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许玖侧过头，低声问道。
“里面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气息。”莫齐宸皱着眉，“我说不清楚……但是要小心。”
许玖看着一脸严肃的莫齐宸，忍不住打趣到：“这不是还有你在嘛。”许玖难得地笑着，淡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泛起一层好看的光晕，甚至在那么一瞬间，给了人岁月静好的错觉。
莫齐宸愣住了。
记忆深处的一些画面被唤醒，模糊而遥远，什么也抓不住。不甘心、后悔、孤独、害怕，一瞬间各种各样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涌来，脑海中一片空白，隐约有一句话在回荡，但他听不清。
“莫先生？……莫齐宸？”
莫齐宸回过头来，不知不觉却是泪流满面。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走了。”看着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许玖没再多问什么，率先向里走去。
莫齐宸拽着她袖子的手紧了紧，抬脚往里走去。
一进入内圈，所有人都愣住了。
阳光似乎都被削弱了几分，所有的丧尸在街上以一种诡异而缓慢的步调行走着，异常整齐，也让人异常地毛骨悚然。
许玖微微侧头看向莫齐宸，莫齐宸却摇了摇头，表示这些丧尸没被自己控制。
一时间，大家都僵在了原地，不敢有任何动静，怕是惊动这些丧尸。于飞和刘姐很快下了一个决定，打了几个手势确认过后，六个人便两人一组散开了。对莫齐宸来说，虽然看不懂手势，但是通过精神力感知他们的想法并不难，于是就抢先一步抓住了许玖的手，示意她跟自己一组。
许玖：“……”
刘姐：“……呵，女人。哦不对，呵，男人。”
但这时候也不好去争执什么，刘姐只好转身和于飞一同行动，忽然间就觉得莫齐宸挂在脸上的笑有那么一点欠揍。
约定好一个小时后在门口汇合，众人便分散开来了，沿着街道向内走去，小心翼翼地不去惊动任何僵尸。还好这些丧尸并不是很密集，也非常迟钝，只要足够小心，也是能够做到避开这些丧尸的。
但对于许玖和莫齐宸来说，就要简单很多。莫齐宸用异能掩盖他们的气息，许玖降低周围的气温，几乎是完全消去了他们的身形，散步般地在满是丧尸的街道上行走着，还能到一些商店里搜刮一些吃的和衣服。在末世，完整的的衣服和食品都是极其少见的。
“唔……居然还有薯片？糖……”许玖有些惊讶，随手把薯片放回了货架。糖和薯片都属于奢侈品，不过出于一点私心，她拿了一包糖。莫齐宸从另一个货架绕了过来，一只手里提着一把枪，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尸体……丧尸的尸体。
许玖：“……”我应该表达什么感想。
莫齐宸扬了扬头：“在柜台后面捡到的，顺便处理了一下这支。”他熟练地用异能取出晶核，“这些晶核……有些特殊，好像不是依靠统一的操纵，而是最开始就被晶核命令，强制按照某个行动模式行动。你有头绪吗？”说着莫齐宸撇到了边上，已经被翻乱的货架上明显少了几包糖。
……她喜欢吃糖吗。莫齐宸暗自想着。
“为什么我会有头绪？”
莫齐宸笑着眨了眨眼。
“……不要随便读别人的记忆啊。”许玖略微有些不爽，转念忽然又想到，难道他是读了自己的记忆以后才……
“只读了你的。”莫齐宸眨了眨眼，依然漫不经心地笑着，许玖也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
“给我。”许玖在手里看了一会儿，随后用异能凝聚出类似放大镜的东西看了一会儿后，一把捏碎了这个晶核。“和你应该是差不多时期的试验品。”那个实验……最后成功了啊。许玖想着，挑着重要的部分开始解释，“这应该是末世开始前不就提出的一个理论……用技术，批量制造威力不强，但绝对服从命令的丧尸军队。因为过于违反人道而被叫停……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许玖解释着解释着忽然觉得不对：“你不是能读取思想来着？”
莫齐宸摇了摇头，“你的精神力很强，我不能读取太多。”
“……这样啊。”许玖垂了垂眸，“走吧，这里说不定会有些意想不到的发现。”
“啊对了，”莫齐宸提醒到，“有一个发现……这些晶核，有一个统一的指令塔一样的存在，位置大概就在……最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