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见马晚出言调戏竹沐阳,心中顿时涌起一团无名之火。趁马晚不备看准时机,飞起一脚削片污泥朝马晚猥琐的嘴脸掷去,马晚措不及防被打中脸部,样子极为狼狈。
陆离趁此机会偷溜上岸,抱起竹沐阳放至远方的木桩上才安心回来战斗。这时,马晚有两个手下为了讨好他竟不知深浅的向陆离袭去,陆离微笑的看着他们自投罗网。果不其然,他们一踏入泥潭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陆离见状双脚轻踏在他们头上,那两人见陆离如此折辱自己愤怒不已,双手紧紧抓住陆离的脚不肯放手。陆离见此微微一笑,身体随即向上转动,带着两人飞出泥潭。在空中漫游之际,陆离脚尖轻点两人胸口,霎时间两人的生命胶囊尽数破裂,铩羽而归。
马晚见自己瞬间失去两人,煞是惊讶,收起对陆离等人傲慢与偏见,谨慎对待这群棘手的对手。马晚挥手示意其余三人对付竹沐风与荀千鼎,而自己独战陆离。
老鸟们还不算笨,他们也想起了泥潭下的木桩随后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看来先前那两人的‘死’给个他们不小的震撼。
陆离见马晚立足未稳,故技重施,朝他脸上踢去一大块泥。马晚虽不聪明但又岂能短时间内在同一地方跌倒两次。马晚用手护脸轻松挡住污泥,而陆离却大意的认为他又中招了,贸然挺进,飞起一脚踢在马晚圆滚滚的肚子上。
陆离一碰到马晚的肚子便感觉劲力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急忙回撤却欲罢不能。马晚抓住陆离的脚踝,阴笑道:“小子你是我见过的最嚣张的菜鸟,能力平平、年纪小小便如此狂妄,一点也不知道尊敬学长、孝敬学长,让我代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
陆离听后也不恼,冷笑一声,顺着马晚的吸力,小腿一弯,猛然发力用膝盖对着马晚的下巴狠狠一顶。马晚没有丝毫防备便陆离顶得头晕目眩、双唇冒血。陆离迅速抽身,钻到马晚背后对着他的脊梁就是一脚,马晚失去重心直挺挺的倒在泥潭里。
泡在泥潭里的马晚身体渐渐下沉,求生的欲望让马晚顿时清醒,他奋力挣扎却越陷越深,离死神越来越近。陆离见此于心不忍,他解下腰间的腰带套在马晚身上,防止他继续下沉。
陆离虽为善良但并不蠢,腰带套的恰到好处既不让马晚被泥潭吞没,也不至于被马晚借力脱身。这时,竹沐风与荀千鼎也结束战斗,马晚的三个手下无一幸免全部被“杀死”。众人围在一起苦思冥想却不知对马晚如何是好,若“杀死”他恐引起黄组众怒,惹来黄组疯狂的报复。若放了他如同放虎归山,更加使不得。
陆离突然灵光一现想出个办法,荀千鼎他们听后十分赞同,随即按计划行事,只留陆离一人看守马晚。荀千鼎他们走后许久,泥潭旁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定睛一看,发现竟是夏果带领的红队。
陆离看到夏果心中一惊,随后立即镇定下来,他得意地扬扬手中的腰带,道:“你们才来啊,再晚一点马晚就该发霉了。”
夏果忽视陆离双眼神情复杂的盯着马晚,笑道:“听说泡泥浴有利于身体健康,益于修行。看来马兄真是养生达人了,那么快便开始‘泡澡’了,连对抗赛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陆离听出其中辛辣的讽刺,知晓夏果与马晚面合心不合,心中窃喜,心想:“真是天助我也!”和道:“今天天气正好,非常适合泡泥浴,夏果学长是否也要来享受一番。”夏果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夏某是穷苦命,不像某些人是富贵命有福气享受这般‘乐趣’,我还是在地上为好。”
马晚见两人一唱一和的嘲笑自己,心中怒气极盛,怒骂道:“姓夏的!别说风凉话了,快救老子出去!”马晚这一句声若洪钟,但夏果却充耳不闻,巨声反将一些黄队队员甚至菜鸟吸引过来。他们见不可一世、为非作歹的马晚竟被一个菜鸟弄得如此狼狈,心中甚是欢喜,但想笑却又不敢笑憋得双脸涨红。
马晚见众人围观自己,简直是无地自容,他叱骂陆离希望挽回一点面子。陆离见黄队的人来的差不多了,心中一喜,手中的腰带一扬,马晚便似陀螺滚动般得滚向岸边,狗吃屎般跌落在地。
马晚怒气冲天,他随手抓住一个黄队队员朝陆离猛掷过去。陆离伸手一托稳稳地接住那人,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信号弹向马晚射去,马晚猝不及防被炸得满身火花,满眼金星。
待马晚晃过神来,陆离早已消失不见。马晚低声怒吼,眉间煞气凝聚,道:“追!”
陆离在逃跑过程中速度并不快,有时见马晚等人落后甚至故意放慢脚步等一等他们。在跑路过程中陆离玩心大起,经常改变方向企图绕到马晚后面去吓他一吓,可是他无论怎么改变方向马晚总能找到他的踪迹。失败几次后,陆离大感无趣,只好老老实实的按原定路线引马晚上钩。
陆离路过一个戈壁滩,见到一个灰色的小球,陆离好奇地用脚踢了踢,没想到那小球迅速张开变成一只老鼠模样的灵兽。那灵兽尖叫一声,从尾部放出一股黄色刺鼻的浓烟,呛的陆离直打喷嚏。陆离却在浓烟中微微一笑,道:“会放屁的吞气狐·····呵呵,有点意思,啊啊欠····”
陆离抓住吞气狐,轻轻拍打它的屁股。那吞气狐鼓起腮帮子猛吸一口气,朝陆离的脸很不客气得就是一屁,浓黄烟罩住的陆离的头部,他顿时两眼不能视物,鼻子失灵,难受万分。但闻着这令人想哭的浓烟,陆离居然笑了起来,道:“嘿嘿,有了这屁烟看我不整死马晚。”
陆离解下自己的衣服做了个简易的包袱,抓进去几只吞气狐后扬长而去。陆离与荀千鼎约定好,他负责引诱马晚,荀千鼎三人负责布置陷阱,等陆离把马晚众人引到陷阱处共同击之。
陆离沿着荀千鼎留下的线索一路前行,却发现马晚并没有跟在身后。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陆离加快脚步向枯藤林跑去。陆离进入枯藤林不久,一股争吵声便传入耳中,陆离心中一急,心想果然是出事了。他躲在草丛中向声源处挪步,靠近声源时悄悄抬头,见马晚用刀架在竹沐阳的脖颈上与荀千鼎、竹沐阳对峙。
陆离见此大怒欲狂,欲冲上前去与马晚拼个你死我活,但竹沐阳被马晚劫持稍有不慎便会害了她的性命。陆离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细观情况,伺机出击。
马晚道:“怎么,你们不肯束手就擒吗?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荀千鼎怒道:“马晚你******算什么男人!偷袭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胆的话就跟我单打独斗,我荀千鼎若输了便任你处置,绝无怨言!”
马晚冷笑一声,道:“我为何要与你单打独斗,我又不傻。有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在我手中,我还怕治不了你么。”
荀千鼎与竹沐阳听此都握紧拳头,面带重怒,势与冲上前来和马晚决一死战。马晚见两人凶神恶煞,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他不由得勒紧了竹沐阳的脖颈,挥着刀道:“别轻举妄动,你们若是敢反抗,我就立即让她死在你们面前!”
马晚见竹、荀二人面色凝重、畏手畏脚,以为他们害怕自己,心中大喜。他随手抓来一人代替自己挟持竹沐阳,大摇大摆地走到荀千鼎面前,对着荀千鼎的脸就是一拳。荀千鼎应声倒地,马晚还嫌不够对着荀千鼎的屁股重重一踢。荀千鼎面对面马晚的攻击不卑不亢,既不躲闪也不喊疼,用双眼狠狠地瞪着马晚。马晚被这双电眼瞪得心里发毛,不敢再攻击。
但马晚转眼之间却迅速伸腿去拌竹沐风,竹沐风反应灵敏下意识得双腿一夹牢牢地夹住了马晚的腿。马晚满脸通红,使尽全身气力拔腿也没能拔动半分。竹沐风回头阴寒的看着他,马晚与之对视顿时感觉如入冰窖,全身发凉。
马晚气急败坏的一挥手,劫持竹沐阳的那人不由得将刀夹得更紧了,勒出了丝丝血痕。竹沐风心系妹妹,不得不放开马晚,马晚拔出腿后对着竹沐风的背猛烈一脚,踹得竹沐风扑倒在地。马晚走上前去用脚压着竹沐风的头狠狠地朝土里按,骂道:“丫的!你刚才不是很厉害么,现在还不是匍匐在我脚下!”
陆离见此心如刀绞,拳头握得“格格”作响,面露凶色,双眼精光毕现,心想:“马晚这厮竟敢如此欺辱我们,此仇不报妄为男儿!”
竹沐阳见哥哥与荀千鼎因自己被马晚如此蹂躏心中煞是痛楚,泪如雨下,哭道:“哥哥,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哼哼,他们逃跑之时就是你命丧之期,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荀千鼎趁马晚说话之际奋力一扑,将其扑倒在地。众老鸟见马晚被抓十分慌乱,不知所措。陆离趁此机会扔出吞气狐以扰乱老鸟的视线。
吞气狐一获得自由便到处乱跑,四处放屁。浓烟纷飞熏得老鸟们目不视物,哀嚎连连。而陆离却借着浓烟的掩护,离弦之箭般向竹沐阳疾去。挟持竹沐阳的那人见陆离杀来,慌乱至极,手中的刀竟向竹沐阳刺去。
眼看竹沐阳就要香消玉陨,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刀刃阻挡了刀的去势,随即用力一折,一把坚硬的钢刀竟被硬生生的折断。竹沐阳泪眼凝视那人半响,骤然落泪,扑倒在那人怀里道:“小离·····”
陆离随即用手中残刃迅速划破那人的生命胶囊,结束战斗。用手拍拍竹沐阳的背道:“好了,好了,沐阳现在安全了,不要怕了,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