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这次大约又走了两天左右,才感到地势的变化,地势呈斜坡向下,秦天知道现在才是在下山了。
也许是林子实在太大,也或者这山实在是高,秦天顺着斜坡居然走了有个七八天,孤单一个人上路,就觉得更远,招呼小青,这家伙虽然不算是人,但能聊天解闷啊。
“什么情况,我感觉这家伙像是昏迷啊!”秦天怎么叫都叫不醒小青,“烧点东西就累成狗了,太弱了”,虽然还是没有叫醒小青,但也没有太担心,他们现在连着命呢,秦天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
“有流水的声音”,秦天侧耳听了听,看准方向,蹒跚着走去。大约一刻钟的样子,秦天看到了一条不大的山泉,沿着山泉而下,走到头看到大约七八米的一个陡坡,那山泉从陡坡落下,形成了一个微型的小瀑布。
秦天看到瀑布不远处有两栋茅舍,外面围着篱笆墙。
“这次终于看到人家了”,秦天从侧面寻了条路,向着那茅舍走过去。
秦天隔着篱笆墙看去,茅舍看上去有三间,全是木头搭成的,两件正屋,旁边还有间矮点的小屋,看样子像是厨房,整体朴素而简单,院子里零星点缀着一些花草,在屋子后面有着长的很高的青竹,显得很有雅艺。
虽然有些意外,现在山里面还有这种纯木建筑,但却觉得非常清新,对于一直住在城里的秦天来说,乡野气息让他觉得亲切,舒适。
有人就有饭吃了啊,秦天仿佛看到香喷喷的一碗大米饭正放在面前。
秦天在篱笆墙外喊了几嗓子,可是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声,应该是没有人在家,若在平时,主人不在家,秦天肯定不方便进去,但此时秦天实在是顾不了那么多,拨开篱笆园的小门,秦天站到了那茅舍前。
只见在那茅舍大门的上方贴着端端正正两个大字:白府
秦天哑然失笑,几间茅舍也能叫府?看来此件主人到是位清高之人。
门锁着,秦天倒也没想着进去,他关心的是那厨房。
主屋窗子到是开着的,有木制的窗棂,秦天好奇地向里面看了看。
屋子摆设很简单,典型的猎户人家,简单的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正面墙上最中间挂着一幅画甚是醒目。
只见那画上画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头戴纶巾,一袭白袍,一手捋着下颚三扭须髯,一手扶着腰上悬着的一把长剑,站在一座山峰上,正抬头凝望着画面左上角的一轮太阳。
“这太阳要是换成月亮,那就是李太白啊,呵呵,长得既霸气还很有诗意啊,不过怎么觉得有点面熟”,秦天心里嘀咕,突然想到在高铁上看到的那本李正海访谈杂志,“咦,李正海要是年轻点,他们那还真像啊”,秦天啧啧感叹世界真奇妙,随便都能看到这么像的人,“嗯,主要是我和李锦有缘分”,秦天不自觉露出会心的微笑。
那画面的左下角还有副对联,只见上面写着:
白门担道义,
碧海长晴天。
落款是,淠水阳川拜谨
“不应该是铁肩担道义吗?呵呵”,秦天摇头笑了笑,看向垂直的那一面隔墙,只见那墙上挂着几张不认识的兽皮,在兽皮旁边悬挂着一张大弓,大弓的一端还拴着一条红色的绸巾。
“这大弓!还拴着绸巾!这山里的猎人喜欢在弓上系着这玩意,呵呵,”突然秦天似是想到了什么,嘘了口冷气,汗毛也根根竖了起来,“这不会是那老猎人的家吧!先看看有没有吃的,我还是赶紧走吧”。
秦天不再观看,快步奔向厨房。
厨房一眼看去空空如也,到是在锅灶上有口大锅,锅盖揭开,里面有半锅肉,秦天也认不出是什么肉,闻起来香喷喷的,试了试尚有余温,他现在可不敢在这里吃,一个神念连着锅都给放进了母石的空间里,先带走再说。
看准了方向,没有一点停留,秦天快步飞速离去,小青还没有醒,他此刻可不想碰到那老猎人。
秦天咬着牙又奔了一天,眼看走出了山脉,透过树隙能看到山下的平原。
这时候刮起风,风吹得很急,吹着周边的树木发出很大的呜呜声。
秦天在山边寻摸了一个凹地,既能避风又很隐秘。
凹地后面是一个几十米高的断崖,前面有块大石头遮挡,石头两旁还长了几棵大树,秦天取出大铁锅,开始大吃起来。
肉已经凉了,秦天一时也没有办法加热,顾不了那么多,狼吞虎咽一番。
“还是野味好吃啊,不知道这是什么肉”,秦天满意地半靠在大石头上剔着牙,回味着美味,体会着肚子里传向全身的热流,甚是舒服。
突然一阵衣袂破空之声传来,“不会是那老猎人吧,这么大风我都能听到有人飞空的声音,我的听力见长啊”,秦天暗自思衬,在他想来只见过那老猎人轻工高超,可以飞着走。
秦天赶紧缩到了大石头下面,屏声静气。
听到有两人落在上面那断崖顶端,秦天看不到也没敢抬头,现在一动都不敢动。
其实秦天要感谢这大风,他又是率先在这地方没有动,要不然真可能被发现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
秦天听到有对话声传来,其中一人道:“王城主,收起你的神识吧,这地方不知道从哪来了只剑齿兔,除了白老头,现在连只野兽都没有了”
“呵呵,赵长老找的地,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收回神识了,只是习惯,哈哈,习惯”。
秦天看不到两人的神态装扮,但也听出这两人一个是什么王城主,另一人是赵长老,听声音不是老猎人,但心里觉得这称呼太奇怪了,便竖起耳朵更加小心起来,连着呼吸都细微了很多。
“王城主,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把人给我凑齐,没问题吧”
“这让我很为难啊,你知道我只是个副城主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能私下来见我,是费流授意的吧,你们两一个要实惠,一个要名声,到是一手好算计啊”。
“赵长老,你真想多了,这次我肯定给你安排好,来之前我就仔细想了这个事,这次我把囚犯全部调出来给你,你看怎么样”。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人数要够就行,去年我们飞云宗才招了几十个弟子,宗主大发雷霆,要不然我能来见你?囚犯更好,死了也算作赎罪了,能有多少人?”
“300多吧”
“什么?你们也算是千万人口的大城,囚犯才300多,你逗我呢?”
“你应该知道啊,以前阳城主订的律法,没有人犯事啊,能有300已经很不错了,况且也是你们宗门自己走漏了消息,谁敢去送死啊!在以前,你说哪家的娃娃不想着到你们修真宗门去修炼啊,哈哈”
“不要和我打哈哈,我们看的是以前阳城主的面子,你们现在的费流城主,还真没放在眼里,这次办不好,别怪我们不讲情面冲进城里去抓人;这次至少要1000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需要这么多!这,你们飞云宗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我不是拿大话吓你,你要知道,我们飞云宗要是没了,你们淠水城也别想独善其身。”
接下来,秦天也听不到两人嘀咕了些什么,便见得一人率先离去,另一人在涯顶站了片刻,冷笑了几声,也跟着离去了。
秦天等了一会,见再无其他动静,便站出来,向着山下的平原奔去。
听到两人的对话,秦天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他感觉离他的李锦越来越远了,秦天现在急需要找到人问清楚,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