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区别是你有没有足够的细心去找。
说到榜上大家族做的奇怪的事情,沈文年心里一动,说:“立轩,你还记不记得半年前A省江家的老二江君昊忽然跑到我们璋城来开电游的事情?”
“这事我本来就觉得诡异,他还在开电游的时候放出自己这里有世界顶级的电脑黑客都破解不了的安全防御系统,没有几天,就是公安厅长的儿子和同学被绑架,那小公子是被救回来了,同学就没有了消息,那江君昊也同时不见了踪影,这些事情串联起来,真的是疑点重重啊!”
为立轩坐在电脑前,英挺的眉毛揪成一团,眸子里有金光闪过,他在看A省江家的资料。
“噔噔”,有人敲门,为立轩头也不抬的说:“进来。”
来人急忙打开门进来,脚步很急,似乎昭示着来人的心情。
不用抬头为立轩也知道来的一定是沈文年,果然,沈局长大声说:“立轩,这个江家果然有问题!”
为立轩抬起头来说:“哦,不知道沈局长查到什么了。”边说边示意他坐下,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沈文年接过道了声谢,喝了口水说:“我们派了几个人潜进江家的公司,兄弟们发现江家公司的情况很奇怪,上层基本上见不到,包括我特意叮嘱的江君昊都没有出现过,江家的生产线一反往常的懈怠。”
“生意上的事情虽然还是继续,但是完全没有往年的凛冽,反而摆出一副宽容谦和的样子,实在让人起疑,我们接触不到最内部的资料,所以只能在各个出入口装上监视镜头,经过一个月的分析,我们确定,江家的上层嫡系全部撤离了A省,甚至我们怀疑他们已经离开了中国!”
他脸上的神情似激动似愤怒,手里的杯子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用力的指节泛白,他继续说:“这种反常绝对跟江君昊来我们璋城做的事情有关!我们马上组织警力在那家电游的周围收集情况。”
“去过那家店子的人都说这家店子非常便宜,并且说他们那里有一个系统,号称全球顶级电脑黑客都不能攻破,但还是不停的煽动那些去玩的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去试,因为价钱便宜,店子的生意非常好,江君昊来璋城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出去和各种女人鬼混,可是我们通过一些渠道知道,每次他都会过问店子里的事情。”
“最为可疑的是,当荀厅长儿子的同学被绑架失踪之后,他也莫名其妙的在璋城消失了。”这实在不能不让人起疑。
“那么,”为立轩慢慢的说,“内应,差不多就可以确定了,A省江家,哼。”那最后一声冷哼森冷慑人,有着透骨的寒意。
身为特种兵,即使已经退出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也不会变,背叛,是军人最不齿的事情。
扶桑国一座秀气的小山上。
从我们老祖宗那里学来的东西都一成不变的保存下来,从魏晋时候传到这里的木屐,从唐朝时候传到这里的推拉门。
一个矮小的扶桑老者,穿着西装走在长廊上,他脸上波澜不惊,嗯,确切的是根本就是死鱼一样的面部表情,他的背后是两个侍卫模样的人,还是传统的打扮,穿着和服,脑袋顶上剃的溜光,手按在腰间的剑上,始终落后老者半个肩膀的距离,小步快走。
木门被推开,房子里早就有三个人在,跪坐在榻榻米上,最前面的一个也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但是眼神清明,眼睛细长,眼角处狐狸一样的向上勾起,生生冲散了他身上刻意展现的儒雅风度。
他身后同样跪坐着两个人,右手边的一个,赫然是忽然在璋城失去踪影的江君昊!
那坐在前面的那个人,不用问就是江家家主江君昊的父亲,江宽。
扶桑老者倨傲的点点头,然后跪坐在早就准备好的榻榻米上,傲慢的开口就是一句扶桑语。
江宽脸上的笑容没有变,狐狸一样的,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有一道森冷的光很快闪过,他微笑着说:“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了解,像我们这种小门小户是没有精力学习贵国的语言的,贵国应该很了解才对,如果先生不清楚,那还是派一个让我们交流起来没有障碍的人来说比较好。”
他说的是汉语。
不过,不要以为江宽有多么爱国,要是爱国也不会做下这么大的事情来投奔扶桑人,到一个新的环境里,像这种外来户,没有根基,自然被本土的欺负,这是定理,无论到哪里都一样。
江家要在扶桑长久的住下去,以后跟这些阶层的人免不了要打交道,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手上的玉玺到底对扶桑人有多重要,可是单凭一个玉玺就能换取在扶桑黑市的一席之地,那这个价值不用别人告诉他他也知道。
这种谈交易的场合还需要有人翻译,这种情况在谨慎的狼一样的扶桑人那里来说根本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眼前这个老头给的下马威。
那么,这个时候,江宽怎么可能退让,一退让,就相当于自己承认低人一等,以后都会被压制,这样的事情,老狐狸一样的江宽怎么可能让他发生。
再说,东西在自己这里,虽然说是举家迁移,但是他可不怕扶桑人赖账,他们精明,他江宽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