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剑宗之中。
“哼!九名筑基期!抓不住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子?”
白禄堂大袖一甩,怒气冲冲的看着下面跪伏的九名白衣弟子。
“宗主,恕我等无能,只是......那小子身边有一女子着实厉害,修为无比高深!”
看着宗主无比愤怒的样子,季瀚羽踌躇片刻,才毅然开口。
“笑话,修为高深?所有金丹期的同辈我白禄堂都认得,怎么?难不成凭空冒出个隐世的高人?”
白禄堂面露讥讽之色,心中暗骂这不成器的弟子,为了逃避责任,竟然编出这种借口。
“只是......”
季瀚羽面露焦急之色,心中的憋屈无处宣泄,忍不住的要解释。
“只是什么,难不成还是哪个宗门的老祖不成!”
白禄堂一拍桌案,直接站起身子,目光炯炯有神。
“原来这里就是所谓的剑宗,这护宗大阵还不如我怡秀林的阵法呢。”
白禄堂的话刚说完,只听一道轻盈飘渺的声音徐徐而来,接着大殿之中光华一闪,两道身影刹那出现。
这是一名绝色的紫衣女子和一名身着青衣的俊秀青年,正是林婉盈和宋书二人。
见此一幕,季瀚羽心头大震,脑海里一片波涛汹涌,难道......难道这女子不是金丹期!
就连白禄堂的眼神中也是露出一丝不敢置信的神色,失声道:
“怎么可能!你们怎么进来的!”
白禄堂不得不震惊,因为剑宗的护宗大阵乃是始祖所建,据传闻,就是传说中的化神期,都不可能轻易破开!
而眼下,这一男一女竟然无声无息,丝毫波澜都没有,便闯进了剑宗,视大阵为无物?这代表什么!
林婉盈轻轻迈着步子,略微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双美眸注视着大惊失色的白禄堂,轻声道:
“你就是剑宗宗主?”
白禄堂目光快速闪烁,这女子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心惊肉跳之感,而这种感觉,他只在老祖的身上感受到过。
“元婴期!”
白禄堂目露警惕,看着眼前这身穿紫衣的绝色女子,根本没有半点心思欣赏,只有浓浓的畏惧。
他实在没有想到,区区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子,本以为随手就捉拿来了,还不是任由自己宰割。
只是,没曾想,他居然认识元婴期的老祖!而且,这元婴期,很陌生。
他很确信,五大宗之中,没有任何宗门的老祖是这副模样,她不属于五大宗,这是一个不明来历的元婴期!
“前辈何处而来,有何见教?”
白禄堂强自镇定,目光警惕地凝望着林婉盈,只怕她随时出手。
林婉盈目光清冷地望着白禄堂,内心忽然想到宋书,又想到了若是哪天自己万一不在他身边,眼前这人再找他的麻烦可就糟了。
想到这里,林婉盈的美眸中闪过一道耀眼的紫芒,伴随着冰冷无情的气息,一股萧杀之意散发而出!
“不好!”
白禄堂暗惊,身子极速闪避,迅速掏出一枚玉符,抛向后方。
“咔嚓!”
玉符寸寸碎裂,化为粉屑落在地上,却为白禄堂抵挡了一次致命一击。
白禄堂心有余悸,有些后怕地看着刚才自己站立的位置,缓缓浮现出林婉盈的身影。
“前辈为何不由分说,竟直接痛下杀手!”
白禄堂咬牙切齿,愤恨的看着林婉盈说道。
“既然你要动他,我杀你还要什么理由!”
林婉盈目光冰冷,声音如同冰寒的酥雪,明艳动人中却流露出刺骨的寒冷。
白禄堂面色一惊,震惊的看着不远处的宋书,心中暗自猜测:“这女子竟不惜为了这小辈杀上剑宗,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禄堂略一走神,只见一道紫色的匹练直接宣泄而来,击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噗噗噗!”
白禄堂的身子极速向后横飞出去,倒飞的过程中接连不断的喷出大口的鲜血,身躯竟然直接嵌在了大殿的墙壁上!
这一刻,白禄堂满口鲜血,心有余悸的望着林婉盈,他这一失神,险些丢了性命,林婉盈这一击,几乎粉碎了他的五脏六腑,浑身经脉寸寸断裂。
宋书看着林婉盈如此一幕,内心忍不住地颤动,他知道林婉盈是为了什么才打上剑宗,而眼下这副样子,都是因为他宋书。
林婉盈步步紧逼,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的走向白禄堂,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白禄堂惨笑一声,看着远处的弟子们都大气不敢出的跪伏在地上,丝毫不为所动。
他心中感慨,这次,怕真是要命丧黄泉了,他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在元婴期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林婉盈走到白禄堂近前,轻轻伸出玉手,只见她的手掌心里光华一闪,托起一朵洁白如玉的莲花,抬手按向白禄堂的方向。
白腻无瑕的莲花缓缓飘动,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辉,如同跳跃不断的白色火光一般,朝着白禄堂的身躯而去。
白莲映着白禄堂绝望的眼神,转瞬就到了他的面前。
只是,就在此时,一柄朴实无华的黑色铁剑缓缓浮现而出,横在了莲花的边缘。
莲花碰到黑剑,释放出丝丝清凉的白气,慢慢化为了虚无,而黑剑也慢慢的凝实,化为一名身穿素衣的文弱书生。
“寒莲业火!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
文弱书生死死的盯着林婉盈,目光中露出一丝惊诧之色。
眼见着白禄堂就在死在自己手里,却被这突然出现的书生搅了局,林婉盈小脸一板,露出一丝愤怒之色。
“要你管!”
林婉盈娇斥一声,玉手一扬,一柄闪烁着紫色光芒的长剑缓缓化出原形,浮在半空之中。
这柄紫剑散发着妖异独特的风韵,自出现后,一股强烈的威压缓缓降临,释放出一股危险神秘的气息。
文弱书生瞳孔一缩,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他看不透这柄剑,也看不透这女子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