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淋浴间里看到曹晶,孙贵一下子就想起了在王姐家卫生间洗澡的情景,那时孙贵在大学生活一段难忘的经历。
那是大三的时候,学习也没有什么压力,孙贵也不准备考研,就经常到学生会举办的舞会帮忙。学校每个周末都会组织舞会,学校里的教职员工及家属、学生及学校周边的人们都可以参加,每次都挺热闹,平常学校里文艺活动也不多,大家周末都爱凑个热闹,也是男女同学处对象交朋友重要平台。
大学生活一般都是大一大二忙着学习,考级英语,大三大四学习压力就减轻许多,同学们在大三开始就成双入对的多了起来。
那是一个周六晚上,孙贵挺早就来到学校的舞厅,其实是一个体育馆,晚上就收拾了下变成了舞厅。孙贵帮助摆摆桌子,搬搬饮料什么的。
晚上6点舞会正式开始,今晚人还不少,有的带舞伴,有的男士也主动邀请没带舞伴的女士进行跳舞,每天晚上都有几个漂亮女士成为男士争相邀请的对象。
孙贵在播放音乐的台上坐着,这个区域比较高,对下面舞池的情况一览无余。孙贵不怎么爱跳舞,但坐在台上,喝着饮料,看下面翩翩起舞的人们也是感觉很放松开心。
舞会开始一个小时左右,孙贵就看到门口进来一位女士,穿着一个白衬衣,牛仔裤,白色衣服在舞池的灯光下特别醒目,因为孙贵的位置离门口不远,加上他特别喜欢女的白衬衣牛仔裤的打扮,所以这位女士就引起了孙贵的注意,从打扮感觉不像是学生,模样因为有些距离加上舞池灯光原因看的不是太真切。
看到这个白衣女士是自己来的,一个人找到一个位置坐下了,静静看着大家跳舞。这时一曲结束,大家休息片刻,不一会下一曲音乐响起,附近有的男士可能看到这位女士是自己来的,就主动邀请她跳舞,看到这位女士欠欠身,摆摆手,男士就自觉的去邀请下一位。孙贵看到接下来几个交谊舞曲都有男士邀请这位女士,这位白衣女士都是礼貌拒绝。孙贵明白了,这位白衣女士是过来听音乐放松的,不是来跳舞的,也有可能不会跳吧。舞池里都是男士主动邀舞女士,如果女士拒绝,都是很正常的现象,都不在意,这是舞会的规矩,也是男士绅士的表现。
孙贵晚上饮料喝了不少,就出门去了一趟厕所,出门的时候正好路过白衣女士的位置,孙贵就打量了一下,她在那里静静坐着,若有所思,很放松的神态听着音乐,看着舞池里男男女女在欢快跳舞,模样很俊俏,尤其眼睛很迷人,感觉30岁左右的年纪,不像是老师 ,可能穿白衬衣的关系,显得很饱满。孙贵心想难怪都邀请她跳舞。
孙贵回来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变化。只见一个男的在和白衣女士说着什么,白衣女士直摆手,那个男的就拉着她的手想往舞池里引,看到白衣女士有点愠怒,也有点无法招架。不远处另外一个男的,在那里站着,脸上笑嘻嘻看着这边的情形。
孙贵明白了,估计两个人一起来的,要么一个人逞能,要么两个人打赌,想成功邀请白衣女士跳舞,可能也看到了白衣女士不好邀请,就想挑战下自己。这种情况舞厅里经常会碰到,被拒绝大多数都是一笑了之,但今天这个有点过分了。
孙贵快步走上前,拦住纠缠的那位男的,还算客气说道:“我姐不会跳舞,请你邀请别的女士吧,抱歉!”
这个男的孙贵一看,长得倒是可以,头发有些卷毛,但打扮得流里流气,一看就是社会青年,感觉不是什么好人,看到孙贵挡在他面前,有点恼怒。抓住孙贵的胳膊说:“你小子还冒充个弟弟,躲远点,跟你没有关系,要不然对你不客气。”说完就往外扒拉孙贵。
孙贵一看这小子耍横,就不客气,就借着他拽自己的劲,使劲一扯,把卷毛扯个趔趄。
这下这小子恼羞成怒了,感觉被周边几个没跳舞的看笑话了,就眼睛里冒着火气进行反击,握紧拳头向孙贵的面部打来。孙贵用手一挡,顺势就抬腿向前踢去,正中卷毛肚子,那小子嗷的一声就捂着肚子坐在地上。
这时候学生会的2个同学看到这边有情况,也赶了过来。同卷毛一起来的那个人一看形势,就拉起卷毛,在他耳边悄声嘀咕着,就扶着他往外走。
卷毛一边捂着肚子走,一边指着孙贵,眼睛露出恶狠狠的目光。孙贵自小就体格好,同龄孩子打架没输过,所以打架没怵过谁。心想大爷我刚出手,你就倒了,就这架势我还怕你,就用藐视的眼神目送卷毛两个离开。
周围几个男生同学也是看到了刚才的情况,都觉得卷毛过分,但没有胆量制止,目睹了孙贵干净利索收拾了卷毛,都投来赞许和崇拜的目光,然后都又开始进入舞池继续进行跳舞。学生会两个同学一看问题解决了,也跟孙贵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谢谢你!”当孙贵看着卷毛离开还没等他回头,就听到耳边一个真诚悦耳的声音说道。
这时孙贵转过身来,说道:“不用客气,我应该做的。”
白衣女士已经恢复平静,用美丽的眼睛感激看着孙贵,这时两个人几乎同时关心对方问道:“你没事吧?”说完两个人都笑了,一下子化解了刚才紧张的局面。
接着两个人就坐下来,聊了起来,互相介绍了一下,孙贵知道了对方姓王,孙贵就叫她王姐。果然像孙贵想的那样,和卷毛一起来的那个男的,过来邀请王姐跳舞,被王姐拒绝了,卷毛估计想在同伴面前逞能,也来邀请没想到同样被拒绝,就有点恼羞成怒,想强逼着王姐进入舞池和他跳舞,正好这时孙贵赶到了,上演了英雄救美。
两个人聊着天的时候,舞厅里响起了《友谊天长地久》的音乐,孙贵很喜欢这首歌曲,看王姐也不说话了,静静听着这个音乐,看来王姐也是很喜欢。
王姐看着孙贵,满眼的风采,有些娇羞说道:“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请你跳舞吧,可以吗?”说完站起来,把手伸向孙贵。
孙贵有些激动,连忙站起来,说道:“非常荣幸,荣幸。”
王姐看到孙贵还有憨态可掬的一面,抿嘴笑了,就和孙贵一起拉着手步入舞池。
孙贵感觉王姐的手是软的,腰也是软的,头发和呼吸都是香的,开始的时候孙贵脚步是飘的感觉,后来孙贵一点点注意力集中,和王姐流畅跳了起来。
其实孙贵交谊舞跳的不错,只不过更喜欢足球篮球等对抗激烈的运动,跳舞感觉浑身肌肉舒展不开。但今天和王姐跳舞给予了孙贵别样的体验,感觉每块肌肉都在有感觉的跳动,跳动的孙贵热血澎湃,脚下也感觉越来越厚实有力,跟着音乐节奏滑动出流畅韵律的步伐,带动着王姐欢快轻盈的身姿,王姐感觉自己要飘了起来。
一曲结束,两个人都感觉很欢畅,第二曲孙贵主动邀请王姐,王姐也是愉快和孙贵步入舞池,彼此感觉默契到位,配合发挥都很出色。接下来两个人中间休息了会,又连续跳了好几曲,孙贵也放松自然起来,不那么刻意和王姐保持距离,带动着王姐在舞池里旋转, 孙贵开始有点不好意思,看王姐表情没在意,又大胆创造了几次接触机会,孙贵心想,谁让你那么大呢。
舞会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挺开心走出了舞厅。孙贵觉得有今晚有卷毛的事,就不放心王姐自己回去,就提出送送王姐,王姐也没客气,两个人就一起朝王姐家的小区走去。王姐住的小区孙贵知道,离学校大约走路半个小时的时间。
刚开始往回走的时候,孙贵注意观察了下周边情况,没发现什么异常,就逐渐放松警惕,和王姐聊聊学校有意思的事情,一路上有说有笑。
快到王姐家的时候,要经过一块工地,白天工人们干活人来人往,这时候有些晚了,机械和工人都停工在休息,所以静悄悄的,显得有些空旷。
王姐要走大路的,走大路有些绕,孙贵觉得有自己陪着,不要紧,就坚持走这条近的路,孙贵也想早点回去,要不然寝室楼好关门了。
正当经过这片区域的时候,孙贵就听到后面有一辆摩托车的声音,开始孙贵没在意,因为这条路上虽然僻静些,但间隔一会就会看到车或人路过。但听到摩托车突然加速的声音,孙贵就觉得不对劲,一回头就看到一辆摩托车,朝孙贵奔袭而来,坐在后座的那个人手里举着棍子似的东西,朝着孙贵和王姐扫来,孙贵下意识的推了一下王姐,然后自己往旁边一躲。
还是有点晚了,孙贵感觉肩头被扫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孙贵想去追摩托车也来不及,摩托车上的两个人打完孙贵,甩下棍子,直接加速离开,丝毫没有停顿。
王姐赶紧跑到孙贵跟前,焦急查看孙贵受伤情况,气喘吁吁,也是受了惊吓,好在孙贵她推了一把,没有受伤。
孙贵觉得肯定是伤口出血了,肩头火辣辣的疼,但应该不是太严重。王姐也感觉孙贵受伤了,就扶着孙贵的胳膊,心疼问道:“是不是出血了?”
孙贵就对王姐说:“不要紧,别担心。”就捡起了地上打他的那个棍子,一看棍子上面钉了几个铁钉子,钉子尖都露在棍子外面,孙贵明白了自己的伤口肯定是这些钉子造成的。
就恨恨的扔下棍子,肯定是卷毛所为,因为天黑加上两个人都带着头盔,确实看不清楚,但傻子都能想到事情的前因后果。
王姐非得拖着孙贵到她家里看看伤口,孙贵就不想麻烦,就说不要紧,想自己回去看看受伤情况,找同学帮忙给包扎一下,就不想去打扰麻烦。
王姐坚持说道,听姐的话,要不然不放心,姐家里有酒精,给伤口消消毒。可能也看出了孙贵的顾虑,就说道,放心跟姐回去,家里就姐自己。
最后孙贵就跟着王姐回到了她的家,进屋后,王姐就找来酒精及包扎用品,帮助孙贵脱下外套。外套的肩部已经破了一个洞,里面孙贵穿了一件浅色的T恤,也破了,伤口处渗出不少血。王姐看到流了这么多血,爆出了一句粗口,叹口气说,都是姐姐害的你受伤了。
就让孙贵脱下T恤,如果脱下T恤,孙贵就坦诚相见了,有点不好意思,就有点扭捏。王姐有点生气说道,这时候不好意思了,刚才在舞厅里胆子可不小呀。说完瞪了孙贵一眼,孙贵脸红了一下,原来舞厅里不老实的行为,王姐心知肚明呀。
脱下衣服后,伤口血倒是不多,都沾染到衣服上了。肩部被划伤了一道口子,有一寸多长,好在不是很深。王姐小心翼翼的帮助擦拭伤口,用酒精消毒,疼的孙贵龇牙咧嘴。王姐手法还比较娴熟,消毒完以后用碘酒把伤口轻轻涂抹上,用一块胶布把伤口绷紧,这样更容易愈合。王姐一边帮助包扎一边自言自语说道,好在躲得比较快,伤口不是太深,要不然明天得去医院缝针了。
收拾完,孙贵光着膀子坐在那里,由于平常锻炼运动,身材一直很健壮,尤其胸大肌比较突出,这时候绑着绷带,真有点古惑仔的味道。王姐刚才顾着包扎伤口,现在也注意到孙贵健壮的身材,脸也是微微一红,就起身给孙贵找衣服,孙贵原来的衣服已经穿不了了。
孙贵这时打量一下王姐的家,房子感觉不是很大,但装修的很精致,给人很温馨的感觉。大厅里一台大屏幕电视机,一排很舒服的沙发,孙贵就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房间里的情况。
王姐拿出了一件挺厚实的家居服,帮助孙贵穿上,但明显家家居服小一号,只能披上,看来家里男主人块头没有孙贵的大,好在王姐家挺暖和的,没觉得冷。
王姐想了一下说:“家里有房间,今晚就住在这里,估计你现在回去寝室门也关了,还有明天姐给你买件衣服再回去,你的衣服也穿不了了。”
孙贵想想也是,感觉王姐挺真诚的,现在回去确实也麻烦,就点点头。
王姐就高兴说道,等姐给你弄点好吃的,估计你也饿了。别说,孙贵真感觉有点饿了,就说道,谢谢王姐了。
王姐就进了卫生间,简单洗洗,换了家居服,进厨房忙活去了。不长时间就出来了,端出来一盘酱牛肉,切了一盘火腿肠,炒了一盘鸡蛋,还有煮了一份速冻饺子。
王姐把菜都摆上茶几上,说道:“正好今天白天买了点酱牛肉,又简单做了几个菜,等明天再给你熬点汤。”
孙贵连忙说道:“不用麻烦了王姐,这都很丰富,比学校食堂强多了。”
王姐又拿来一瓶白兰地,白酒啤酒孙贵喝过,白兰地还是第一次喝。王姐给孙贵倒了一杯,说压压惊,自己也倒了一杯,两个人边吃边聊。
聊天中孙贵知道了王姐在学校的校办工厂里当会计,结婚好几年了,还没有孩子,老公半年前被派往国外工作了,所以家里就王姐自己。
酒真是烘托气氛的好东西。开始的时候,孙贵吃的比较拘谨,尽管也饿,王姐也不住的劝他多吃,但也注意自己的吃相。喝了一杯下肚后,也感觉放松了,别说这白兰地开始喝的时候觉得挺淡,没想到后劲也不小。酒劲上来的时候,孙贵也放松了,把王姐夹到自己面前的好吃的都不知不觉吃掉了。
王姐没吃多少,看着孙贵吃,但酒不知不觉也喝了不少。有了晚上孙贵出手舞厅解围,到两人相伴跳舞以及回家途中遇袭,虽然只是一晚上时间,但孙贵感觉和王姐相识很久的感觉,喝着酒,聊着天,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王姐脸色红润,不时让孙贵多吃点,和孙贵品着酒,说着话,有时也开两句玩笑,揶揄一下孙贵。此时的王姐已经没有舞厅那种御姐的气质,而是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显得恬静亲切,好似邻家大姐姐的形象,给孙贵一种暖暖心动的感觉。
孙贵放松下来,也忘记了伤口,不注意活动一下肩,就发出“哎呦”一声,感觉伤口疼了一下。
王姐说道,不小心抻到伤口了吧。就急忙走到孙贵跟前,帮他退下衣服袖子,查看伤口情况。此刻王姐的脸就靠在跟前,呼吸的气都拂到孙贵的脸上。
孙贵把持不住了,就亲了王姐一下。王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就有些红了,就嗔怪捏着孙贵的脸,说道:“你小子得寸进尺了啊。”
孙贵也脸红了,不好意思笑笑,王姐说道:“你小子好好学习,将来功成名就的时候,美女很多的,你到时候可得把持住,现在啥也别想,好好学习啊。”
孙贵也见好就收,帮助王姐收拾完,也迷糊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9点多,醒来的时候王姐已经给买好了衣服,孙贵吃完早饭回到了学校。
就这样认识了王姐,王姐真是个好姐姐,平常让孙贵好好学习,周末有时候邀请孙贵到家里,给孙贵做好吃的。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孙贵也跟王姐说说,王姐都安慰宽心孙贵。半年后王姐也跟着老公出国了,孙贵和王姐依依不舍,但也都明白两个人是一辈子的姐弟,只能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