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是别人给我磨的啊,我又不会。”卫姈委屈道;
“好吧好吧,忘了你以前也是大小姐。”陆凡真语气轻快道;
“再说了,别人找鬼是为了害人,你找鬼是为了磨墨,好歹我也是当了十六年的老鬼了,不要面子的嘛?”卫姈双臂搭在桌上,撇嘴道;
“还害人,就你那点能耐,人害你还差不多!”陆凡真好笑的说道;
“哪有你这样的,道长!”卫姈回道;
陆凡真磨墨的手顿了一下问道:“渊鼎里弄的伤好了吗?”
“好了,你看!”卫姈站起来伸出双手,转了一圈道。
陆凡真眼神微亮,嗯了一声便不再搭话;默默的放下墨块,拾起了笔。
“道长~”
“道长~”
见陆凡真不说话,卫姈便自己去书架上找了一本《精怪图志》,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读了起来。
…………
“大师兄,我可以进去吗?”忽然门外的玄铭敲了敲门道;
卫姈听见声音后连忙放下书,钻进了瓶子里,陆凡真看了一眼小声道:“没出息!”随后放下笔道:“进来吧!”
“大师兄,药好了,趁热喝吧。”玄铭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不经意的撇了撇桌上的白瓶;
“好。”陆凡真接过药,喝了一口,顿了顿问道:“师叔这两天还没回来吗?”
“还没。”玄铭接着回道;
“师叔去干嘛了?”陆凡真又问道;
“不是去抓獓因,和尚黔……”玄铭脸色也变了变说不下去了;
“师叔到底怎么了?今天玄善告诉我师叔闭关了,你们在瞒我什么?”陆凡真厉声问道;
“大师兄,你就别问了。”玄铭连忙也跑出了书房;
陆凡真看着房门,思绪万千,师叔怎么了?为什么这两天一谈到师叔这些人的反应就怪怪的,难不成师叔与獓因有什么牵连?能把獓因魂魄吸出的人恐怕非是师父师叔这样的级别不能。
如若真是师叔,恐怕此事师父也已经知道了,可是师叔一向性情淡薄,怎会为了修仙造如此大的杀孽?陆凡真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了?没事吧?”卫姈从瓶子里飘出问道;
“无事,夜深了,回卧房吧。”陆凡真说道;
卫姈点了点头,钻进了白瓶,随后陆凡真拿起白瓶出了书房。
陆凡真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卫姈从瓶中飘出来后,便看见瓶子旁边放的一张纸条,再转头看看屋里空无一人,卫姈拿起纸条读了读:“有事处理,别乱跑,别让人看见。”
“这么早。”卫姈看了看屋中早已布好抑制自己怨气的结界,坐在床上有事没事的晃着腿,嘟囔着嘴道:“小道士啊小道士,你什么时候才能帮我找到凶手啊?”
…………
‘吱呀’一声陆凡真打开门,板着脸走了回来,见床上趴着的卫姈,轻轻的给盖上了被子悄声道:“蠢死了!”
“啊!卫姈!你!”陆凡真看了一眼自己的床,板着的脸忽然面目狰狞,惊呼道;
“啊?怎么了?怎么?”卫姈被吓了一跳,腾的一下坐起来问道,又看了看陆凡真说:“不好意思啊,又睡着了。”
“你看看你!你!”陆凡真睁大眼睛指着床上的一滩湿处,涨红着脸又说道:“你还是鬼吗你?睡觉也就算了,还流哈喇子!恶心死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马上给你洗!”卫姈转头看了一眼立马站了起来道;
“以后不许靠近我的床!”陆凡真甩了甩袖子哼道;
“不靠就不靠,有床了不起啊!切!”卫姈双臂抱在胸前,白了一眼说道;
“你!好!”陆凡真竖起手指指了指天,点点头道;随后重重的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大声喊道:“玄善!玄善!”
卫姈见有阳光照了进来,便往边上靠了靠道:“都下午了啊,我睡了这么久?”
门外的陆凡真见玄善没有过来,便随便拉了一个白衣小道问道:“你二师兄呢?”
“大师兄,二师兄应该在礼教堂,需要叫过来吗?”
“不用了,你去忙吧。”陆凡真听后答道,转身准备进屋,眼珠子一转又道:“等等,回来。”
“大师兄,还有事吗?”白衣小道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你去,打盆水过来,嗯……再…准备一张抹布,再拿一床干净的床单过来,就这样,去吧。”陆凡真右手摩挲着下吧,思考了一下说道;
“是!”白衣小道行了个礼,一脸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道长,我给你取下来了。”卫姈顿了顿,把叠好的床单递给刚进屋的陆凡真,又真诚道:“道长,实在不好意思啊,你别生气嘛。我以后不靠近你的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