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就这样呆坐在床上,一直到早上佣人来敲门叫易京西,何夕才惊觉自己就这样坐了这么久,而身边的易京西也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何夕试着推了下易京西,可是手刚接触到他,就被易京西身上不一样的温度吓到了,再重新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何夕慌张的光着脚打开房门叫阿成上来。阿成急忙跑上楼,检查了下,转头状似不经意的道:“小姐,不用担心,老板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所以发烧了,我现在马上带他去医院。”顿了顿又像是解释的说道:“老板是放下美国那边的事情临时赶回来的,而且一下飞机就约了律师和您,又坐了这么久车…”“阿成,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何夕不愿再听阿成状似解释却句句都在指责他的话。只能打断他,脸上挂着无比难看的微笑说:“阿成,我陪他一起去医院吧。”阿成冷淡的说:“小姐,您脚受伤了不方便,我开车送老板去就可以,不然等下老板回来会责骂阿成的。”何夕微微有点尴尬,只能听阿成的建议留在别墅内。
阿成想了想,换了辆保姆车,带着易京西去了医院。
而此刻,何夕站在阳台上呆呆的看着车开出去,只越发觉得自己待在易京西身边好像是多余的,不仅无法照顾他,反而每一次的相处,都会让他受到伤害。何夕又想到了昨夜的那个梦。过了好久,何夕仿佛下订了决心,转身走到楼下的书房,收拾好后,何夕找到被易京西没收的手机和玄关的车钥匙,悄悄的从旁边的门走到车库,开着他们来时的车从别墅离开。一路上何夕忍着左脚的疼痛,将车开的飞快。
何夕一夜未归也联系不上,叶南星焦灼的到处寻找,打电话去何宅的时候,是何父接的电话,只交待让他早点送何夕回来。叶南星更是心惊,一夜未合眼,直到早上才费尽周折的打听到何夕被易京西带去外地的消息。叶南星一刻也没有停顿,直接自己开着车往莫干山的方向驶去。
莫干山这一带都是山路,何夕左脚本就受伤,其实开车并不方便,尤其又是在情绪不好的状态下,好在这一路过来路上的车并不是很多。何夕便稍微放轻松了点,出来已经有半个小时了,估摸着易京西也不可能再追上自己,何夕便有沉浸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中,直到手边的手机响起。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喂,喂,小夕,是你吗?”叶南星此刻顾不上冷静的辨别,又道:“小夕,你现在跟谁在一起?”电话这头的何夕并不想让叶南星知道她此刻在哪,只支支吾吾的道:“南星哥,我…我在外边玩儿,现在不太方便电话,而且这里信号不太好。”叶南星本就有打听到她昨晚的行踪,用从未有过的怒气对着电话那头吼道:“何夕,你给我说实话,你现在到底在哪?”何夕似乎被叶南星吓到了,连对面迎面而来的车都没看到,等急忙用脚去踩刹车,却发现受伤的脚根本踩不到底。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迎面而来的旅游客车离自己越来越近,何夕本能的把方向盘一把拉到底,然后车直冲路旁边的石墩。叶南星只听到了电话那头的惊叫声,然后就断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