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就这么走了,那铁门也是随手带上的,根本就没有锁,秦天非常疑惑,“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连我的名字都不问,牢房的门也不锁,这么奇怪的地方,看来我真要小心了”。
秦天这才注意到,这铁门里面哪里是牢房,这还是一个院子,不过是另一个院子而已,院子四周是低矮的围墙,秦天觉得自己冲一步就能翻出去。
在院子一侧建着一排房子,看着那一排房子下面的一扇扇门,秦天刹那间仿佛到了学生宿舍的错觉。
这时候,从最头一间房子里走出来一个老头,只见那老头朝秦天招了招手。
秦天走过去,知道这就是管事的了,就是一个长得很普通的一个老头,如果不是看穿着像是官服,还带着一顶官帽,秦天准以为是打扫卫生的。
“官爷好!”秦天抱了一下拳,微微颔首欠了一下身。
“来,说说,住哪个区域的,家里做什么生意,有什么亲切在做什么官,你又犯了什么事啊?”,那老头笑呵呵地盯着秦天道。
“这是打听我有没有钱啊,”秦天心里嘀咕道。
“官爷,我一直住在深山里,没有见过世面,这次来城里想看看,被一个猎人老头给撞了”
“山里?有一些妖兽的兽核……嗯,就是妖丹,可是大补啊,我说怎么一看你就生精虎猛的”,那老头打断秦天的话,一脸期待的看着秦天,“有没有,拿来瞧瞧”。
“妖丹?官爷,什么是妖丹啊,我……我在山里面种地的”,秦天连忙解释道。
“这么说你就是什么都没有喽”,老头再次打断了秦天的话,带着点失望地看了看秦天道:“在我这四区二号呢,有20间牢房,每个牢房规定住6个人,你自己去找一个牢房住下吧,明天跟着别人出去干活,现在你可以走了,别在我这碍事。“,说罢,那老头白了秦天一眼,转身回到屋里,不再搭理秦天。
牢门都没有锁,秦天一连打开了四五个牢房看了看,全都空无一人,想必都是去干活了。
“环境倒是不错,还有窗户,上下床!这是牢房吗,怎么像学生宿舍啊,不用猜肯定也是那阳城主的设计了,够人性化啊。”
每个房间都有三张上下床,没有桌椅,看来就是睡觉用的,房间里还有个马桶,床上没有被子,马桶也刷的干净,秦天居然都看不出住过的痕迹。
窗户是朝着院里面开着的,紧挨着门,站在牢房里透过窗户就能看到进来时的那大铁门,后面是实墙,不知道墙后面是什么。
秦天选择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那里离老头比较远,但视野最好,可以看到整个院子,随意找了张靠近窗子的床躺下,让他可以一翻身就能看到窗外。
床不是一般的硬,秦天侧翻着身想休息一会,虽然累了一天,但陌生的环境让秦天有了些担忧,同时还有些期待,可能是年轻的心总是无法安放吧,他居然还有点小兴奋。
秦天闭着眼一边养神,一边琢磨最近发生的事,“还是没有躲过牢狱之灾啊,我会被拉到前线去吗?修仙宗门!魔道!……”
外面一阵乱糟糟地说话声,打断了秦天的思考,翻起身朝着外面看去,正好看到两名未见过的官兵从大铁门出去,丢下了大约有三四个人,秦天估计和他一样犯事的。
秦天看着那些人和那老头交涉,距离太远,辨识不清说了些什么,只看到那老头收了他们一些东西,给每人发了个什么牌子,那些人拿着牌子就向着各人的牢房寻去。
“什么牌子,我怎么没有,我得去问问去,”秦天下了床,准备先去找个新来的人问问。
秦天刚走到门边,就听到身后屋内传来“咔咔咔”的声音,秦天警觉地回头,只见屋里地面突然被掀起了一块,从里面冒出一个头来。
秦天进来还真没有注意地面,突然出现的人头还真给吓了一大跳,不过秦天并没有出声。
那人看到屋里的秦天,脸色突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低下头朝着身下面大叫道:“来新人啦,快上来看”。
那人这一声招呼,还真吧秦天给叫蒙了,他本以为是哪个囚犯挖地洞越狱来着,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而且下面还有人。
果然,陆陆续续从下面走上来六个人来,这时候秦天注意到,那地面下是阶梯,应该是房子下面有道路,看来这牢房的地下通道就是他们出去干活的道路。
秦天渐渐听到外面传来很多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到了院子里,看来是干活的人应该说是他的狱友们回来了,只是都是从地下回来的,倒是奇观。
秦天看那六人,虽然都很疲倦的样子,但个顶个的都很帅气,而且看着自己似乎都带着兴奋的眼神。
“新来的?欢迎欢迎,来,过来坐”,其中一人,热情洋溢地走过来,拉着秦天过去。
秦天莫名其妙地被拉到到他们中间,正准备客气几句,突然感到双臂就被人抱住了,同时有两三人冲上来,把秦天给摁在了地上。
“摁紧了,快拿绳子”,其中一人大叫道。
秦天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这几人给捆了个五花大绑。
秦天给弄糊涂了,什么情况啊?他只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询问,该来的总是要来,他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不吱声,也不问,够冷静啊,行”,其中一个人笑着对秦天说道。
秦天见这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衣,头发很长,自然的飘在肩后,鼻直口方,浓眉大眼,单看五官长得很是标致,只是组合起来,没来由的给人一种非常嚣张的感觉。
“初来乍到,不知怎么得罪了几位兄弟,还望能告知一二”,秦天不卑不亢平静地问道。
“没得罪,没得罪我们,呵呵”,那六人中的一个小个子接茬道,说完六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秦哥,我看这小子被弄糊涂了,哈哈”,那小个子对着之前和秦天说话的那人道。
那秦哥看了眼那小个子,点点头道:“张斌,你给他说道说道吧,不然别人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我们呢。”
那叫做张斌的小个子走到秦天面前,一副调侃的神色嬉笑道:“小子,这是我们大哥秦羽,淠水城首富秦大官人的公子,你要叫秦哥,知道吗?“张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秦羽身边一抱拳道:“秦哥好”。
其他四人很有节奏的同时抱拳道:“秦哥好”。
秦天看这节奏,不仅乐了,心里嘀咕:“秦大官人不认识,西门大官人到是熟悉,不过,既然姓秦,也许能套套近乎”。
看到秦天在笑,张斌以为秦天在讨好,点点头满意地转过身来继续道:”我们这四区牢房有规定,每个牢房只能住六个人,你看到了,就六张床铺,每次来新人,如果走到了住满人的牢房,那这个新人就属于这个牢房的战利品,你,就是我们的战利品,我们可以任意的折磨你找乐子,哈哈,明白了吗”。
那张斌惦着肩膀一脸嘚瑟地笑着,看到秦天一脸未然的表情,又补充道:“你想啊,坐牢多寂寞啊,总是要找个乐子吧,我看你连号牌都没有,肯定是没给巢管事送礼吧”。
张斌在那乐呵着向秦天说明,说的有一头没一头的,不过秦天算是明白了。
牢房不允许打架,会严惩,但长时间以来形成了一个规矩,这规矩也可以说是游戏,这游戏还是那巢管事发明的,也就是之前朝秦天索要礼物的那老头。
游戏规则就是来新人的时候,让新人自己去找房间,一旦找到人满的牢房,那这个新人就属于这个牢房的了,除了不能打之外,可以任意玩耍一天。
“巢管事这死老头,发明这法子是借机要好处啊,居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秦天在肚子里问候了那巢管事个全家一百遍。
“嗯,明白了吧,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打你的,”张斌乐呵着看向其他人,其他几人也很默契地哈哈笑起来。
秦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几人笑的有点猥琐。
“我们只会把你绑起来,脱光衣服,玩玩你的小弟弟,看着你精疲力竭的求饶啊,哈哈哈”,几人同时大笑。
秦天这下真是给吓到了,几个人不会是人同吧,不过马上就改变想法了,因为他看到那张斌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像猫一样的东西,正伸着舌头不停地舔着张斌的手指头。
“用它来和你玩,嘿嘿嘿”,几人同时大笑起来。
秦天不自觉打了个冷战,他知道那秦羽是他们大哥,连忙说道:“秦哥,是吧,我也姓秦,我叫秦天,你看我们说不定还是亲戚呢”,虽然能看出对方还没有秦天大,但秦天还是跟着叫了声秦哥,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秦羽本来还在笑嘻嘻地和众人一起乐呵,听到秦天的话后,突然变色道:“你叫秦天,很好秦天,张斌,把他给我吊起来”。
“我们大哥叫秦羽,你居然敢叫秦天”,张斌很是诧异地看了眼秦天,摇摇头,似乎在叹息秦天没脑子似的。
“靠,我都没有这张斌反应快啊,我这猪脑子”,秦天大悔啊,自己瞎诌个名字不就得了。
其实不是秦天反应慢,只是在那情景下,注意力不在此处罢了,再说谁能想到名字还犯冲。
秦天说什么都没有用,被几人三下五除二的给吊了起来,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秦天也没有觉得什么,现在自己被吊起来,感觉那肩膀,快撕裂的感觉,相信过不了多久,他的胳臂也受不了。
那秦羽走过来,满意地看着被吊起来的秦天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你看到窗子上那个伸冤器没有?”,秦羽说着朝窗户边一指,“你按下它,对着它喊冤”。
秦天这才看到在那窗户的上方有个黑色的石头镶在墙上,东西不大,之前秦天还真没有注意到。
秦天不知道让自己去喊冤有什么用,不过既然是对方提出来的,凭直觉知道那不是好事。
看到秦天没有做声,秦羽并不奇怪,继续说道:“你不是要认亲戚吗,第二个就是,叫我三声爷爷”,说完还一脸期待的样子看着秦天。
“叫爷爷,叫爷爷”,其他五人挥着胳臂一起喊道。
看节奏的统一性,就像是经过训练似的。
“叫爷爷得正规,得要有敬意的叫,”秦天很认真地道,“在我的家乡叫爷爷是要磕头的。”
“小子,很识相啊”,站在旁边的张斌一脸欣赏地赞道。
秦天没有搭理张斌,带着认真的表情看着秦羽道:“先给我放下来吧,要不然没有办法磕头啊”。
秦天直接放弃了第一个选择,他判断那一定是个陷阱,但无论选择什么,他都必须得先下来再说。
在秦天这边交涉的时候,四区的另一个牢房里,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听着旁边的一个人在说着什么。
只听得那人说道:“彭爷,秦羽那边好像撞来了一个新人,我们要不,也过去玩玩。”
“一群毛都没长齐的玩意,就知道玩,还不如我睡会觉”,那个叫彭爷的嗤之以鼻地道,转脸眼睛一蹦,怒道:“你小子不长记性啊,叫我亮爷,就你记不住,我要亮瞎你的狗眼,下次再叫错,看我不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