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石男一件件把自己的衣裳解开,露出里面的胸膛和肚子。
宫久安看到铁石男的身体肌肤,心里涌上一阵恶心。
他的皮,上面有深深的沟壑,似乎被马车碾过几百次,没有一寸皮肤是完整光滑的,就像是被辣油炸过一样,那许多的伤口边缘还有焦黑的疤。胸口的肌肤,她离他那么一段距离都可以把毛孔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他还用胸前的毛孔伺养着一种短短的细细的毛虫。
宫久安恶心极了,闭上眼睛不想看。
铁石男靠近她,拂过她脸颊边的头发,宫久安想一想就觉得恶心,虽然手脚被绑住了,但是腿还是可以抬起来,她弓起腿,踢向铁石男。
这一脚正好踢到他的胸口,铁石男立刻小心翼翼地查看他养的换形虫有没有受伤。
“你这个小悍妇,老实一点,你要是伤到换形虫,小心我生剥你。”
“怎么?你和你妹妹都是这副皮肤?这虫是你们能够剥自己的皮而不死的关键吧?”宫久安闭着眼睛道,她真是愿意死了,但是也不愿意死前要被这样的人凌辱。
“你很聪明。”铁石男似乎有些惋惜,“可惜还是活不到明天。”
“你就让我舒服舒服吧。”铁石男说着,便整个人凑上来,一只手捏着宫久安的脸,一只手去解宫久安的衣裳。
宫久安心里的火烧得不行,她恨不得能够把这个人挫骨扬灰,她恨不得把这个人狠狠踩在脚下,可是她和铁石男力量悬殊太大。
而且就她所知,很多影视台词都是“你越反抗,我越兴奋”。她吝啬于反抗半分,反正都是死了,半分兴奋都不想带给他。如果要反抗,她要一出手便直击要害。
宫久安睁开眼,看着铁石男。
铁石男想亲她的唇,宫久安狠狠一甩,铁石男落了一个空。
“好啊,你还不安分一点。好好让爷享受一下吧。”
宫久安的衣裳被褪去,里面就穿了她在那一世的简单短袖,这一次她算是觉得,穿多点也没那么讨厌。
平日穿的衣裳就松松的歪歪斜斜罩着宫久安,她里面穿的短袖加超短裤露在铁石男眼前,铁石男似乎更加兴奋几分。
宫久安看准机会,看到铁石男迷离的眼神,那恶心的身体正在靠近,她狠狠地向铁石男踢去。
铁石男别踢中,脸色很痛苦,捂着自己艰难地跪下去。
“别恶心我,我只会让你鸡飞蛋打。”宫久安见此,丢下一句话,站起来。
虽然双脚被绑住了不能走,但是还是能跳的。
宫久安刚刚跳两步,铁石男便不顾疼痛的追上来,恶狠狠道:“你别想跑!”
铁石男把宫久安拖回来,一拳打在宫久安脸上,宫久安觉得脑袋昏昏,铁石男继续一拳打在宫久安肚子上,宫久安疼得蜷缩起来。
“贱人!贱人!”
铁石男似乎不解气,又打了宫久安几拳,不过铁石男自己也很痛苦,所以后面几拳的力气落在宫久安背上还能够承受。
宫久安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她似乎听到了远处有马蹄声,她似乎听到了沈苒的琴声,她似乎听到上万粉丝为她喝彩的声音。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飞过去了,但是她睁不开眼,她的脸好痛。
“贱人!贱……”铁石男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听到的马蹄声,好像是真的。好像是有人用什么击倒了铁石男。
接下来,宫久安闻道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铁石开始大喊大叫,“啊!什么东西,好痛,我的腿……”
然后好像有几匹马在她不远处停了下来,宫久安听到一个声音。
或许是沈苒的琴音,舔舐了她心房的每个角落,像月光刮过深夜积水的弄堂,明亮又细无声的浸润她的耳朵,那个声音说道:“抱她起来,别被那些虫缠上。”
然后有一件带着雪松味道的袍子,罩到她身上,木调的好闻气息。
似乎是那个声音的侍卫,上前把她抱起来。
宫久安蜷得很厉害,侍卫似乎拿她没办法,她的身量挺高挑的,就那么蜷缩成一团,好像没有办法带她上马。
侍卫顿了顿,看向姬述,“主子,这…….”
姬述没想到宫久安疼得那么厉害,对月兔说道:“把她给我。”
宫久安被换了一个怀抱,她用鼻子嗅了嗅,是雪松的味道。也不知道脑袋在想什么,直接就贴到了雪松味道的衣裳里去。
月兔摸摸脑勺,怎么到了主子那里就变乖了。
宫久安耳边已经听不到铁石男的声音,那个叫得撕心裂肺的声音终于消失。
宫久安腹部被铁石男重拳出击,她想着要是来大姨妈恐怕要被打出姨妈血喷泉。
她有些累,但是也没有睡着,只是把脸贴到那个人的衣襟上,乖乖地待着。
到了姬述的住处,宫久安被推门的声音弄清醒,脸上的疼似乎也没那么严重,不过眼睛还是睁不开,大概是铁石男一拳把她眼睛打肿了。
“主子,您的衣服,拿去洗洗吧。她脸上的胭脂好像蹭到您的衣襟上了。”月兔把马牵走前,忧心忡忡地看着宫久安的脸埋在姬述的胸口。
宫久安听了忍不住气笑,嫌弃她胭脂蹭到他主子的衣裳。
虽然是救命恩人,但是宫久安依旧少不了恶心他一番,她伸手抱住姬述的腰,用力把自己的脸摁到姬述的衣襟上,重重地擦下脸上的胭脂,然后说道:“可以啦,刚刚只弄了一点胭脂就要拿去洗,有些浪费。我补了一点,现在洗吧。”
姬述看着宫久安眼睛肿肿,但是依旧嘴硬的样子,勾了勾唇角,把宫久安扣在自己腰后的手拿开。
姬述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拿给月兔,对宫久安道:“你把里面的衣服整理好。”
宫久安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拉紧。姬述把宫久安身上盖着的他的衣服也丢给了月兔。
“小气鬼。”宫久安吐吐舌头。她先被嫌弃,再被嫌弃,可以看出来,这主仆俩不是一般的嫌弃她。
“不是嫌弃你,”姬述的声音在宫久安头顶淡淡道:“刚才那个戏皮人摸了你的衣裳,我能闻到他的味道。”
哦,所以说是嫌弃铁石男咯。
宫久安皱起鼻子闻了闻她的衣服,没闻到什么味道。
月兔在旁边补了一句,道:“别闻了,你的体质,根无主,魄无源,你是闻不到的。”
“去洗衣裳。”姬述甩给月兔四个字。
月兔委屈巴巴的牵着马,抱着衣走了。
“进屋吧。”宫久安由姬述领着进了一间房。
宫久安紧紧衣服,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我还以为你不怕,”姬述在房门外说道。
她刚才抱他抱得那么紧,丝毫不怕他是坏人,脸贴到衣服里面蹭来蹭去,分明是很欢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