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和金回到了新星素教廷新亚特的分庭,凯撒的秘密住所。新亚特坐落在地球赤道附近一座非常小,但是非常美丽的海岛,这座海岛上所有人都是新星素教的信徒。天亮以后,这里的教徒像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而夜幕降临的时候,所有的祷告以及祭祀活动就会开始了,信徒会利用新历法,然后通过星在天上的位置,每天都会进行不同的祭祀或祷告。
新星素教廷是遵循部分典籍的记录,重建星素教。
典籍上只有很少部分的文献记录记载,星素教是由五大根须长老在300年前建立的,以星辰崇拜为教义的教派,但不知为什么,地球上却没有任何记录,而只有一些让人摸不透的遗迹。
37年前,一群人分别在英国的巨石阵、复活节岛的巨人像、埃及金字塔、中国的三星堆遗址以及墨西哥的帕伦克遗址五个地点,在参宿四这个爆发的超新星的光芒下重建了这个新的教派,说来也巧,这天正是凯撒出生的那天,也许这就意味着他的一生将和这个教派有斩不断的瓜葛。
教派的教廷阶级是由教皇、五大主教、分庭、佣司、信徒组成。凯撒在教廷的身份就是高阶佣司,其实这个身份也就是俗称的赏金猎人。年幼时的他在15个黑暗的春夏秋冬中摸爬滚打,经历了各种各样残酷的训练,也学会了各式各样的技能,致使他成为了众多优秀的佣司中的一员,除了执行教廷给他的任务,他的主要收入来源就是完成个地方分庭接到的赏金任务。
“金,我们下去休息一下,两天以后要回教廷汇报情况,我要弄清楚那三个海盗的身份,他们怎么会盯上碎片。”
“也许是教廷内部出现了问题,消息被泄露出去了。”
凯撒的房子在海岛的最北面,是一座木质的两层楼小屋,多半时间,他都是在外执行任务,没有任务时,也只有他自己住在这个地方,他所有快乐的回忆都在这个地方,他也是新雅特分庭的唯一一名佣司。
凯撒与金的飞船停在了小屋的旁边空旷地,将全身的装备脱下,换上了一身休闲的衣裤回到了他的房子里,金一屁股瘫到了房间中间破旧的沙发上,那老沙发还是这里已故的村长送给凯撒的,是因为凯撒当年曾帮助他完成了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把与村长相依为命的一条苏格兰牧羊犬从一群路鲨的攻击中救了出来。对,你没看错,路鲨,他们已经进化到用两个前鱼鳍就能行走甚至奔跑,而且在路上的奔跑速度不亚于海中的游泳的速度,但因为呼吸的问题,他们不能长时间在陆地上行动。
金顺手打开了面前的电视机,从电视中传出各地的新闻,凯撒则从冰箱中拿出了两罐冰镇啤酒,顺手扔给了金一罐,自己也打开了一罐一饮而尽。
“金,你先自己活动,我去洗个澡,一会去村长的酒吧喝一杯吧。”
金的眼睛盯着电视里介绍苍龙号的新闻,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凯撒来到二楼,整个二楼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摆在阳台门前的浴缸,他打开水龙头,让冷热混合好的水注满浴缸。凯撒脱掉衣服,全身浸入到那温暖的水中,那满是伤疤健壮的身体在狭小的浴缸中释放着全身的疲惫。
这次任务是大主教亲自给他下达的,但是没想到这个简单的任务却被几个海盗给破坏了,那三个离他而去的背影立刻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在想教廷要夺的那个碎片为什么那么重要,为什么碎片的能量可以控制植物,甚至让那个姑娘身上都长出了树叶,那三个海盗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应该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不然他们怎么知道他在酒吧没有得手而跟到了苍龙号上。
“凯撒,你还留着她的照片啊?”
坐在沙发上的金,无意中发现了沙发靠背缝隙中夹着的一张照片,他顺手拽了出来,这是一张茉莉和凯撒度假时的照片,照片上的凯撒一手搂着茉莉的腰,另一手拎起一只半米长的鱼,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流露出幸福的表情。
凯撒听到了,但是他没有回答。茉莉,凯撒心中一朵永远不会凋谢的花,她是和凯撒一起在教廷中长大的佣司,两年前的一次任务,凯撒被拉帮人(前文提到的太阳系内种族)捕获,茉莉与金营救他时,茉莉的手被拉帮人的匕首划伤了,并感染了真理病毒,在回程路上,茉莉全身长满了树叶,开出了一朵朵黄色的花,她痛苦的在飞船中挣扎直至死去,而凯撒强忍着悲痛将她永远的留在了太空中,因为这种病毒不能回到地球,地球上的环境会刺激病毒,让那些树叶疯狂的生长,而且黄色的花会结出果实并炸开而快速传播。(征服土卫二上的拉帮人,带回了神圣的典籍和两个致命的病毒:真理病毒与谎言病毒,与真理病毒不同的是,谎言病毒有一定的潜伏期,另外就是它开出的花是白色的。)
夜幕降临,岛上的信徒开始今天的祷告,他们全部来到岛上唯一的一座教堂,唱诗班的吟唱从远处传来,伴随着从海面上升起的月亮划破夜空。
“星啊,我身体的力量来源,星啊,万物的开始,我们会一直遵循你的规则,你的方式,用我们的爱来给你一次又一次的变换......”
凯撒站在二楼,赤裸着上身依靠在窗边,他手中晃动的威士忌,传出冰块与玻璃杯碰撞清脆的铛铛声,听着远处传来的歌声,这个岛上的一切都被月光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那么的梦幻、美丽、安静。
在地球的另一边,新星素教廷的大殿中,大主教之首穆法沙,已经知道了凯撒回到了新亚特分庭。他站在高塔的的窗口,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飞船,将手中的三张照片轻轻的的撕了个粉碎,然后顺着窗户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