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说的全是真的,我们的魔域城看来有危险了...”玄阳说道,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阜月问道,
“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既然我们已经知晓内情,更应该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玄阳不无感慨,
“我们得想办法,会见一下魔域城总舵主,把这个重要情报向他汇报一下......”阜月眼珠一转,
“募才会!”玄阳和阜月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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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着络绎不绝的人流,玄阳和阜月终于踏上了通往魔域城的蹉跎古路,这是一条深埋在大漠深处的风沙之路,远处除了几株零星带刺的蒺藜之外,到处是茫茫的黄沙,
风,是这里唯一能够肆虐,狂放的伙伴,黄沙在狂风的鼓动下,时而滚动如龙,绵延不绝,时而静止如水,一望无垠,又时而暴戾如虎,狂啸不止,又时而似行云流水,飞旋在天,......
果然是一条魔域之路也!路两边已经干枯的树墩,也已经被蝎子,蜈蚣啃食的风光毕露,游洞相连,走穴如蜂......它们不时地探出头来,擦拳磨掌,生怕错过每一次捕食的机会!
古道越走越艰难,渐渐地,路两旁白骨也多了起来,不知道是人的?还是牲畜,野兽的?反正一堆一堆的,让人不寒而栗!
魔域城地处低洼,东西两面环绕着幽灵山脉,原来这里是一片青青的緑洲,由于有一处泉眼,常年水涌如注,蜿蜒中,河流凝结,聚集成湖,湖水荡漾,緑草成荫,是幽灵山谷中难得的一处风水宝地,也是这荒漠中唯一一处有生命活动的奇葩庄园,
传说这里曾经有一支游牧民族居住过,也有过自己的辉煌和繁荣,可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支游牧民族突然在人们的视野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只留下几堆累累白骨,和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鬼来袭的传说.......这也是魔域城名字的来历。
“看来,这魔域城名副其实呀!书呆子,你快看!我们到了,”阜月高兴的大叫,
隐约中,一座城门赫然出现在眼前,一阵风沙过后,但见城墙,却是用无数骷髅头磊砌而成,高高的城墙,累累的头骨,幽深的玄穴,在风沙的敲击下,如同沙场上万马奔腾,虎啸龙吟!又如风雨中雷声滚滚,波浪滔天!.......这倒让每一位进城的人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在城门的正上方有三个醒目的血红大字“魔域城”。
刚一进城门,让你的第一感觉就百感交集,城里城外真他妈的冰火两重天!
沿街两旁布满了大小不等的店铺,店铺内琳琅满目的商品直让你目不暇接,从吃喝拉撒睡的各色日用品,到品玩嫖赌的各式服务,应有尽有.....有饭馆,茶社,有药店,布庄,有名人字画,有古玩,玉器,......也有烟雨楼,聚香阁,还有杂耍的,卖艺的.....真他妈的全乎!
大街上人流攒动,沿街叫卖声,也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想不到,这魔域城内竟然如此繁华,”玄阳伸手取了一串冰糖糖葫芦,递给阜月,
“姆,好吃,我还要一串!”阜月说着,朝玄阳的嘴里塞了一颗,
“天色已不早,我们还是先找个旅店住下,再作打算...”玄阳看了一眼阜月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阜月说着拉起玄阳的手蹦蹦跳跳一直向前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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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西南角,那片广阔的坦地是做什么的?奥,是一处牲畜市场,怪不得,牛羊成群,猪马满园,紧挨着牲口市场旁边,那几撮人在干什么?指手画脚,吞云吐雾的,不会是人贩子吧!嗨!你还甭说,的确是贩卖人口的,只见一个地主模样的人,倒背着手,在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群中间,一会儿看牙,一会儿又是摸背的,看样子很是内行,
“这个,那个,还有那个黑乎乎的,这三个我要了!”地主模样的人说道,紧接着就是一阵讨价还价声,贩子说:
“老板好眼力!一看就是识货,你挑的这三个,从牙口,到虎背,都是上等的货色!正宗大漠深处种,都是壮年,至少可用三十年!所以,他们值六头猪,一只骆驼,...”,
“你可拉倒吧!我已经看过牙口了,牙黄而不整齐,这是杂交的,你再看,这手掌老茧这么厚,一准是被人用过了的,肯定,不怎么好用?才被转卖的!二手货色,对吧,你倒卖牲口的,顺便捎来的,少挣几个吧,你我都是老交情,一口价,三个奴隶,六头猪,要卖,快放个屁!不成,也痛痛快快放个屁!别婆婆妈妈的!真烦人,”地主模样的人骂骂咧咧,
“你这么大的老板,又不缺这么只骆驼,我们整天,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挺不容易的,就拿这一次来说吧,半路上,遇到了沙漠大风暴,生生刮走了我两头猪,奴隶也被风沙活活灌死了一个,你说,我还挣个球!挣个吊,也没有了......”贩子抱怨着,
“吆吆吆,别和我哭穷了,谁还知不道你,猴精猴精的,那个黑黑的家伙,从舌苔上看,他曾经有过病史,是肠胃方面的,在你这里再放上几天,你又不舍得让他们吃饱...恐怕,一旦得病,你这几个子也保不住!嘿嘿嘿!那只骆驼只当药钱了......”地主模样的人越说越带劲,
“好了!好了!你打住吧,赶快闭住你的乌鸦嘴吧!我终于知道,你是怎样发家的了;我也终于知道地主是怎样炼成的了...三只奴隶,六头猪,按你的意思,成交!”贩子模样的人摇着头叹着气,
看着那一群目光直直的奴隶,玄阳心里霎时有一股莫名的忧伤袭向心头,他一把拉过阜月,紧紧抱在怀中,.......阜月则温顺的像只小绵羊,紧紧依偎在玄阳的怀里,他们就这样在大街上走着,俨然一对正热乎的情侣......
“就这儿吧!聚贤酒楼!”阜月突然眼前一亮,
这是一处十分排场的酒楼,它背靠幽灵山脉,面对碧波荡漾的魔域湖,环境优雅,装修讲究,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消磨醉眼,倚青天
万迭云山;勾惹吟魂,翻瑞雪一江烟水。白苹湖口,时闻渔父鸣榔;红蓼滩头,每见钓翁击楫。楼畔绿槐啼野鸟,门前翠柳系花骢。最重要的是,这里看上去,客人相对少了很多,也许是这富丽堂皇的门面吓倒了很多囊中羞涩过客吧,
“小二?小二?”玄阳喊道,
“唉,来了,两位爷?是住店?还是吃酒?”聚贤酒楼的店小二斜着眼看着玄阳和阜月,
“怎么?我们有问题吗?”阜月有点不悦,
“吃酒可以,至于住店?三年前已经有人预定了我们的酒楼!真是对不起,二位爷!作为道歉,这酒,我店免费,就算是我们赔罪了!你们吃完酒,还是另寻他处吧!这马上马他们就快到了,”店小二轻蔑地看了一眼,衣衫褴褛的玄阳和阜月,
“真是岂有此理!怕我们给不起钱?你真是狗眼看人低!”阜月把身后的包裹“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顿时,这酒楼猛地一颤!店小二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叫你的店老板来,不识抬举的东西!”阜月大怒,
店小二一看这阵势,知道来者不善!赶忙一溜烟跑回了后堂...
不多时,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匆匆赶来,
“二位爷,请息怒,我们狗眼看人低,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海涵...不过,这里的雅间的确三年前的募才会时就被一位大有来头的爷预定了,听说是京城来的,我们实在是得罪不起......如果二位不嫌弃,本店还有两间偏房,您看?”店老板恭维的说道,
阜月正想发火,被玄阳一把拦住,
“店家,这里有一锭银子,偏房就偏房吧,另外,给我们准备两套像样的衣服,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了!”奥!对了,快点把酒菜端上来吧,不缺你的银两.....”玄阳彬彬有礼,
“的来!谢谢二位爷!”中年男子答应一声便回后堂去了,
这时店外一群人马,浩浩荡荡,陆续进驻了酒楼,为首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只见他,细高挑,白白的皮肤,配一身洁白无瑕的白色长衣,显得精神,干净,利落!浓眉毛,方脸庞,一双炯炯有神的单凤阳,略显疲惫之意,很显然,是长途劳顿,风尘仆仆所至,在他周围有七八个彪形大汉,金甲战袍,全副武装,雄赳赳,气昂昂的,好不威风!
“看来者,这阵勢,一定大有来头......”阜月说道,
只见白衣少年,一挑门帘,低头走进了客厅,他先是环顾了四周一下,目光冷峻中明显透着一股豪气,最后目光却落在了靠近屋角的玄阳他们的桌子上,他微微冲玄阳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白衣少年端端正正坐在了那一张早已准备好酒菜的桌子边,端起酒杯,一仰头,一杯下肚,
忽然,店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声,只见一队黑衣人,竟不顾店小二的阻拦,蛮横的闯进店来,他们一共有十几个人的样子,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矬子,黝黑的面容,液化气罐般的身材,两条罗圈腿,一歪一歪的活像一只唐老鸭!
“谁是这里管事的?你给老子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不让老子住店!特码的!”刀疤矬骂道,
“这位爷,息怒,我是这里的掌柜,爷是住店还是吃酒?”店老板一脸卑微,
“你就是这里管事的,这店老子征用了,赶快把闲杂人等轰了出去!”刀疤矬蛮横无理,
“这恐怕不妥吧!我们买卖人,讲的是信誉,做的是良心,再说了,这也该讲究点先来后到吧,这位爷,实在对不住了,你还是另寻他处吧!”店老板沉着脸说道,
“嗯?你这个老东西,竟敢顶撞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刀疤矬一把揪住店老板的衣领,“彭”就是一拳,直打的店老板嘴角流血,鼻青脸肿,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们,把闲杂人等,给我轰了出去!”刀疤矬话音未落,就见那十来号人蜂拥而至,直奔白衣少年,说时迟那时快,片刻功夫,白衣少年的保镖,呼啦一下,就把白衣少年围在了当中,有几个也应声冲进了黑衣人当中,一场混战顿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