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大师兄快不行了!”正在闭目打坐的岱僮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
“何事慌慌张张,为师正在闭关,你如此打搅小心为师出去罚你!”
“师父你开开门,大师兄受伤了,快不行了!”门外的玄铭焦急的跺脚。
吱呀一声,岱僮从房中走出,沉着脸说:“玄铭,怎么回事?”
“师父,师兄被食魂魅伤了,昏迷不醒。”玄铭匆匆的行了个礼解释道。
岱僮听后一脸恐慌道:“快,快带我去看看。”
二人匆匆忙忙的来到陆凡真的房间,此时陆凡真躺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嘴角、鼻孔、耳朵都被震出了血,发青的嘴角还时不时的涌出汩汩鲜血,映红了雪白的枕头,身上的道袍也红的妖娆,房中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最小的亦乐看见鲜血更是哭的落花流水。
“玄祯!玄祯!”岱僮匆忙进屋穿过众人,颤抖的手轻轻的探了一下陆凡真的脉搏,脸色愈发凝重,抬头问道:“玄铭怎么回事?玄善呢?”
“师父,玄善去请师叔了,大师兄是用身体接了那个食魂魅一招。”玄铭恐慌的跪下道;
“玄铭,快去把我房中的那颗令经丹拿过来,知沁,你去准备几盆热水,银针。”岱僮焦急的说道,随后又摸了摸陆凡真的腹部长叹一口气,道:“毒入骨髓,五脏俱裂,回天乏术啊!”
“师父,药。”玄铭急急的端着一个木色镶金边的小盒子冲了进来。
岱僮接过指头大的药丸喂到陆凡真嘴里,随后又拔出了陆凡真的剑……
“玄祯!”喆谏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见到正施救的岱僮急冲冲的打了声招呼,便冲到陆凡真旁边把脉,后脸色阴沉的道:“怎会如此?谁干的?”
“师叔!是食魂魅。”其中一个白衣小道弱弱的回道;
“食魂魅?渊鼎中逃出去的那个?”正把着脉的喆谏突然脸色如死灰,看向陆凡真道:“这是……中了玉蜉?怎会如此歹毒?”
“你们去外面候着,师弟,你来的正好,帮我一把。”岱僮提着剑走过来道。
“是,师父。”众人行了个礼都退出了房间,纷纷站在门口等候,与此同时知沁和另外两名小道端着两盆水走进来道:“师父,师叔,银针。”
“行了,出去候着吧。”喆谏挥了一下手道。
“来帮我把他扶起来!”岱僮提着剑说。
“把毒逼出来?这是玉蜉啊!一旦深入骨髓便像有倒刺一般深深的扎进骨髓,无论什么方法都逼不出来呀!”喆谏反驳道。
“不医尚且如此了,试试吧!”说着岱僮便划开了陆凡真的两个手腕。
“好吧,洗髓换血尚且一试吧。”喆谏将陆凡真扶了起来,将两把手放进盆里,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分别施力。盆里的水也迅速被染红,随后喆谏又喊道:“尚黔……玄铭玄善,去再接两盆水过来。”
过了一会玄铭玄善端着两盆水走了进来,将水换上后准备出门。
“等等。”岱僮突然开口,两人便站在旁边等候,记忆中师父师叔的神情从未如此吓人过,大师兄也是百战百胜,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玄铭玄善都不敢出大气的站在旁边。
“师兄,可以了,封穴吧。”喆谏吃力的喊道;
“玄善,你过来,扒了他的衣服。”岱僮甩头示意,玄善玄铭听后撕开了陆凡真早已被染红的道袍,随后胸膛前后两道紫的发黑的手印映在如雪的肌肤上,骇人心魄。
“玄善玄铭,封至**、鸠尾穴、膻中穴、人迎穴……”岱僮的手开始颤抖,“怎会如此?”
面前的陆凡真开始无规律的全身痉挛,多出少进的大喘气,全身由白到青再转紫……
“我扎对的啊!怎么会这样!”玄善明显吓了一跳又仔仔细细的检查自己扎得所有穴位:“都对啊,怎么反应这么大?”随后惊慌失措的瞪大眼睛。屋中得其他人显然也吓得不轻。
“没办法了,这能这样了。”喆谏将自己得手腕割开对上了陆凡真得手腕,用灵力疏导到对方体内。
“玄善,拔了银针!”喆谏又喊道。
随后玄善便又拔了银针,片刻后,陆凡真得痉挛渐渐的减缓,大喘气也少了一些,可身体微微的发紫还是没有改善。
“血换了一半,骨髓里的毒还是纹丝不动,五脏也裂了,这具身体毁了!”岱僮先放开了手,慢慢的放陆凡真躺下,又递给喆谏一卷纱布,随后颤颤抖抖的帮陆凡真包扎了伤口。
陆凡真自小便备受师父和师叔的关注教导,自小便是人人眼中的泽世明珠,也是观中长辈眼中的后起之秀,岱僮更是视之为自己未来的接班人,可谓是前途无可限量,却偏偏夭折在一个小小的食魂魅手中,可叹人间无常。世间之事,变幻莫测,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