错,当然,这些话她可不会说出来。
“再说了,本座也没兴趣。”他又补充了一句,装作不屑的样子,。
江演气急,又被他这一眼自己的气血上涌。理直气壮的说:“谁说的!我好。”谁知道白落尘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还不知道吗?”
“……”
江演扶了扶额,有气无力地起身去卫生间洗漱,留下他仰躺在床上自顾自上扬的嘴角。
神秘人来的时候也是个夜晚。江演正百无聊奈的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因为是周末,所以她很晚才起来。到了晚上眼睛还肿的不行。
白落尘从医疗箱里取出冰袋,一边看了她一眼,警告她:“眼睛不舒服就不要看手机了。”“怎么感觉你和个老妈子一样?”还为等白落尘开口,江演就被凭空出现在客厅里的那个人吓了一跳。
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拿着手机的时候很没出息的抖了一下。
白落尘也察觉到了,身体似乎僵了一下。抽空夺走了江演的手机才缓缓起身,转过头,顺带不动声色的将江演护在了身后。
那个人依旧穿着一身黑色斗篷,一张脸完全隐匿在了宽大的黑色帽子里,看不清神色。
她似乎能察觉到白落尘和他的无声较量,两人身高上不相上下,气势虽然白落尘更甚一筹,但那个人周身都弥漫着丧和阴冷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江演的手机被白落尘夺走了,干站着分外别扭着,琢磨着如果他俩打起来了,自己应该从哪边绕路跑呢。
白落尘倪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警告的目光仿佛在暗示这是她挑起来的祸端。她微微睁大眼睛,眨了眨,满脸无辜纯良。
最终还是神秘人先了口:“好久不见,”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难听。
白落尘皱了皱眉:“你的声音……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他的语气中毫无关心怜惜之意,江演都要相信这两人是失散多年的好基友,特来问候了。
正在江演脑海里进行天然之战,无限脑补的时候,那人低低的冷笑了一声,饱含的太多情绪,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是,拜你所赐。”那个人抬了抬头,江演寻声望去,只看到他露出了嘴唇,非常薄,据说这样的人薄情异常,手段狠辣。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炽热,那人望了过来。江演脑袋一热,白落尘太阳穴跳了跳,直觉不妙。下一秒,江演就开口道:“坐着聊?要饮料吗?”
果然……
“……”那人瞬间思绪有些复杂,您当这是好友会晤呢?
江演低下了头,默默地在心里骂了自己千遍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