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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二十年寒暑

“我的小祖宗!咱走路的时候,能不这么的一惊一乍的吗?”“呜呜~~”“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多多的充足一下咱家里的果子品种,可你能不能在走路当中稍微的控制一点点你的节奏?你这老是从缓行突然的变作狂奔,你受得了、可你背上坐着的我受不了啊!你看看你,你说你都把我扔下去多少次了?哎呦~~我的老腰嗳~~”——

“我的小祖宗!咱能不仗势欺人吗?你看看你,你堂堂一个这么威猛的家伙,却是总爱欺负人家小兔子、小松鼠,你说说你、你就不脸红吗?”“呜呜~~”“是是是!我说错了、是我考虑不周!你脸红了,是我没发现才对!哎呦~~我的老天儿嗳~~”

……

——这是别泱十年在野外与兽为伍时,经常出现的一幕。

“我的小姑奶奶!咱就不能不干这偷盗掠夺的事情吗?”“……”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这些亮晶晶的漂亮魔核,其实我也喜欢。可咱总不能把我们喜欢的东西,都从别人手里偷来、夺来吧?”“……”

“对对对!人家手里的魔核是很多、人家是还会攒下很多很多的魔核、人家的魔核也确实好像是放着也没用,可咱也不能就因为这些用偷的吧?咱现在都是在人家文明人的地盘上混,咱是不是也应该学的文明一点?”“……”

“呃!这个~~虽然你就是跟人家文明人学来的,可这偷东西总是不好的事情,这总是无疑的吧?”“……”

“啥?你要用这些魔核拼一座像水晶树般的树?我的天儿嗳~~,这~~这得偷多少啊?这得死多少魔兽啊!我可怜的良知嗳~~”

——

“我的小姑奶奶!咱能不能光学唱歌,不学那累人的跳舞和弹琴?”“……”

“不不不!当然不是了!我怎么可能是嫌我的小宝贝跳的不好看、弹得太难听呢?我是因为太喜欢听你唱歌了,看到你这么累的学跳舞和弹琴,觉得你应该朝着你的更特长方向发展嘛!”“……”

“呃!好好好!你要全面发展,你不要偏科。可~~可咱能不能结合自身的情况,灵活一点的发挥跳舞的寓意和弹琴的意义?你这小小可爱的小玉龙总学人家人类是怎么跳舞的,总是不深研琴技、琴艺的乱弹,这是不是有一种不切合实际、搭建空中楼阁的意味?”“……”

“呃!那个~~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只要功夫真、连人都能空中舞缤纷,‘空中楼阁’也不是一准儿建不起来!那个~~那个~~那你继续全面发展的苦练吧!哎呦~~我的小心肝儿嗳~~”

——这是别泱于国外的人类区域十年间,总是会发生的一幕。当然了!同样发生的还有如下的几幕情形。——

“别别别!我只是个没用的‘驭兽师’,我一没钱、二没本事,没钱养活你们的!你们别老是纠缠我。”“……”

“啥?没钱、没本事没关系?呃!我~~我可没兴趣陪你们玩那种游戏!我的神啊~~,我也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了点,你们能不能别光看我的表象,就想~~就想和我‘那个’吧?”“……”

“呃!我~~我那方面,当然没问题了!呃……不对、不对!我那方面有没有问题关你们什么事!”“……”

“我~~凭什么要在你们的身上试一试?对不起!我没兴趣!~~~~别别别!别动手!哎呦~~我的衣服!我的天儿嗳~~小子!快跑!赶紧逃命!~~~~我的妈妈嗳~~这也太可怕了吧?嗯!比超级魔兽还可怕,吓死我了!得!又破了件衣服,这是第多少件了?唉!我的钱,都因为我漂亮脸蛋的花在衣服上了!”——

“……”“干嘛?你爸爸妈妈今晚不在家关我什么事?”

“……”“啊?让我大半夜的去你家找你?去干嘛?有事现在说、或是明天白天说。”

“……”“呃!那个~~我~~我有爱人了!我不会去和你幽会的!”

“……”“嗯~~,那个~~是!你有追求你所爱的权利和自由。是!神赐予我们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身体,就是让我们感受那种快活的。可你也得让我拥有我的自由不是?我是男人,可我也总得有左右我身体的权利吧?凭什么你喜欢上我了、我就得给你献身?这是神让我们这样做的?”

“……”“呃!是是是!神是让我们尽情的去享受他赐给我们的一切,你也很漂亮,可我只想让我的爱人享受我的享受。”

“……”“对不起!我不缺钱!我也没想过让我爱人,用这样的钱去过更好的日子。对不起!我还要回家给我爱人买擦脚布去,失陪了!再见!~~~~搞什么搞!本来还以为是个正经人呢,没想到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是?我的妈妈嗳~~你可害苦我了!”

——

“你!别再跟着我了!否则我不客气了!”“……”

“是是是!你在斗气的修炼上遇到的关卡,你是想找个好点的对手于对战当中寻求突破,可你都跟了我好几天、打了好几次了,你累不累啊~~,你就不会去找个其他更适合你的对手?干嘛要这样一直的死缠着我不放?”“……”

“是是是!你有向我发起挑战的自由和权利,可我为什么要保持,和你这个手下败将一直纠缠下去的自由和权利?你想突破那是你的事,干嘛要老是来烦我?”“……”

“呃!我的神啊~~,你遇到我这个高手不想错过,可我遇到你这个低手就这么的倒霉?我凭什么要这么烦的和你一直这么的打下去?麻烦你在考虑你的自由和权利的时候,帮我考虑一下我的自由和权利好不好?我真的想错过你!别烦我!再跟着我、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对不起!我不需要钱。我警告你!再跟着我,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你!我现在向你发起即时的挑战!拿起你的武器吧!别像个卑劣的缩头乌龟!”

“当!叮!”‘妈妈的!我削断了你的武器、看你还怎么跟着我的和我战!’——“你!回去准备把好点的大剑吧!别再跟着我了!~~小子!我们快跑!”……

“我的爸爸嗳~~那个跟屁虫终于是不见了!外国的女人千万不敢惹,外国的修士千万碰不得!——呃!外国的土地还是不踏脚的好!小子,朝我们的天启皇朝走,我们回去!”

“他奶奶的!我这一圈转下来,我现在是人、还是兽?他奶奶的!这里的人和兽都是一样的那么自由、有着那么多的权利,我的自由和权利跑哪儿去了?我的神啊~~嗯?不对!这还改不了口了!应该是:我的老天儿嗳~~”

……

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毕竟是列祖列宗世代耕耘的地方,毕竟是曾经的亲人、爱人所生活的地方!回到天启皇朝、回到这个可以说是给了他一切的地方,别泱看什么都是感觉那么的亲切;看到那些和自己长得一样的皇朝子民,虽不相识、可也总有一种宛如亲人般的亲切感。

谁说外国的水土更养人、谁说外国的月亮就比皇朝的圆亮,谁说外国的神!就比自己的祖宗更灵验?别泱要说的是:家乡的风水更好无数、家乡的一草一木一溪水都是那么的惹人溺爱,从古至今的家乡人才最是可亲!连拂过脸颊的风,都是那么的爱缠人。

“泱哥哥~~,我们是不是该吃饭了?”刚回来,还没容别泱好好的看一看‘家乡’的优美呢,那藏在他身上的缘儿就说道。

别泱还是坐在石子儿的背上慢行,他笑着说道:“哦?我家缘儿饿了?咱家里不是还有面包和牛奶什么的吗?你去热一热、吃了就是。”

“我不!我再也不吃那些东西!都腻死我了。那些西方的食物怎么感觉、怎么尽属干粮的范畴,感觉上去就老像是在吃野餐似的,好不好吃先不说,反正老觉得总是吃不好。入乡随俗、入乡随俗!我们都回来了,我再也不吃那些玩意儿了。”“吼!”缘儿的情绪很是激动,而附和它的还有那走路当中的石子儿低吼带点头。

“那你们想吃什么?要不我们买点好吃的吃?”别泱心里闷声大笑、脸上微笑着问道。缘儿道:“泱哥哥,我要吃白米饭!我有点想它们一个个白白胖胖的样子了,随便炒个什么菜就行。现在想想,还是白米饭香啊~~咦?泱哥哥,你怎么这儿出了这么多黏糊糊的汗啊?”

“我的天儿啊~~,那是汗吗?你把你漏了的嘴擦干净好不好?”“呃!嘻嘻、嘻嘻~~”对于别泱的话,那缘儿羞得好像是要挤到他的身体里去了。

别泱这时笑呵呵的说道:“那好!我也该练练我做白米饭的厨艺了。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去走亲戚!也不知道咱那些没正形的叔叔们现在怎么样了,不见见他们,这心里还痒痒的不行!”“同意!赶快!先吃饭!”“吼!”应和别泱的,是那有点急的缘儿和有点饿得走不动的石子儿。

二十几年过去,别泱的那些‘叔’倒是都在皇城安享晚年,不过却也有几位已然过世。就算是剩下来的那几位,那也是宿疾缠身,就算没躺在床上起不来、可也差不多了!这不由得,让别泱直感慨岁月无情。

二十几年过去,心镜当中的那些果子一类,兴许是打小就一直生长在灵气极其浓郁的地方吧,其中大多数的已经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灵果什么的了。拿着自家产的果子、或是用这些果子弄成的果汁一类,别泱一一登门拜访。叔婶们的境况,也不由得让他用真气为他们一一治疗一下那些陈年旧伤,加上他拿来的这些水果、想来叔婶们的身体会更好一些年。

要不说他的那些‘叔’,都是没正形呢?他们一个个动都动不了的情况,被别泱举手间消除了之后,那些一个个活蹦乱跳的老东西竟然合伙把别泱给美美的揍了一顿!

理由其实应该不难以想象到,那就是他的那些‘叔’,发现别泱竟然还是二十郎当岁的无比俊俏面容,他们想把他们的天知道是什么孙的未出阁少女嫁给他:别泱打死都不同意!故而,他们几个老东西就往死里的打别泱。

好一通的和这些‘叔’们的嬉笑打闹之后,别泱倒也没呆多久!发现叔婶们的生活还可以的情况下,他留下了一句‘多多保重身体、以后来看你们’的话,于这几位学会哭的叔婶眼泪中,他心里酸酸的离去。

心里酸酸的找到楚芳绯的大哥,从这里获知楚芳绯父母而今的住处之后,提着水果的他这个女婿,算是头一次登门拜望岳父岳母大人。许是当初那两颗回气丹的功效还不错,楚芳绯父母的身体倒是非常的硬朗!可同样的,别泱依旧是没敢多在这里多呆,只因为楚芳绯的父母打从见到他开始就哭、哭的别泱心里真的很难受。

原本,他还想多住两天、多陪陪二老的,可一见到他就想起他们女儿的二老,他的多呆只会让二老更加的伤心难过。虽说二老已然为他准备好了住处,但他也还是在只陪着他们吃了一顿饭之后提出了‘以后来看望他们’的意图。

虽说他也很想住进那楚芳绯曾经的房间,可实在不宜的情况下,他最终也只是把凡是楚芳绯用过的东西都统统带回了心镜!而这里边,就包括那而今依旧是断了一根弦、犹自沾染着几滴血迹的古琴,和一箱子的属于他的衣物。

曾经回来的太突然、离开的太急,从他的杂货铺倒闭之后到他见到楚芳绯之前的那几年,及以前的好些不见他人的时间里!楚芳绯亲手为他做衣物的事情,从来没停下来过。可每一次见到他、有机会给他送衣服时,她送的都是刚刚被她做好的,以前做出来的都被她珍藏下了。

或许在她的想法中,这些珍藏的衣物将会和她永远的呆在一起;亦或是,她想在她不在人世后,能把别泱一生所需的衣物都统统的由她做好、送给他、穿在他身上。二老还在哭,看到这些东西的别泱也哭了!

按照楚芳绯从小到大的房间布置,别泱把那心镜当中依旧还是只有一张光板玉床的家,布置成了和楚芳绯的闺房一模一样。这座小院、他的家,这才像个真正的小户人家!家里也才算是真正让人生活、让人安身安心的地方。——是他的家,是他和楚芳绯、婉儿相厮守的地方,却也是缘儿和石子儿陪伴他的家,也是缘儿永久生活的地方。

沈如嫣的身体还好,可她丈夫的身体就不怎么样了;他们家里的情况总体说来还不错,就是他们的孩子有点随同大众。沈如嫣夫妇还住在原来的那个小村庄里,可他们的孩子孙子等的全部搬到大城市中去生活了!说是忙啊、忙啊的,其结果就是一年中能回来两三天、家里的沈如嫣老夫妇没人照管。

许是这些年里的沈如嫣,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如家里孩子们的事情、家里公公婆婆及她父母的过世、身体不好的她丈夫需要她一个人操持家里一切的同时还需操持他等的!这一次前来的别泱发现,沈如嫣有点变了、变得有点看淡一切的情形,也显得坚强的多了。

可……最让他心里有点不好接受的是,她对他也淡了!见到他来时,她也如以前一样的哭了、可这哭也仅止于泪水下滑,在和他的谈话中、她更多的是在说她这些年里所遇到的事情——话里话外、和他显得有了那么大的陌生。

虽然别泱的心里有点不好受,但他也知道、似乎这样的沈如嫣才是正常的人,一切应当是情理之中才对。在沈如嫣的家里,别泱没有吃饭、没有多呆,在沈如嫣说她丈夫身体不好时,他出手帮其调理了一下!其后,同样是放下一些水果等的东西后,他转身告辞离去。

走时,他没说‘以后来看望’类的话,沈如嫣也没像以往那样哭着叮嘱他以后多多的来:就像别泱知道的,下一次的来、还不知是在多少年之后;就像沈如嫣知道的,兴许别泱下一次的来、她早已不在人世。人啊……时间啊……天道!

天启皇朝是他的家乡,可在家乡,他的家又在哪里?人类生活的地方,野外兽类出没的地方,他更应该去哪儿?

或许,他注定了是一个‘乡野’之人!他注定了是一个需要在人类间看兽情、在兽类间感人暖的人!注定了他是一个需要应家乡的风之邀请,于家乡各地不断游转的人!落脚处,或许只在心里。或许~~,天道,不孤、却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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