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轩辕吴忧脑子里,都是西门氏留下的尸体。自己已经做好了亲手杀人的准备,但没想到一句话造成很多女人和孩子的死亡。虽然曾经是一个军人,但毕竟一直生活在和谐的社会中。回来一路,基本都是北宫生和太史安在指挥和安排,轩辕吴忧就在离开时交代这个寨子继续保留,清理好一路的痕迹,其他的都没再管过。
当在小山谷休息时,北宫生开导着轩辕吴忧:“从那次你杀了松,你就没再杀过人。我和爷爷就知道,你还没有适应这里的规则。所以这次出来,爷爷就要我看着你点。”轩辕吴忧问道:“你知道,太史安会怎么做,你怕我阻拦所以把我叫走的?”北宫生回答:“是的。”
轩辕吴忧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些女人和孩子,真的威胁那么大吗?一定要全杀了才安心吗”?北宫生说:“我们从小见过甚至亲身经历过的太多了,我们不在信什么神仙了,唯一的信仰就是自己的祖先。所以在这里,十年前你杀了一个人,十年后他的子孙杀了你或你的家人很正常。”“难道你们都没想过,这是因为战争吗?不是个人私仇?按你们的说法,每一个死在战争中的敌人,我都要找出他的家人杀掉喽?”轩辕吴忧反问道。巡查完回来后,一直坐在他们身边的太史安忍不住插嘴:“那倒不用,没有强力的氏族支撑,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仇恨念念不忘,毕竟要想着自己以后能不能活下去呢。”喝了一口水,他接着说:“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想灭了我们太史氏,但他们都没有信心杀绝我们,大的氏族不一定人多,但传承一定是时间够久的,也就是对祖先足够的信仰。我也说不太明白,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北宫生接着太史安的话说:“所以,一旦发现跟这种氏族结死仇,那么就要尽可能的把他们所有人都杀光。不光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族人。”
轩辕吴忧说:“你们的意思是,像你们这样的氏族对祖先敬仰和家人的执念,都包含在了你们的传承中,使得氏族必须为族人报仇了。”二人回答:是这样。思考了一会儿,轩辕吴忧说:“祖先们是很值得信奉和敬仰,通过这样潜移默化的方式让你们从小就团结在氏族里,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更好的生活下去。”这话说的北宫生沉默了,太史安挠着头说:“没想过那么多,反正打小就是这么教的,我们也是这么做的,活的还行”,说完嘿嘿笑了起来。
轩辕吴忧说:“从小时候识字开始就告诉你们家人、族人很重要,团结很重要。大了之后,遇到事情你们都不用考虑,就会站在族人的一面。这比以后简单的说教要有用得多,而且成年之后有了自己的认知,说了你们也不一定信啊。”
北宫生说:“你很聪明,自己好好想想吧。要想按你的方式解决问题,除非你能让所有人都按你的规矩办事,而且不敢有任何违背;或者你强大到就算你单独一人睡得死死地,也没人敢接近伤害你。不然,你就要按这个世界的规矩做事。”太史安听完哈哈笑道:“这也太难了吧。我跟你说吴忧,没事的,习惯就好了,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睡会儿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轩辕吴忧点点头却没再说话,北宫生和太史安也没再说话闭上眼休息了。
一晚只是休息了很短的时间,但到了平原时轩辕吴忧的精神反而好了些,他已经想开了,在没能力改变世界时,就适应这个世界吧。不然能怎样,总得先活着才会有希望啊!
在平原这里队伍暂时休息,轩辕吴忧带着联盟在场的高层,检查了出苗情况,都发现明显好于往年,这就是大丰收的希望啊!
带着战争的胜利和丰收的希望,这支气势昂扬的队伍唱着《无衣》回到了安顺镇,也受到了人们的热烈欢迎。然后是吃饭、安置、慰问死难家属,一阵的忙碌。
所有联盟高层又聚到轩辕吴忧这里。轩辕吴忧首先讲了整个经过,提到了西门氏灭族,结果发现真的所有人都没什么反应,一幅理该如此的样子。长老们对这次战争结果很满意,对带回来的关于出苗情况的消息也是很高兴。
轩辕吴忧又说:“因为两次人口扩张,镇子变得拥挤了,但镇子也没有太大的扩张余地。还有就是平北寨留在那里,能继续起到缓冲北方来人的作用,这次也打扫了战斗和路上的痕迹,尽可能的减缓与北方来人的冲突时间。所以我提议,迁移一部分人口到平原,在接近丘陵处建一个村庄,在平原其他三个方向尤其是面对平北的地方分别建立三座哨所,用以警戒周边。毕竟这次俘虏的氏族说越往北气候越来越恶劣了,北面但凡还有人就可能会继续向我们这里迁移。”
联盟高层对迁移人口到平原,警戒周边都没什么意见。就是对迁移那些人,以及修建村庄的木料运输起了争执。
轩辕吴忧打断他们的争吵,说:“每个氏族都要出人向平原迁移,尤其是要以壮年为主,因为去的人平常要照顾田地,还要训练以及面对可能的偷袭。至于木料不会用太多,我都想好了平原上都建土坯房。”
接下来又为那个氏族出多少人,土坯房怎么建能不能住人,开始争吵。吵得没休息好的轩辕吴忧脑袋都痛了,不得不大声平息他们的争吵。揉着太阳穴生气的说:“人多多出,人少少出有什么好争得。土坯房明天开始先在镇子里盖一个,看完你们再吵。长老们都回去吧,和你们自己人合计吧。战斗队和生产队的留下,我们总结一下这次的战斗。”
看到轩辕吴忧有些不高兴了,长老们纷纷施礼离开。参与这次战斗的人,都静静坐在那里也没人敢说话。轩辕吴忧看着他们,无奈的说:“从战斗一中队开始,先队长后队副一个一个说,这次战斗哪里做的好,哪里做的不好,应该如何改进,端木雀最后一个。”
从北宫生开始,一个一个的开始发言。善于思考的如北宫生、乐羊风等说的条理清晰,能看到问题;几个以太史安为代表的人,吭哧瘪肚的好不容易说出了一二三,结果除了训练过是真的好,其他都是废话。
轩辕吴忧在他们发言同时,结合他们的发言,回想着整个战斗过程,总结发言:都说的不错找到了战斗中的优点,也找出了不足。就是个别人下次总结的时候,说点有用的。因为北宫生提醒保持威信的话,他就没提自己临战指挥反应慢的事。最后表扬了太史安,因为他带人撞门的行动,缩短了战斗时间减少了伤亡;批评了端木雀战场观察不够,指挥不及时的问题;同时也表示条件允许时,将把弓手独立出来单独建立弓手中队,要求端木雀平时要帮助其他弓手练习好箭术。
这是一次胜利的大会团结的大会,这个是在扯淡。没事之后各回各家都休息了,连打仗再赶路,大家也都累坏了。
日子继续,收编俘虏的工作,在轩辕吴忧与教学组的长老和老人们谈过之后,从此教学组就多了一个整合教育收编人员的工作。经过三天的紧张忙碌,在轩辕吴忧的石头房子旁边,出现了一个带着围墙和小院的土坯房,带着结实的双扇木门不说,还有两个简易的窗户让白天时屋里亮堂不少,关键是轩辕吴忧让人在里面给自己搭了个炕。是的,这个院子轩辕吴忧打算自己住,原来的石头房子以后就做会议室和工作间了。
联盟高层看到这个农家小院,纷纷开始合计是否让自己的直系迁往平原。轩辕吴忧同时提出,为了安全平原的村庄外面,在这个院墙的基础上加厚加高建设村庄围墙。这下有的长老都动心了,准备自己亲自迁移到平原去。
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平原与丘陵交接处的村庄已经有了些规模,最先建起来的是村庄护墙,可以看出来人们有多么缺乏安全感。三个哨所已经建好,一个比轩辕吴忧的院子大点的样子,就是院子里多建了一个木头的哨塔。每天都有不同的小队在这里执勤放哨。侦查小队依然隔几天侦查一次北方,平北寨子里又有了不到一百人。
在收地之前的时间里,轩辕吴忧除了继续加强队伍的训练,自己通过和北宫生、太史安他们的对练,对于自己手里的唐刀也是越用越顺手了。期间又进行了几次平北寨的征伐,轩辕吴忧也终于去掉了心中的执念,毕竟这里不是和谐的法治社会。人口慢慢的增长到六千出头,开始联盟高层还担心冬天的粮食会不足,但大家都到平原看过之后,见到的是明显增产很多的田地,都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侦查小队带回了消息,平北寨人口似乎比以往增长的快了,以前十天大概能加入5个人,现在快达到三天5人的增速了。
轩辕吴忧决定先放一放,也不在乎敌人多个百八十的,因为秋收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