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静静地听着这位风水鼻祖耳东对这本风水秘技的真传,眼前顿时豁然开朗,那股无名的力量,也渐渐平息下来,随着血液的流淌,在自己的体内,安家落户,慢慢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起来,。
“爷爷,你得道成仙,为什么在这儿只能停留六个时辰呢?神仙,不是自由自在,来去自如吗?”,陈夜终于憋不住问了起来,
“傻孩子,那只是传说,不管是在天庭中的各路神仙,在茫茫人间的世人,还是在地狱中的妖魔鬼怪,他们的存在,都有自己存在的理由,都有自己存在的使命和归宿,这就是天地轮回,浩瀚无极的根源所在,”,耳东有时滔滔不绝,有时细弱蚊蝇之声,娓娓道来,犹如行云流水,潺潺流进陈夜那干涸的心田,
“嗨,嗨,小孩!这都大半天了,我已经口干舌燥,筋疲力尽了,还不快给我弄杯水来!”,耳东眯着眼对陈夜说道,
“师傅,我已经找了好几遍了,这儿哪有水啊?”,陈夜有些惭愧,
“世间万物,六道轮回,阿难,别有一分下劣修罗,生大海心沉**口,旦游虚空,暮归水宿,此阿修罗因湿气有,”,耳东禅解,
“师傅?什么意思?”,陈夜问道,
“不管是六凡法界,还是四圣法界,一切唯心造也,一念极恶,唯造地狱。一念极悭吝,唯造恶鬼。一念极愚痴,唯造畜生。一念极瞋圭,唯造阿修罗。一念修五戒,唯造世人。一念修十善,天法。一念修四谛,唯造声闻。一念修十二姻缘,唯造缘觉,一念修六度,唯造菩萨,一念广大慈悲,普遍平等,就是创造佛法界的动力。”,耳东继续在讲他的道,
反正,我是一句也听不懂!但是,我们的主人公陈夜却好像心领神会,难怪,五行之内,三百六十行之中,皆有圣杰!
“此时你要六根清净,心要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宇宙回到初始,浩瀚归于零,世间万物就会尽在你的眼前,唯你所用,这是《入定乾坤决》,你要牢记,在危难之际,它就是你最得力的助手...”,耳东用两手掌,推在陈夜的后背上,
陈夜慢慢闭上眼睛,只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暖流,顺着老祖宗的手掌徐徐的,缓缓地,平稳的,流淌到自己的血液里面去了,
此时的陈夜,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有快,也渐渐变得,慢,了下来,咚,咚,咚,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陈夜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是一个青衣女子,秀眉凤目,玉颊樱唇,行云流水般的发髻让人如梦如幻,......上身短衣襟小打扮,下身着百褶长筒裙,腰间几绺彩色飘带迎风起舞,此乃是“幽思深深梨花淡,青衫隐隐意翩然”,好一个绝代佳人,只见她“浅笑低眉,莲步轻移,水袖轻颤,风韵流转”,
他就是梦月,在陈夜内心深处一直割舍不去的情结!
与此同时,陈夜忽然觉的有点不对劲,刚才那股暖流,突然像失去了温度一样,峰转急下,全身的血液,也突然倒流了起来,紧接着,是头晕,目眩,窒息,
一道闪电般的撕裂,一声雷鸣似的巨响后,只见他们师徒俩,被一股巨流崩裂开来,一个被甩出亭外,一个被重重甩在亭子的护栏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夜慢慢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头还一直嗡嗡作响,
“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了?”,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对,师傅?师傅呢?爷爷?爷爷?”,陈夜半爬半走,跌跌撞撞,晕进了亭子,
“爷爷?师傅?”,陈夜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劲,急忙抱起护栏边的耳东,把他平放到石床上,他发现,师傅的头有点低,喘息有点困难,就顺手把天书重新放到师傅的头下枕着,
然后,两腿打坐,双手合十,双眼微闭,气运丹田,心中默念,
“六根要清净,心要跳出三界,不在五行,宇宙回到初始,浩瀚归于零,我要一杯热水给师傅!”,
奇迹出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不知不觉就出现在陈夜的手上!这也太神奇了,!陈夜终于做到了!此刻的他也顾不得兴奋了,赶忙来到石床前,小心翼翼的,把茶喂给了师傅,
此时的耳东,面部终于又慢慢变得红润起来,气息也慢慢变得平稳而有力起来,陈夜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刚才,为什么?会突然,走火入魔?”,陈夜开始思索着,
“六根要清净,?六根要清净?梦月?心中的梦月?”,陈夜一下惭愧起来,
“都怪我,一时糊涂,众生所居之欲界,色界,无色界,此乃迷妄之有情,在生灭中流转,在无为中解脱,我六根不净,尘世未了,以至于走火入魔,险些丧命,多亏了,师傅拼死相救,才确保我性命无忧,可,师傅他老人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陈夜想着想着,不由得抽泣起来,
“师傅,你等着,等我了却了那段尘世,埋葬了我的父亲,然后,再回来伺候你老人家,”,陈夜起身,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身准备离去,
“这一次离去,也不知等到哪个猴年马月才会回来,”,陈夜不由得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向师傅望去,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对呀,我的书!记得师傅说过,我是那本书的主人!不如,不如带上它,在没有事的时候好好揣摩一番!也好留个念想,”陈夜想到这儿,又回到石床跟前,
这一次,他没有用自己的鞋子来替换天书,而是运用法术要来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枕头,然后慢慢用一只手抬起师傅的头,另一只手悄悄拿走天书后,又悄悄换上了枕头,陈夜慢慢把耳东的的头轻轻放回原处,又轻轻整理了一下他的白发和衣着,他坐在石床边,静静注视了这位老祖宗良久,这才
把天书包好,揣在了贴身的怀中,
“师傅,爷爷,我该走了,”,陈夜这时候又有点舍不得的样子,最终还是走出了亭子,
“嗨嗨嗨,谁该走了?谁在外面说话?毛手毛脚的,叫老子睡觉也睡不成,真是的,”,忽然,昏迷的耳东一下又大叫起来,
陈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有拽了回来,
“师傅,师傅?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伤着哪儿了?没大碍吧?”,陈夜急切的问道,
“谁是你师父?你是谁家的小孩?这么贪玩,嗨嗨,大人呢?快把他领走!”,耳东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一切,遗忘得一干二净,
显然陈夜对耳东的这种反差,还有点不适应,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就呆呆杵在哪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还傻愣着干嘛,拿上你的背袋,脏兮兮的,是你的吧?”,这时,耳东指着亭子的一个角落说道,
“啊?”,陈夜迷惑的顺着耳东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果然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口脏兮兮的布袋,
“师傅一定是刚才伤着脑子了?,失忆症,看来,我得顺着他来!”,陈夜心想,
“唉,是我的,我这就拿走,”,陈夜急忙捡起破布袋,掖在腰间,
“爷爷?你没事吧?如果没有事,我,我可就要走了?”,陈夜歪着头看着耳东道,
“你是陈家四少爷吧?”,耳东突然又问,
“啊?哎,哎,哎,师傅,你记起来了?你再仔细看看,我是你的曾孙子,陈夜,你是我的老祖宗,”,陈夜又被这老头突然的清醒而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