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不应,川就像静止一般,大字躺在棺椁上,一动不动。
青铜椁上的流线凹槽逐渐被红色吞没,直至蔓延整个椁身。
墓室里充满了铁锈的气息,死亡的味道。
身上的绳子已经勒紧皮肤深处,染成红色。良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嘣作响。
‘混蛋,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大胖满是疑惑,查看着整具棺椁,眉宇间透露着不耐烦与愤怒,直到他一把掀开川子,拿着枪对着青铜椁连开三枪。
一颗子弹接触棺椁时反弹,击中了大胖的脖子,哎呦一声栽倒在地。
良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蜡烛烧断,他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一击毙命的机会。
他跳将起来,来到川子身边。四肢腕口都被拉开,伤口很深,必须立刻包扎,他立刻将衣服撕成布条,绑住伤口。
大胖靠在棺椁上,捂着肩膀苦笑连连,看了一眼良。
‘没用的,别浪费时间了’。
良探了探川的气息,手瞬间僵住了,愣了片刻,笑着拍了拍川子的脸。
‘没事的,没事的,哥一定带你离开的’。
‘出口在哪?’良问。
‘千斤闸已经落下,这里封死了,已经出不去了’。
‘你不是第一次进来的吧,出口在哪’良的语气越来越冰冷。
‘水下!’大胖的声音变得虚弱,喘着一缕游丝;本来我打算睡一觉就离开,是你们勾起了我重回这里的念头。
良背起川头也不回飞奔下楼找出口。
。。。。。。。。。。
飞机落地,乘客们陆续离开。
锋听得有些入迷说;故事是个好故事,只是被你删改了很多。我想当时一定有很难取舍的事情吧。话锋一转,锋说完似笑非笑的看向良。
‘大胖是真的存在吗’。
良正在拍还在熟睡的查库,手掌落下那一瞬间,身体僵住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叹了口气。
‘我和川都已死在那个古墓中了’。
锋舔舔嘴唇,起身拍了拍良;至少你还可以站在这里讲故事。
锋并不知道良为何会讲这个故事,或许他是承受不住内心挣扎的愧疚,或者真的很思念十几年前那个单纯的兄弟。
‘他能听见你的思念,我想他早就不怪你了’。
良脸色阴沉,好像瞬间老了很多,一声苦笑;是吗,他真的能听见吗。
查库拍了拍良的肩膀安慰道;我们草原有一个传说,亲人死后会化作天上的雄鹰,在我们人生迷茫困顿时,会发出尖啸。
为我们指引通往长生天的道路。
三人往站外走,有一辆奔驰已经等候多时。
一路沉闷无话。
车子一直往京郊大山里开,据说那里有陈老的秘密研究所,那是陈老家族几代人的心血。
锋望着窗外连绵不绝不见尽头的山脉。晚秋已到,郁葱茂密树冠已尽成满山黄叶,天很纯净看不到半片白云。
到达一处山谷时,一座六层无窗的破旧老建筑映在眼前,建筑呈M形状。依山修建,头枕青山脚踏玉带。一条蜿蜒河水在道路一旁缓缓流淌,空气中带着恬淡的清香,院子很大停了大少车辆,边缘处栽满了花卉植物,在院子正中放着一尊三米多高的方形四腿青铜鼎。
一架无人机停落在汽车上空,对其进行精确扫描,人员信息以及车辆携带物品危险程度。
良介绍这里虽无明哨巡逻,但实则是监管严格的禁区。山里埋伏着狙击手,刚才估计就瞄着我们每个人。如果不是内部车辆或者面庞陌生,是不可能进到此地。这只是第二道关卡,另外还有一支神秘队伍存在,连陈老都没见过他们。
锋环顾四周,心里直嘀咕,这里有什么可值得管控的,不过还好刚才没有随意小便。
进入大厅后,一名武装人员,拦住了三人。那人皮肤黝黑大概三十五六岁。脸上有着一道恐如蜈蚣的巨大伤疤,从额头蔓延至脖颈,不知是怎么造成的。
良与那人相识,立马张开手臂想起拥抱。
‘川好久不见啊!’
那名被叫川的人一脸冷漠,将良闪到一边。
‘你就是陈锋?’
锋点头目光始终落在川的身上,心里有些疑惑,这个人是不是良口中的郭一川。
‘跟我来!’
三人跟着川搭着电梯上了顶层六楼。
七拐八拐进入一间会议室,里面灯光很暗坐着很多人。
陈老滚易王雨雨坐在投影幕布左边,还有五名白发学者坐在右边。
三人简单和他们打了招呼后,就习惯性坐在门边位置,川没有离开但与锋三人保持距离坐在对面。
王雨雨见众人到齐,便站起身开始充当解说员身份。
开始讲解大量关于史前文明的一些发现与考证的历史材料,以及各地古墓发掘的现场勘探报告。
锋刚开始还能听清讲话内容,但慢慢就觉得像被催眠了,进入了化境。
脑袋发昏发沉想睡觉。
五个小时后,锋良库被一阵急促的敲桌子声吵醒,抬头擦了擦口水,会议室只剩下王雨雨一个正怒目瞪着三人。
良晃晃头说饿了想吃饭,立马拽着查库就赶紧离开。
锋一阵语塞,靠没义气啊!
此时房间就剩锋和王雨雨两人。
锋假装咳嗽,扭头就准备出去,后衣就被王雨雨拽住,用力扯了一下,嘿小丫头片子,力气还不小呢。
‘你是人吗?你是吗?’王雨雨走到锋面前,娇眉中带着点点怒火,粉拳紧攥伸到锋脸前,做出威胁姿势。
锋冷汗直冒,壮着胆子问;我咋不是人了?
‘陈老为了你的事,特意批准你可以进入此地,还把那么多机密文件,让我整理出来,做出报告说给你听’。
‘你没听出来,我讲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你没看到我的黑眼圈吗?你知道这些材料,我整理了多久?翻了多少大箱子?熬了多久的夜?’。
锋听后哈哈大笑;这不是你的工作嘛,拿钱办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有气应该去找你的老板,大不了就辞职,有啥大不了的,哈哈哈哈’。
回头一看,王雨雨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好像要现原形。咳,锋被口水呛到。
‘你脑子没病吧,为什么老针对我?’话音刚落,王雨雨的耳刮子就到脸前,说时迟那时快,锋反应迅速,一把抓住她的纤纤玉手。
‘哼!我可不是当初的我了’。
噗!奥利给。
锋满脸大汗,直欲倒地双手紧紧捂住大腿。
这恶毒的婆娘!
王雨雨见此囧境,发出女巫特有的尖锐笑声。
扭着细腰,哼着小曲,心情异常愉快;哼,活该!对付你这种人,就得用鸡飞蛋打之术。
锋满脸怒火,这恶妇为何如此针对自己,如果连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我该如何与其他时空猛兽相搏。
都说柿子挑软的捏,坏人都可着好人欺负,我不愿在如此窝囊活着了。
奥利给!一个旱地拔葱,锋将王雨雨举到半空,砰一下就给扔到桌子上面。
这一幕惊呆了门口,来喊两人吃饭的良。
锋走出房门,望了一眼桌上躺着的王雨雨,冷冷道;别说我欺负你,男女平等。以后不要再惹我了,我俩本无怨。
良立马上前扶起王雨雨。她捂着腰蹒跚的刮过锋身边,那一汪隐忍打转的泪光,让锋心里咯噔一下。
对不起.....我不会再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