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北野冬冰狞笑着问。
那个年轻人一边走向诸葛无军一边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今天你是杀不了他了。“
”哈哈……“北野冬冰狂笑两声,”好大的口气,今天我不但会杀了他,还会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
”他刚才也这样说,但是现在他倒下了。“
”我和他不一样。“
”你认为你的乾坤腾龙臂会比他的八荒天残脚强?“
那个年轻人眼睛一瞟,瞟向了北野冬冰。
“你居然知道我的掌法?”
“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这样看来,你今天是一定要杀掉我们了?”
“暗月会的余孽我们见一个杀一个。”
“可这是在东儒。”
“但这里并没有人。”
“我可以叫人。”
“在这个地方就算你叫破嗓子也没人能够听到的。”
“如果是这样呢。”
这个年轻人一说完,手臂运气猛的向天上打出一掌,一条“真龙“从臂膀处腾空而起,垂直的飞升至高空,只见这条龙在空中大吼一声,声音响彻天际,随之消失。
北野冬冰脸色一变,没想到这小子来这么一招,现在必须得在东儒的人赶来之前杀掉他们。
于是乎,他趁这个年轻人不备之时,已然发动了寒冰掌。这个年轻人看似不知道,实际上他早已洞察一切。这个年轻人可不是诸葛无军,他的乾坤腾龙臂虽没进入化境,但运用自如,如果要在中原排名的话,他也算得上是一般高手的水平了。他从开始出现到现在北野冬冰的偷袭,他都显得异常的冷静淡定,面对危险有如此心态,似是经历过多年的人生,事实上他只有十八岁。
他叫皇甫星耀,是皇甫啸月的儿子,为掩人耳目,皇甫啸月改名黄月甫后,他也改名成了黄耀星。他从小就被皇甫啸月手把手的传授乾坤腾龙臂,因此,他的乾坤腾龙臂的修为不知比诸葛无军的八荒天残脚高出多少。他从小就听皇甫啸月讲述暗月会的故事,所以进入东儒后他就一直在找暗月会的后裔,他来东儒的使命就是召集这些人光复暗月会,有召一日能够把瀛人赶出中原。他被分配到星云镇里的北书院,平日里没事时就会来到荒芜人烟的此地练习乾坤腾龙臂,谁知今日遇到了这事。皇甫啸月早把暗月会后裔的姓名都告诉过他,但他只知道名字却不知道人,今日也只是凭借那小子踢出的脚法很像皇甫啸月所描述过的八荒天残脚,他才大胆推测他的来历。
此时面前北野冬冰的出手,皇甫星耀脚下一跺,双手一张,一条“真龙“从胸口而出,扑向北野冬冰,北野冬冰被生生扑得连连后退。
“这小子的确比那小子厉害,看来我得动真格的了。”北野冬冰暗自想着。
皇甫星耀想的是刚刚那一下把北野冬冰逼退,然后带着诸葛无军逃生,北野冬冰退是退了,但却很快的又攻了过来,他完全没有机会去扶诸葛无军。
只见迎面过来的北野冬冰全身都透着寒气,整个空间都显得冷飕飕的,此时的皇甫星耀不敢马虎,他迅速的又打出一条“真龙“,这一条比之前的大多了,就像一条巨龙。这条龙这次并没有张牙或张爪去抓咬北野冬冰,而是去缠,一整条巨龙把北野冬冰紧紧的缠了起来。皇甫星耀以为是抓住了机会,赶紧去扶诸葛无军,可谁知北野冬冰用力一挣,这条巨龙竟然变成了冰龙,瞬间碎掉。
北野冬冰的功夫早已是武林中的佼佼者,皇甫星耀把乾坤腾龙臂最厉害的一招都使了出来也耐他不得。乾坤腾龙臂与八荒天残脚本是至阳之功,用时会耗费大理真气,此时皇甫星耀所剩下的真气不足以再使用乾坤腾龙臂了。
所以,他现在只希望刚刚有人能看到他的信号,能够快些赶来,而此时也只得用自己做铒,让北野来追,以此拖延时间。
北野所到之处处处冰封,不一会儿,这条崎岖的山路陡然间从阳春变成了寒冬,本散发着芬芳的路边野花全都被寒冰凝固着。
皇甫星耀喘着粗气在到处躲跳,北野冬冰像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一样,他不去袭击躺地上一动不动的诸葛无军,而是追着皇甫星耀紧跟不放。皇甫星耀嘴喘粗气,满头大汗,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他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快些有人出现。
可半个时辰过去了,并没有东儒的人出现,看来他的信息并没有人看见。皇甫星耀已经是精疲力尽,终于累倒在一块大石头旁。北野冬冰也停了下来,他呼吸平和,气定神闲,看来他没费什么力,此刻他并不急于对皇甫星耀下杀手,只是得意的笑着。
“小子,挺能逃啊。”
皇甫星耀眼睛紧盯着他,胸口起伏不定,并没有说话。
北野冬冰又说:”现在我问你,你又是暗月会的什么人?“
皇甫星耀还是不说话。
北野冬冰见他不说话,开始像威胁诸葛无军一样威胁皇甫星耀了。
他蹲了下来,一手按着地一面说:”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你可不要浪费了。“
说罢,强烈的寒气从手中冒出,迅速的蔓延到皇甫星耀的脚边,皇甫星耀连忙收脚,却赶不上这寒气冰冻的速度,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寒冰已冻结到皇甫星耀的脚踝处。
就在皇甫星耀以为自己无法逃脱这般噩运时,几里以外的小树林突然一股强烈的真气冲天而起,直冲天顶。北野冬冰见此景,脸色大变,正施放寒气的手立马收回,再也不顾皇甫星耀与诸葛无军,拔腿飞身,直冲小树木。
北野冬冰知道,这是阴阳玄功的威力,他不知道颜仁已死,以为又是他,阴阳玄功一发动,一个南野秋风根本不是对手,所以他得马上过去支援,甚至连半盏茶的功夫都不能耽搁。
皇甫星耀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他躺了一会儿,待气息稍微平和一点后,运用所剩的一点真气融化了脚上的寒冰。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由于脚部穴位刚被冰冻过,所以走起路来显得步履蹒跚,他走到诸葛无军的身边,发现他的呼吸气若游丝,似乎是寒毒攻心,必须得马上救治。
他背着诸葛无军走到山路的分岔路口时,本想往星云镇北书院走,但是一想,凤呜镇的西书院刚刚强光冲天,说不定夫子们已经到这边来了,所以,他带着诸葛无军走向了东儒西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