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立马手脚齐上,将距离最近的几只蝙蝠打退,无奈数量庞大,鸟蝠组成的黑笼,将三人的活动范围逐渐缩小。
正在最要命关头,蚩良和陈锋先后点燃冷焰火,将鸟蝠吓退几步而已。
陈锋说;‘得快些找到其他通道’。
滚易说;‘就不能炸出的口子’。
蚩良说;‘我们戴的不多,况且这么狭窄的通道,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位置,用炸药无疑自杀,如果是实心的岩石,炸药也没用’
话不多说,前后都有鸟蝠,三人打着冷焰火,勉强维持一个安全区。
滚易说;‘早知道这样,就该直接离开,去找他们。’
通道内,路径持续盘旋向下。
在第一个拐弯处。
地面落在大量鸟蝠尸体。
没有一丝可下脚空地。
踩在鸟蝠尸体上。
咕吱咕吱。
那声音令人头皮发麻,那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在鸟蝠尸体下面,他们看到了第一具先遣队员尸体。
这种情况,根本没法带他离开。
向下走了一个小时,陆续又发现三名先遣队员,都没气了。
显然他们也遭到鸟蝠攻击。
他们七人,应该装备精良,怎么会有这么大损失。
鸟蝠群愈发躁动,三人根本无法做其他多余动作,滚易本想搜寻死去队员身上的装备,可当他一弯腰,鸟蝠就向他靠近好几歩。
三人包里的冷焰火,只剩四只。
如果在没有其他可躲避的地方,那么焰火耗尽,就真没办法了。
三十分钟后,三人拿着唯一个冷焰火,挤到一块成三角形,已经做好拼死一搏准备,就在光束将要熄灭的那一刻,三人几乎绝望时,前面洞壁被炸出一个小口。
黑暗来临的一瞬间,无数鸟蝠立刻冲向三人。
三个人立刻挥动工兵铲,胡乱击打。
鸟蝠凭借众多数量,像一面墙,将三人分离,那感觉就像溺在水里,无法喘气。
三人凭借记忆,用尽全身力气,像小口子中爬。
丝毫没有任何思考时间。
刚进洞里,鸟蝠就将洞口彻底遮盖,奇怪的是,没有一只敢钻进来。
三人拿着手电,往里狂奔,直到在一道木门前,停下。
三人看了对方一眼,都跟个血葫芦似的,看上去没有一块皮肤完整。
木门没有关死,三人径直进去,靠在门边,喘着大气。
简单休息之后,陈锋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昏迷前一刻,只感觉有人在解自己衣服。
昏沉睡了很久,陈锋才觉得五感回来,浑身刺疼不已。
睁开眼睛。
滚易还在睡觉,身前点着固体燃料,蚩良正拿着笔记,记录这什么。
眼睛一扫旁边,有一只黑色的鸟蝠正在地面挣扎。
吓得陈锋一个激灵,做了起来。
蚩良说;‘没事的,这里面有它们惧怕的东西,所以不敢进来’。
陈锋说;‘你在记录什么’。
蚩良说;‘关于我们进来,发生的一切,这些所见所闻,能帮助陈老更好的研究雪国’。
陈锋看了一眼身上,伤口被简单处理过,只是全身都很疼。
蚩良说;‘给你打过疫苗,应该没事的,这些鸟蝠虽然和蝙蝠很像,但却不是一种生物,他们是恐鸟后裔的一支,没什么毒,只是牙齿很锋利’。
这是一处神殿,、中间有一个无比巨大的石碑,上面的文字属于象形和楔形的结合,蚩良已经大致拍过,在石碑前,放着一口巨大圆鼎,三米多高,体型很庞大,通体黝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通体黝黑。
蚩良说;‘已经把大殿具有文字价值的东西拍下了,要不要看看’。
陈锋说;‘这好像是一处神庙,雪国人也祭祀吗?’
蚩良说;‘应该是宗堂,祭拜先祖的地方’。
陈锋点头,也对,这里离墓葬区确实很近。
‘那些鸟蝠怎会出现在陵墓中,墓穴里不是很忌讳有活物’。
蚩良说;‘不知道,也许是他们的防盗机关吧’。
陈锋说;‘陈老是文物局的人吗’。
蚩良摇头;‘事实上他是一家旅游公司老板,不过文物局和考古院,他有很多熟人,经常会有很有名的专家,来找陈老帮忙。据陈老透露,他家祖上曾是封疆大吏,在他家里还存在大量古籍,有很多东西,陈老都是从那些古籍中看来的’。
‘怪不得,他知道那么多事情’。
蚩良问;‘之后有什么打算’。
陈锋吃着压缩饼干;‘我想回老家,尽孝’。
‘不觉得不甘心吗,大好青春,浪费在乡下’。
‘没这样想过,也许人和人不同吧,以前经营铺子,想的就是多进好货,给家人一份更好的保障,但人各有志,我愿意为了老娘,放下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想到这时,已经很久没往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心里有些难受。
‘是啊,人各有志,也许你老娘愿意看着你,过得更好,即使会不能经常回家,你可能背负太多了’。
陈锋说;‘家里就我和哥哥两个,母亲带大我俩很不容易。打我记事母亲每天过得都很疲累,本想着我和兄长长大了,就能让她过上轻松舒服的日子,但后来兄长失踪了,如果不是嫂子为人厚道仁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前段铺里积货也卖了,有了俩钱,回家种大棚蔬菜,日子也能过得去。’
‘现在你这样的人,少了’。
‘你呢,结婚了吗,孩几岁了’。
蚩良苦笑几声没再说话,不多会便传来呼噜声。
那规律的呼噜,就像催眠曲一样,陈锋只觉眼皮沉重,挣扎了几下,昏睡了过去。
空荡的大殿,燃着一篝火苗。
火苗摇摆了几下,熄灭。
众人熟睡之后。
殿门嘎吱一声,打开一条缝隙。
一串轻微的脚步响,向着陈锋三人走来。
那人打量了一番三人的位置,最后扛着滚易悄声离开。
下了台阶,那人扛着滚易来到一处偏殿,那人打开手电,光斑映在脸庞,竟和陈锋长得一模一样。
十分钟后,滚易打着手电,嘴角带着笑意,走到陈锋身边,躺下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