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飒”
洞中阴寒的凉风吹着韩业的脊梁,即便是他生性胆大也不免打了个寒战。
“我今天还非要看看这声音是哪里冒出来的。”
即便韩业有些惧怕了,但还是被求知的好奇心驱动着朝着深处走去。
“嗡嗡嗡——”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韩业已经可以确定,这声音已经不足自己十米,但漆黑一片的山洞里,还是看不出是什么发出来的声响,只能大体辨别方向。
“就在这......硬邦邦的,有棱有角,像个台子。”
发出嗡嗡响声的东西就在眼前,韩业胆子的确大,还没弄清楚,直接伸手摸了摸,只是,接下来的一幕,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啊!”
一道耀眼刺目的白光闪耀起来,韩业惊叫一声,立刻捂住了双眼。
白光缓缓暗淡下来,透过手掌的缝隙,韩业的双眼渐渐睁大。
眼前是一个造型古朴的方型平台,雕琢着古老的纹路,其上散发着柔和的白芒,将四周的黑暗悄悄驱散。
“宝贝,仙家宝贝!绝对是好东西。”
韩业的瞳孔里大放异彩,看着眼前的方台,内心无比的激奋。
只是,更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在这方台的下方,赫然斜躺着一个身着青衣的青年!
“大哥,哎,这位大哥?醒醒!”
韩业扒拉着青年的身子,对着青年的耳朵喊叫道。
“看来还活着,醒暂时是醒不咯,哎,既然被我热心肠的韩业看见了,肯定不会见死不救!你放心吧大哥!”
韩业扯着嗓子对着青年大喊一声,随后继续去观察旁边的方台。
“研究不明白,等回去叫爹来看看。”
韩业观察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只好先将青年背在身上,先把他带回去再做打算。
半晌后,韩业迈着艰难的步履缓缓走了出来,看见缩在角落的妹妹,哀嚎道:
“好妹妹,快给哥搭把手来,我这造的什么孽哟。”
“哦,来了!”
小姑娘先是一喜,随后面色一阵恍惚,她弄不明白,自己的哥哥进去咋就弄了个大活人出来?
马各屯,村西有一座看上去较大的房屋,烟囱上正弥漫着袅袅的炊烟。
屋里,一个中年妇女给灶里填着柴火,对着身后的男人絮叨着:
“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也不管管,每天到饭点连人都找不到,天天就知道忙你那点破事。”
男人叫韩立兴,是马各屯的村长,而那烧火的妇女便是韩业的母亲。
中年男人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个旱烟袋,出神的看着地面,不时地抽上几口,呼出一口烟雾,没有开口。
“跟你说话呢,就知道抽抽抽!”
妇女将手上的烧火棍扔在地上,站起身子对着韩立兴愤然说道。
“干啥嘞,你个女人家懂个屁,我这犯愁呢,做你的饭不就得嘞。”
韩立兴脸一板,对着妇女甩了个脸色,没好气地回道。
“爹,娘,我们回来了!”
就在这一对中年夫妇闹的不愉快的时候,大门口,一道响亮中带着疲倦的声音传来,韩业和妹妹回来了。
韩立兴抬起头,看到了韩业背上的青年,布满胡渣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异之色,站起身子走到近前,说道:
“咋还弄了个大活人回来?”
“没办法爹,洞里捡的,总不能放在那不管不是?”
韩业背上驮着青年,喘着粗气说道。
“洞里,哪个洞里?”
“先等我会,我放下我再......哎哟,累啊。”
韩业小跑着将青年放在炕上,这才舒了口气,活动了下筋骨,对着父亲说道:
“就后山嘛,有个山洞,我也不知道哪个洞,反正就是个洞嘛,我还准备带爹你去看看呢,里面有个发光的台子!”
韩立兴一听,眉头一皱,总觉得在哪里听说过后山什么洞,但又忽然没了头绪,只好就这么做罢了。
“台子什么的待会再说,看看这人什么情况,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不知根不知底的。”
韩业的母亲越听越不舒坦,不知来路的人就往家里带,这还了得,赶忙对着韩立兴说道。
韩立兴点了点头,迈着步子走进里屋,仔细端详着眼前的青年。
青年微微闭着双眼,丰神俊秀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凸显着冷峻的气息,同时又带着一股出尘的韵味。
“依我看,这青年穿的虽然简单,但气质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说不定是城里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因为什么纠纷被人打晕扔在后山了,不碍事。”
韩立兴吧嗒抽了一口烟,扭过头对着屋子外烧火做饭的妻子说道。
“你说不碍事那就不碍事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做饭就行了,才不管这些破事。”
妇女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怄气,虽然话语中没好气,但是却默许了让这青年留下来。
四人吃过饭,青年还是没有醒过来,这时,院子里却跑进来一个呆头呆脑的少年。
“韩叔,韩叔,俺爹说村头来了个神仙,要收徒弟,让俺来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事。”
“神仙!”
韩业眼睛顿时散发亮光,猛地站起身子,脸上兴奋的神情掩饰不住。
韩立兴神色一怔,心里纳闷了起来,“老仙不是说明天来吗,怎么今天自己来了?”
“二柱啊,那神仙是不是个老爷爷?”
韩立兴心头疑惑,对着王二柱问道。
“俺爹说是个光头和尚,俺不不知道是不是老头。”
“走,看看去。”
韩立兴捞起一件衣服披在肩上,手里拿着烟袋就出了门,当然,韩业紧跟其后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