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仿佛停滞了,“她是,她是、、、”敖听心看着杨戬这般模样仔细回想小蕊当时的情景,想起那片龙鳞心里大惊,不敢相信,杨戬感受到她的灵魂波动定眼一看“你怎么了”敖听心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轻声道“那片龙鳞,是逆鳞。”杨戬疑惑,他对龙族不太了解,“龙之逆鳞触之即死,龙死则逆鳞脱落。”杨戬眼中泛起悲痛,“我还没给你说一件事,我让哮天犬去了趟西海,寸心死了,如今这,是真的了。”敖听心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小蕊离开密室后走进小西的房间高兴地抱住小西眼角带泪的笑着,她太过激动将小西吵醒了“姐姐,怎么了?”“小西,很快,很快,爹爹就会和我们回家了。”小西大喜“真的吗?爹爹会和我们回家,不做司法天神?”“嗯,是的”小西高兴的抱住小蕊“哈哈哈,太好了,姐姐,太好了。”小蕊轻轻推开小西然后从乾坤袋之中拿出一个盒子,“姐姐”小西激动地看着盒子。小蕊打开盒子里面是杨家的风铃,小蕊将风铃拿在手里轻声对小西道“小西,你知道吗?我在密室看到了娘亲的玉石。”“真的?”“真的”小西哽咽着声音“真好,真好。”“现在就等爹爹辞去司法天神和我们回灌江口了”
小西今天得到这样的喜讯太过高兴废了许多心神陪小蕊说了会儿话就睡着了,小蕊将风铃挂起来后也倒下睡着了。
杨戬出了密室想要问问小蕊那片龙鳞确认一下,可是被冷风一吹,脑子也就清醒了。当他走到偏殿时正好看到小蕊拿出那串风铃,那串杨家的风铃。听到那句“现在就等爹爹辞去司法天神和我们回灌江口了”杨家耳边回荡起太上老君当天说的,龙,父母一方不是龙族,寒气,他们是他杨戬的孩子啊,和寸心盼了千年的孩子啊。杨戬施了一个昏睡咒看着小蕊小西睡去后走到他们床边,杨戬抬手一点一点描绘着小西的眉眼。杨戬看着两个孩子最后颤抖着手将两人揽入怀中,第一次杨戬在他人面前流泪,嘶哑着声音几乎听不见“蕊儿,小西”
杨戬看着因为他身上的盔甲感到不舒服的小蕊扭来扭去最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反倒小西皱了皱眉不动了,他的心里如撕裂一般痛。杨戬细细的打量着小蕊,每次见面时他都看到蕊儿很成熟的样子反而小西更像孩子一样,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蕊儿为了弟弟强装成大人模样保护弟弟,小西则隐藏自己的老成表现得孩子样从而达到不让姐姐担心的样子。杨戬心疼的看着两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晚才让他知道他们的存在,晚了,晚了啊,老天啊,难道注定了他们家一定要承受这种痛苦吗?。
“杨戬,你疯了吗?杨戬,你可知道那乾坤钵、、、”太上老君气急败坏的骂道“我知道”杨戬面无表情的看向天边“你既然知道还、、、”太上老君恨恨的数落着杨戬,杨戬口气淡淡的打断他“知道又怎样,我没有退路了,这是唯一的路了。”而且,寸心也走了,这世上除了三妹便没有他所挂念的了。
太上老君看着杨戬半晌叹道“乾坤钵,乾坤,顾名思义,一旦发动便自成乾坤,而这一方乾坤与施咒人更是紧紧连在一起,想要解除,那只能要你的命啊。”老君满眼复杂的看着杨戬,心里为他心疼,玉鼎师侄啊,你这个徒弟太伟大,也太傻啊,一生只为别人而活,却半点没有为过自己。“你又何必如此决绝,不一定只有这条路啊。”
杨戬眼神幽深暗淡沉吟一会儿慢道“我苦心经营八百年,为了它那么多人牺牲,不能输啊,我也输不起了。”
老君正想说什么便看到曾经那出现过悲痛、恨意、杀伐、悲悯的眼睛之中没有一丝光亮充斥着无边的黑暗,令他心惊,这,哀莫大于心死啊。
这句话不该在他这样的人身上出现啊,可是却那样的出现了,呵,可笑啊,可笑。老君脸上浮现出苦涩而又嘲讽的笑容。
“你走了,可有想过你的妹妹,你让她这么办?”老君干巴巴的道,这世上只有杨婵能阻止他了吧。
杨戬淡然而又坚定的看着老君,口中一字一字的吐出“她,不会知道。”
老君心里大孩“你,你、、、”
杨戬冲老君点点头。
老君看到杨戬的承认心中悲痛的闭了眼,口中念叨“痴儿,痴儿啊、、、”
如今木已成舟任老君再怎么生气也改不了事实,“你撒手不管,后面的事怎么办?”“杨戬自有打算”
自有打算,什么打算?除了找一个人接手,可哪有第二个杨戬呢?
第二个杨戬,第二个,、、、老君心里一惊“你,你不会让沉香那小子接手吧?”看着不语的杨戬就知道他的猜测是对的“开什么玩笑,那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行不行,那就是个祸害。”老君激动的大吼,他看着杨戬斜过来的眼神“你别这样看着我,虽说那孩子是你培养长大的,但他被你们宠坏了,狂妄自大,没有担当。”
之前就只会胡闹,他好心撤了兜率宫的九宫八卦阵,放那小子进去,结果那小子吃光了他的仙丹还不知足,还砸了他的丹房,烧了他的府邸,这怎么不让老君生气。后来得了法力正事没办就先掀了地府,放出几十万恶鬼为祸人间,虽然不知道之后谁抓了那些鬼。这次若不是他的愚蠢有何至于、、、唉。
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最后还是杨戬救了那个女人。
老君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不无道理,沉香的性情还不能让他承担起这重担,杨戬将目光转到老君身上。
老君被杨戬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不行,老道年纪大了,你就不能尊尊老。”杨戬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
老君看着杨戬为难的样子心里有些尴尬,他为三界付出良多,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还躲着实在惭愧。
目光一转,老君看向那床榻上的小西眼睛一亮“你看这孩子怎么样?”杨戬顺着老君的目光看去是小西,这孩子聪慧但性子急“他”
“杨戬,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相处的,但这孩子不错比沉香要好多了。”那是好多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吗?
杨戬看着老君的卖力的赞赏心中起疑,他若有所思的“只见过一面,你就这么了解他了”老君干笑一声“哈哈,老道、、、看人还是挺准的。、、、”
杨戬看着小西那稚嫩的脸庞,太小了,还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