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李辰在电话那头语气有一些得意。
孟河用手捏起一小颗花生粒，放到了嘴里：“什么事？”
李辰：“通关密码，答对有奖。”
“嗯？”孟河捂住话筒，神秘兮兮的求助赵宣朗小声地询问道：“通关密码是什么？”
赵宣朗注视着孟河，“我想想，这次应该是……Expelliarmus……”
孟河挑眉，一脸什么鬼的看着赵宣朗然后断断续续的复述出来，“Expelli……armus……”，她又迅速捂住话筒问眼前的男人，“这是哪里的话？”
赵宣朗一脸疑惑：“《哈利波特》啊，你没看过啊……除你武器！”
“没……”孟河摇摇头。
她对着电话那头的李辰：“说吧，什么情况！”
“对比杨南风和第一起案件死者杜锋的信用卡消费记录，我发现两人在不同的周末去过同一家餐厅。不是网红餐厅，也不是大众的连锁店，是一家日本料理。小姑娘，算不算惊喜？”李辰笑道，“地址发你手机上，你俩可以先过去查看，拜拜，小姑娘。”
孟河挂了电话，“日料……他们去吃过同一家日料餐厅？”
“渝安市有1143万人口，但是两起案件的死者生活在不停的区，应该不会有巧合，走吧……”她顺手打开粉色牛津包，然后无辜的看了看赵宣朗。
“没酸奶了？”
“嗯……”
天知道她一天喝这么多酸奶为什么糖分摄入还没有长胖。
“路上买几瓶，还是原味的？”
“嗯。”
孟河似乎是一个没有酸奶就不能活的人，兜里时时刻刻都有两瓶原味酸奶，赵宣朗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当初警署追孟河的人不少，但是因为她有些固执又落在旁人眼里怪异的行为，就敬而远之了，远远欣赏就好，但是赵宣朗却觉得自己这个学妹有些可爱。
如果从心理的角度分析，她对于特定物品有着一定的固定的执念，可能来源于对于生活的不安全感。
赵宣朗摇摇头，揉揉太阳穴，算了不分析。
日料隐藏在一家僻静的巷子内，庭院门口两排竹子十分清幽。白围墙的庭院是黄褐色的古朴木门，上面挂着“昭和居酒屋”几个日文。
推开院门是一处松柏小院，白色和灰色的鹅卵石铺满了地面。落地玻璃窗里明亮的灯光，太阳从房顶上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看得出来店主有独特的情趣。
赵宣朗推门进去，一股空调的凉气吹过来：“您好，警察。”
店主是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她从收银台走过来询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女人看了看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孟河显然是从校园里逃出来的高中生。
赵宣朗瞥了一眼，“我妹妹，带来执行公务。”
“鬼才是你妹妹！”孟河大眼睛白了他一眼，往桌上一拍，“孟河，犯罪行为分析小组侧写员，我们有一些情况想向您打听一下。”
深蓝色的证件上的小姑娘没有一丝笑容，但是像是个偷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店主一看是新警察，连忙招呼，“倒两杯柠檬水来！小张，你看一下收银台！”
一个妹子跑过来，“好嘞，老板！”
三人脱了鞋坐在包间内的榻榻米上，天气闷热，孟河一下子干完了一大杯带着冰块的柠檬水。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案件背景，倒是把这个老板娘吓得脸青一阵白一阵。赵宣朗低声询问道：“老板，店里有摄像头吗，我们想检查一下。”
老板为难起来：“去年摄像头就坏了，我就从来没有修过。店里也不丢东西，后来这件事情就得过且过了。实在不好意思，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孟河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来受害者的五张彩色照片摊在桌子上，“老板，那这几个人，您熟悉吗？您仔细想想，应该是上上周末，还有上个月5号来这里吃过饭，当时他们几个人，有什么异常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日料店里人这么多怎么可能记得一个小小的客人？
老板娘左看右看，“我还真想不起来。”
赵宣朗突然问道：“老板，冒昧问一句，我看你们店内客人好像也不算多啊，这环境又僻静难找，客人流量可以维持日常运营吗？”
老板倒是没有觉得问题唐突，她微微一笑：“我们这店刚开了半年，也不是大众店，也不是网红店，开店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老公是日本人，我们两人结婚后就在中国定居了。他总是觉得这里的日料不正宗，这猜开了这家日料。与其说是赚钱，倒不如说是半个家，半个梦想，让大家都常常日本料理的真正味道。我和老公都喜欢僻静的地方，人多嘈杂，没有办法专心料理，所以这间店啊，也就是靠着熟人推荐和回头客而已，很难找的。能来的客人，都是有缘人嘛。”
老板说话缓缓地，不急不躁，倒是像一个温柔的日本主妇。
服务员小妹端来了一小盘盐焗银杏，老板正好把她叫住，“小张，你天天负责那几桌，你看看这几个人脸熟吗？”
小姑娘看了看，嘟嘟囔囔的想了好一阵才说道，“可能有点，又可能没有……我记不太清了……但是，我总觉得少点东西……”他眯起眼睛努力回忆着，按理说小店来的都是熟客，而小姑娘原来在商场做化妆品销售，只要见过的客人就一定会有印象。
赵宣朗顺嘴问道：“少什么？”
老板出去招呼客人，留下小妹对着照片咬着手指额头。
“不着急，慢慢想……”
孟河也看着五个人的照片，四个一氧化碳中毒，一个中集而死。
尸体上没有虐待的伤痕，除了数量上，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凶手所谓。
除了卢一一，剩下几个人应该就是被他们测写出来的女人杀死。
但是卢一一呢？
她是被谁杀死的？
如果凶手一直和几个人在一起，那么案发时凶手在不在旁边？
凶手恼羞成怒了吗？
凶手肯定十分愤怒，所以才摆成了第一案现场没有的屈辱姿势。
小妹突然眼睛一定：“我想起来了，少了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