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二年,那时是凌晨一点,上海已经不是像白日里那么热闹了,街上几乎没有人了。
那天我在回家的路上就发现有人跟踪我,我不知道他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反正劫财我也不会给他钱的,劫色就更不用说了。我的两边都是工作楼,这么晚了楼里也不会有人了,我越发的慌乱了。
我快步向前走,我走的越快,他就跟的越快了!我的眼珠一转个,嘿嘿,我突然放慢脚步向前面的十字路口右拐,然后跑到垃圾桶后面躲了起来。
那位凶徒显然没发现我,他徘徊许久,最后他打开了公共厕所的门,在这时我跑了过去踹了他一脚!把他踹进厕所里,然后我从外面锁上了门!
“跟本姑娘斗,他也不掂量掂量他是几斤几两!”
说话的女人叫萧婉仙,是新华报社的记者。她黑色的俏丽短发微微带卷,细眉下的眼睛是如墨般漆黑,仿佛不留意便会跌进她的双瞳,唇瓣是红色,玫瑰般的唇为她平添了几分媚气。不过整体来看长得有些高冷刻薄了。
她的父母早亡,只剩她和她哥哥萧治贤。萧治贤黑白通吃,生意是两道的都做。不过丧良心的生意从来不做的。
听萧婉仙说话的是巡捕房的探长张熙。张熙在租界做探长也有几年了,处理了不少案子。他是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司令官下岗,没有人能在租界当过三个月的司令官,也不知道那些洋鬼子,英国人是如何做到的!正好今天又要来一个,看看这个能呆几个月!
废话不多说了,来说说新的案情吧。
就在萧婉仙遇到凶徒的第二天晚上,就有少女遇害了,这个案子是个采花案。
“仙儿,你那天为什么不及时跟我说呢?”张熙有些无耐的问道。
萧婉仙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抱着胳膊漫不经心的说“我那不没事儿吗,就没告诉你呗!”
张熙瞪了她一眼然后又问“你那天看没看清他的样子啊!”
当然没看清楚,都那么晚了天还那么黑,谁会看清楚?
萧婉仙揉了揉眼睛,“熙哥这一大早的我还困着呢!我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你别问我了!你如果查出来了就告诉我一声,我来写报纸。”
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身走了边走边挥手。等她走出审训室之后张熙就一踢桌子,张熙要不是怕萧治贤揍他,他才不会那么纵容萧婉仙呢!
张熙站起来扯了扯警服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审训室,刚刚走出巡捕当就有一女子抱住他,依偎在他怀里。
他先是一惊,随后就要推开那名女子并命令她赶紧放开,可女子却不依不饶的,撒娇放赖的说“熙熙,你不认识我了吗!”
张熙面部表情啊已经扭曲了,就听旁边的小警们嘀嘀咕咕的嚼舌根子。
张熙不知道这是哪个啊!他无奈的说“你谁啊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等女子说话,一旁的小警察就用开玩笑的语气开了口“探长,这是你在哪儿欠下的风流债啊?你可不能不承认啊!!”
张熙瞪了他们一眼“去去去!”
这时那女子开了口“不会认错人的!你看你这深邃的眼眸!你的眼神中不紧有坚毅和隐忍还有邪媚和温柔!就是你!!”
张熙这就更懵了!她到底是谁啊?这又眼神又什么的!“你到底是谁啊?”张熙推开这个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狠狠的说。
那女人微微皱眉,“我是杨小墨呀!熙哥你的脑子瓦特啦(坏掉了)!”
杨小墨,她与张熙是同乡伙伴,算是青梅竹马了。张熙十五岁来到上海如今成了探长,而她一直在念书,在今年是刚刚留学归来。
“杨小墨?哎呀!留学生刚回来?”张熙问。
“不然呢?我一看你就认出你了,而你还凶我!”杨小墨娇滴滴的说。
张熙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还是识大体的。他耐心的让杨小墨先回去,自己还有案子,等改天再叙旧。
在正事面前谁都不会掉链子,杨小墨给他递了张名片后就叫了黄包车走了。
张熙没有看名片直接把名片放在上衣口袋里。他吩咐道“你们便装埋伏在租界各个地方如果遇到可疑人员就抓起来。”他顿了顿又说“暗中保护独自走夜路的女的。现在执行!阿三你开车跟我走。”
受害者的名为“郑星”,她二十四岁,因老家中贫穷所以在饭馆做刷碗的差事养活自己。她的父亲是拉黄包车的,母亲帮人做手工赚钱。她们在上海也没什么亲戚。
他坐在车里,头昏脑涨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给他材料!真不敢相信在家上海的租界地区还有采花贼!贼也太蠢了吧!张熙是不会打草惊蛇的,然后他再来个守株待兔不就抓到了吗!
忽然阿三停下车,阿三说到“探长,萧小姐在前面好像跟人吵起来了!”
他一脸的苦,真不知道萧婉仙是萧治贤的妹妹还是张熙的妹妹了!
“别管她,没人会吵的过她。往前开,快去车站,一会儿上司到了!”
阿三满脸疑惑“你不去安抚受害者?”张熙撇嘴“切”一声“谁说我要去阿!有用吗?抓到人之后再说,确保没人再受伤害才重要!”
说完张熙一转头,看了一眼前面。前面的车是十分贵的!车里的人是…穿军装的,上海“穿军装的”没张熙不认识的。可这位还真没见过,难道是租界新来的司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