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也没对我说,但我却从他的眉梢中读到了那么多。”
我在他的岁月里如是过客,就像我们所忽视的那些人一样,但他可能会想起来,还会记起来一点吧,就像刚擦肩而过的人,你也会依稀记起他帽子的颜色。
我在他的岁月里如是过客,他可能还会记起我的成绩还不错吧:“经常在表扬人员中听见她的名字,但却无甚交集。”但,我们每一次在楼道,或在那个拐角上的每一次遇见、每一次擦肩而过,我都烙在心里。如果有一天我有勇气与他一起谈笑,我可能会将这件尘封多年的往事说予他听,他可能会笑起来吧——他总是爱笑,就像皓月般,就像...就像...我怎么也无法写出关于他的类比句,因为他在我的心中是独一的他。万物与他争辉,他更耀眼。
我在他的岁月里如是过客,他可能会记起我的声音,在每一个周一的升旗主持......他可能也会记得我跳舞的样子,虽然那时我一直没往他那里看,纵然那时我摘下了眼镜......他可能也会记得我的眼镜同他的差不多,他也可能会记得我和他们班的两个同学玩的还不错。
说到此,你可能会认为我与这个男孩交情挺深,不,他在我心里的分量是我在心里的分量的亿万倍。
他在我心里住了那么久,粘连了太多器官,延伸了太多血管,冲击到了神经,真的要把他连根拔起,会要了我的命。我如是说。
若是上面的类比不那么美好,下面的会不会好些?
他是我枯水年纪的一场雨,来的酣畅淋漓,我淋得一病不起。
如果今时,我的心意他有一点察觉,这对我未尝不是解脱。因为证明了我在他的岁月里留下了痕迹。可他没有。在我的心中他没有半分察觉。
我在他的岁月里如是过客,他从未提过一个字,但我懂。我说我是过客,却又提起他会想起我那么多,这又怎不是残忍?如是想,便是他不会想起我。
我与他人终是不同的,我是过客,如是他的过客。
——宋玥2020.3.20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