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彩衣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家道观门口群情激愤的青风观众人,听到韩峰的名字以后,顿时明白了过来,瞪了宋羽一眼,“都是你惹的好事。”
宋羽言之凿凿:“这怎么能怪我,这当然得怪那只猴子,都是它把我引过去的,谁知道会碰到这种事情。”
“你还好意思说!”彩衣冷笑两声,“青风观跟我们三清观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啊?还敢一个人偷偷溜进去。”
宋羽:“……”
那不是因为他气不过,被那死猴子给激进去的吗?
他自觉理亏,挠挠头,问:“大师兄,现在该怎么办?”
刘安问:“你去青风观,被他们的人看到了没?”
“除了那个隐月派的女人,应该没有人看到吧。”宋羽不太确定。
余婵冷声道:“怕他们干什么,赶走他们就是了。”
“二师姐,别冲动。”元疆连忙拉住准备拔剑的余婵,劝道,“我们三清观和他们青风观同在青元山,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保持和气为好。”
“三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跟青风观的人和气过了?”彩衣一脸诧异地说,“昨天我们下山除妖魔还跟他们干上了呢,竟然趁我们把妖魔打成重伤的时候跑出来抢功劳!”
元疆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两家道观的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的宿怨由来已久,不可能保持和气。
能在一座山上共处这么多年,已经是一个奇迹。
就在这时,青风观的人注意到了他们。
“他们在那里!”青风观的一个弟子指着三清观众人大喊。
青风观一群人群情激愤地冲过来。
领头的人叫任崇,是青风观任字辈的大弟子,他长了一对浓黑长眉,眼睛狭长如缝,一件黑色道袍在身,明明是修道之人,看上去却总透出几分猥琐。
“刘安!”此时,任崇满脸愤慨,一双狭长的眼睛也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狠狠地朝刘安一指,“你我两家道观在这青元山上共处数十年,虽然平时多有争端,但我总觉得你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干出偷袭的事情!你偷偷潜入我青风观偷袭韩峰长老,害我观韩峰长老丧命,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宋羽很是吃惊,立即怒了,往前一站,骂:“你瞎说什么呢?我大师兄什么时候偷袭你们道观的韩峰了!不要血口喷人!”
他可是亲眼所见是周行文把韩峰给杀了的。
任崇:“还要狡辩吗?刘安,你难道不是因为一个月前韩峰长老抢了那瓶凝气丸怀恨在心,所以杀了韩峰长老?”
元疆不禁叹了一口气。
他往前站了站,问:“任崇师兄,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吗?”
任崇怒吼:“这明摆着的事情,需要什么证据!”
元疆无奈道:“任崇师兄,凡事都得讲个证据啊,你这样平白无故地栽赃给我们的大师兄,就算是到山下去找长老会评判,道理也在我们这边。”
“任师兄,肯定就是他们三清观的人杀了韩峰长老!”任崇后面一个年轻弟子喊,“隐月派的安谣师姐就是碰上了他们才追了出去!”
安谣师姐?
宋羽听到这么名字,心中一阵古怪,心想,这不会就是那个一直嚷嚷着要杀了他的女人吧?
刘安脸色平静地看着青风观众人,说:“我对韩峰的死表示哀悼,但凶手不是我们三清观之人,如果你们想要抓到凶手,还是尽快去别处找找吧。”
任崇冷呵一声,“少在这里假慈悲!凶手不是你们还会是谁!你们三清观一直跟我们青风观不对付,总是跟我们抢妖魔,一直心怀嫉恨……”
“废什么话!”二师姐余婵不耐烦了,寒若冰霜地拔剑,锋芒一闪,把青风观众人都吓得往后一退。
余婵的剑在青风观也很是有名,任崇忌惮地看着余婵,说:“怎么?三清观又要杀人吗?”
余婵冷眼看着任崇,冷声说:“如果你想再废话,我不介意先割了你的舌头。”
任崇脸色顿时白了一白。
如果这话是从刘安嘴里说出来,他还只是半信半疑,单从余婵嘴里说出来,他不敢不信。
“师兄,怎么办?”青风观众弟子都被余婵的气势所震慑。
过去余婵可没少对他们青风观的弟子出手,早已经在他们心中生出了深深的阴影。
看着余婵的剑,他们心有余悸,再没有之前那么群情激愤了。
“哼!”任崇冷笑一声,“这件事不要以为就能这么算了,韩峰长老可不仅仅是我们青风观的长老,你们敢害他性命,会有人来找你们的!”
他撂下这句狠话,似乎是怕余婵出手,匆匆带着青风观的人走了。
等他们走了以后,余婵才把剑收起来。
“一群胆小鬼。”彩衣撇嘴。
刘安说:“回去吧。”
回到道观以后,元疆忧心忡忡地问:“青风观的人认定了是我们杀了韩峰,这该怎么办?”
彩衣撇撇嘴,说:“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能怎么办?”
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事。
“你以为没有证据他们就不敢做什么了?”元疆无奈地看着彩衣,“青风观那些人,不讲道理,是否不分,做事又阴损至极,被他们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盯上我们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的。”彩衣完全不当回事,耸耸肩,“他们要是敢在二师姐的剑前面强硬一点,我倒敬他们一回,一群窝囊的丑八怪。”
元疆看看大师兄,又看看二师姐,两人也都不当回事似的。
“大师兄,真的就让他们这么诬陷我们吗?”
刘安说:“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隐月派的安谣不是刚和小师弟一起脱险吗?等她回到青风观,青风观的人自然会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宋羽一听大师兄竟然把希望寄托在安谣身上,连忙摇头:“大师兄,你可别对她抱太大希望,她可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人,她腿折了,我好心好意背着她找出路,还被她威胁要杀了我。”
刘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余婵也淡淡了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把话吞了回去,转而说:“你把青铜门拿出来看看。”
宋羽之前把青铜门塞进了储物袋,闻言,把青铜门弄了出来。
青铜门大约三丈高,凭空出现在道观里,散发着古奥的气息。
“这青铜门上刻的《引龙术》怎么不见了?”元疆走到近前,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