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真返回自己的房间看了看桌上的收妖盏,确定卫姈不在其中后,又转头看了看四周,最后目标锁定在一个小小的乳白色的酒瓶上,酒瓶还算精美,看来是做装饰用的,陆凡真上前拿起酒瓶,托在手上刚好一手掌高,很是小巧方便携带,凑近一闻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想必是之前哪个客人的小孩淘气将酒灌进瓶子里了。
陆凡真将酒瓶晃了晃笑道:“眼光不错,就是倒霉了点。”随后将小酒瓶里的酒倒了出来,连同收妖盏一起装进了袖子里,又在酒瓶原有的位置上放了几块碎银,随后下了楼。
“大师兄,今天做什么?”玄善看陆凡真从楼上下来问道;
“如今食魂魅在暗,我们在明,又不知其藏身所在,那就用最笨的方法,从今天起每天绕着镇子巡视一圈,看看有没有异常,不过距离朱家被害已经半个多月了,想必这食魂魅也该出现了。”陆凡真对玄善说道。
“是,大师兄。”
“把这个拿着,我们兵分两路,有情况随时点燃这个信号弹,再想办法拖住对方,我会立刻赶过去的。”陆凡真从袖中拿出一颗信号弹,递给玄善,又道:“万事小心。”
玄善点了点头道:“你也是,大师兄。”
随后两人兵分两路出了客栈。
……
晚上,玄铭早已从戊汲观中返回,一脸焦急的在客栈门口踱来踱去,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什么。
“玄铭你回来了!”玄善一脸疲惫的喊了一声,
玄铭见状赶忙迎过去问道:“大师兄呢?出事了!”
“怎么?真的逃出来了?”玄善疲惫的脸上又加了几分惊讶,见玄铭点了点头,叹气道:“怎么会逃出来呢?它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
看见陆凡真走了回来后两人上前说道:“大师兄,真的逃出来了!”
“我听到了,进屋说!”三人迅速上了楼。
“大师兄,我今天和师叔去镇妖阁看了,渊鼎里确实没有那只食魂魅的气息了,而且鼎口确实有被撬过的痕迹,很有可能是自己逃的。”玄善刚进屋就给陆凡真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那其他邪物没事吧?”玄善见玄铭没有给自己倒茶的意思,便端了递出的茶杯,尴尬的抹了抹鼻子问道;
“还有,大师兄你还记得鼎中有个上古凶兽獓因吗?”玄铭又说道,看了一眼玄善的动作,又拿起茶壶帮玄善倒了一杯。
“记得,怎么了?”陆凡真又种不详的预感从心中萌发;
“记得记得,就是三百年前笠臧真人亲自押入渊鼎的,这个师父讲过。”玄善喝了口水道;
“不见了,我和师叔探查了好几遍,确定獓因也不在鼎中。”玄铭说道;
“什么?那可是上古凶兽啊!这可麻烦了!”玄善惊呼道;
“那师父呢?”陆凡真闭了闭眼,揉眉道;
“我上山便没有看见师父,听师叔说是闭关了。”玄善说道;
“怎么又闭关了?不是刚出关嘛?”玄善不解的问道;
“不过师叔说,让你先查这边的案子,獓因已经被笠臧真人封了八成功力,应当不难对付,所以师叔带着尚黔找獓因了。”玄铭又道;
陆凡真听后想了想说道:“尚黔天资聪颖,应当可以,我们先找到食魂魅。行了,都累一天了,回房休息吧,明天继续。”
“是!”两人纷纷起身,行了个礼,出了房门。
陆凡真面色凝重的坐在桌子旁边,陷入沉思:‘獓因?食魂魅?食魂?秘籍?上古凶兽?’突然陆凡真眼睛一亮,心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良久,一股酒气从身后传来;竟是自己沉思太久,就连卫姈什么时候从自己袖中飘出的也没有察觉到。
“道长……”身后的卫姈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想是白天在装过酒的瓶子里呆了一天,给醺醉了。
“停--”陆凡真见卫姈竟往自己身上蹭了过来,便伸出右手抵住她的额头,往左挪了挪;见卫姈还不死心的往自己身上蹭便蹬的一下站了起来道:“你就不能换个瓶子钻吗?”
“那个茶壶那么丑,我才不钻呢。”卫姈看了看陆凡真眯眼道,
“道长,你干嘛站那么远啊?”
“男女授受不亲。”
“坐下。”卫姈一把把陆凡真又拉回了坐塌,又道:“最烦你们这些道士正正经经的样子了。”
“什么?”陆凡真莫名其妙道;
“不过,我见多那么多道士,就数你最温柔了,对我最好了。”卫姈也不回答自顾自的说,“那些道士见了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喊打喊杀,我虽说是鬼,可是我没有害过一个人,有些人还不如鬼呢,你说是吧!”
见卫姈越贴越近,陆凡真还是往旁边挪了挪:“你,别过来了!”
“为什么?你也讨厌我?”卫姈一听立刻瘪嘴哭道:“原来你也讨厌我!”
“啊--啊--行行行,不讨厌,不讨厌,别哭了,太难听了。跟鬼嚎似的,哦……你本来就是鬼。”陆凡真捂了捂耳朵,感叹道。
“不讨厌?那就是喜欢喽?”卫姈听后直接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