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感知能力还不至于完全崩溃。
不然的话……真的,真的就白费力气来这一趟了。
“虽然不知道你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过,不要这么轻易地,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去做任何事。”
抢走那不断涌现出高额魔力的头饰后,很快地,就恢复了平静,宛如先前的波动就是骗人的。
“所以这个魔法器具是……看到你的扁桃体了哦,合上嘴吧。”
“为什么,你……”
“怎啦,优秀的你难道忘啦,我可是打算要把你们俩一起护送出去的。”
“没说过呢……”
“是嘛?那现在你知道了。”
“所以为什么,连我也要一起……啊,莫非,您在渴望我的身体?”
“……有精力说这种闲话就把你的泪水擦一擦,然后……”
“怎么了?”
“唔,你这个样子还能行动么?”
“嗯嗯,只要想着他的话绝对还能走得动~”
那就好。
二楼和院子的人也正聚集过来了,再给她进行简单治疗处理的话,恐怕等下出去还会更加困难。
“先说好哦——”
屏息,凝神,再次感受空气的流动。
“到了外围后,你也得自己走哦?”
走廊,五人……楼梯,三人……窗边,两人。
“护花使者的体验范围不能再扩大点点么?”
兵器……似乎不像先前那样比较小儿科了。估计再跟先前那样仅击昏他们的话很困难了吧。
“不能,那样的话属于超越职责了。”
该切断筋络比较好,还是扭折他们的手比较好呢?
“……是嘛,那就没办法啦。”
还是尽量不伤及他们的性命吧。
“准备好了哦,该跃出去了哦。”
毕竟那些人——
“是!”
也只不过是——
“抱歉咯守在窗的两位小哥哥~”
“站啊啊啊!”
不小心遇到两次厄运的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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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辩述不得不用漂亮来形容。”
然而慕容清清楚,这句话并非用来称赞,只是为了引出下一句话而已。
“但自始至终,你仍未解决一个问题。”
早已料到会有这般结局的他,仍然难以掩盖住那苦涩的神情去反问:“请说。”
“逻辑清晰,环环相扣,理论可行,若有那唯一你一直妄想避开的漏洞,确实这场事件的情况完全逆转。哼,直到现在,你仍然未能拿出,任何一个有形的事物,去证明你的任意一个论点。”
是的,这就是他第二个需要赌博的地方。
只要任意一个实物证据能够证明他的任一观点,就可以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证明其他的一切论点就是事实。
“若是心虚的姿态也能证明,呵。”虽然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慕容清还是轻念了这句话。
每当慕容清说出反驳点时,场上的那一方贵族们总是眼神不定,一直避开他人的目光。
所以,原本还嚷嚷着禁止两位审判员辩论的贵族们,早已被他吓得不敢动任何声色。
“你也晓得疑罪从无,那为何又执意辩争?莫非以为我会被你糊弄过去?”
“不觉得。”
若能这个样子就解决,那慕容清只能重新审估这个人,他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亲卫队的统帅。
“你的行为,我可是可以断定,你抱有私欲妄图偏袒一方。”
“偏袒倒无,仅是依理据争。”
虽然这个样子对他目前仅有百害,但这是对未来的一场赌博。
“可笑,你现在的行为与你所说的南辕北辙,还说不是?”
“确实不是,只要你在耐点心就知道了。”
若能成功证明他始终轻蔑的事物绝非弱者,那么以后,他绝对是最强有力的监督者——协助那个天真的想法成功实现的助力者。
“……所以你到底欲图谋什么?你也清楚外围贵族的侍卫绝不会轻易放任意一位扰乱场上的人进来,你还想做什么?”
原本想要再辩驳什么的慕容清,感受到了口袋中的震动。
“你笑什么?”
“没什么。回答你先前的问题,一是陈述事实,二是——”
锵。
二楼的某一块玻璃突然迸裂。
“……袭击?你这小子是——”
“天哪!为什么那家伙出现在那里,不应该在地下吗!”
因这诧异的话语,摩尔根总算是看向那被破坏的窗口那里。
当然,跟那些人一样,摩尔根也掩盖不住那惊讶的神情。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这场惊动之际,慕容清继续说着他的话语。
“等待着,唯一一位能够证明是非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