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地面疯狂跳动,好好的青石板地面,眨眼间就完全变成血色。
猩红刺目的血液在上面翻滚流动,我看的是非常爽。
这真是第一次,揍得游戏中执念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我甚至不需要懂任何脑子,就站在旁边看戏,感觉就像是在一部绝对真实的电影。
绝对的力可以碾压绝对的智,这是我在第一次遇到滔小桃认可的话。
现在这句话,正在我面前上演。
曹郁拥有绝对的力,被他往死里殴打的死执念,不算很聪明,但也不是绝对的二傻子,他也想反抗,可在曹郁面前,他的反抗是那么无力。
应该算是绝对的力,碾压智。
“嘭”
曹郁把死执念踩在脚下,踩碎大片皮肉骨头,血液喷出几米远。
“陈朵娅,扔过……”
“我靠,我是让你扔,过去。”
“啊……”
我刚喊出陈朵娅的名字,这位小太妹就拎着两个瓶子,嘴里大叫着,气势汹汹冲上去。
我无奈地看着,剩下的话也再也说不出来。
“嘭”
瓶子砸在死执念脑袋上,把原本都碎裂大半的脑袋,砸的破碎大半。
不得死执念反应过来,陈朵娅另一只手又砸下去。
瓶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再次落在死执念的脑袋上。
身为死执念,打不过曹郁还倒罢了,被一个小太妹这么殴打,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死执念张开半裂的嘴巴,对陈朵娅咬上去,半路被曹郁抓住嘴巴,用力一拧。
“咔嚓”
死执念的下巴都被拽掉,长长舌头从撕裂的下巴上掉下来。
曹郁也不嫌脏,拽住死执念的舌头,狠狠向外一拽。
“刺啦”
一条长长血淋淋的舌头,都被曹郁拽出来。
“呜呜……”
死执念猛地跳起来,看这个架势,估计是要跟曹郁拼命。
只可惜,他刚跳起来,就被曹郁拽住脚脖子。
“啪”
死执念就像是苍蝇拍似的,狠狠拍在地上。
死执念这下彻底老实,都被拍成一堆稀泥,怎么能不老实。
“陈朵娅,用瓶口,瓶口装。”
我站在原地大喊,砸并没有什么用,只能把死执念惹得更急。
陈朵娅反应也挺快,用瓶口对着死执念一按。
死执念惨叫一声,被瓶子装进去。
以我们的能力,并不能彻底将死执念抹杀,甚至连打散对方怨恨都做不到。
“瓶子给我。”
我突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要是把这位死执念扔到空门牌房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死执念号称是所有执念的天敌,强悍的可以轻易吞噬执念,执念偏偏拿他们没一点办法。
我心里突然一惊,抬头看着曹郁,竟然能轻易打败死执念,他到底是什么存在?
执念?不,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执念,只说自己是什么结合体。
能轻易打败死执念的结合体,会是简单的玩意吗?不可能。
我拿着瓶子,摇摇头,心里埋怨自己太多事。
曹郁如果想伤害我,在空门牌房间他就可以轻易杀掉我,当时那么好的机会,他都没动手,未来不可能对我动手。
瓶子里面的死执念疯狂撞-击,想从瓶子里面钻出来。
可每次他都被重新撞回去,那有这么容易出来,瓶子形状的诅咒之物,是专门针对他们死执念的。
我晃悠着瓶子,笑呵呵的回到房间,直接来到卫生间玻璃前面。
“别着急,给你来点刺激的。”
我打开瓶子,把里面的死执念对着玻璃倒上去,等掌控者回来,这里肯定会变得非常好玩。
死执念一出来,就突然形成一团烟雾,对我疯狂扑上来。
妈的,光顾的想着实验,忘了这玩意可以占据别人身躯。
我快速向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
卫生间空间原本就比较狭窄,能逃跑的地方根本就不多,加上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死执念,眼睁睁的看着他狞笑扑过来。
“呼”
一股冰冷,充满恶臭的味道,将我彻底包裹。
我能感受到,这些气味正顺着我身体各处的毛孔,疯狂向里钻。
剧烈疼痛从我身体周围传来,我咬紧牙齿,向前猛冲两步,打算冲出空门牌房间。
死执念好不容易才抓住我,怎么能允许我逃出去?
只要在遇到曹郁,他肯定又会被打成二傻子。
“噗通”
腿弯位置猛地一疼,我跪在地上。
冰冷气息在我身体疯狂涌动,直冲我的大脑。
太大意了,竟然独自一人跟死执念照面,死执念占据了我身体,他会做什么?杀掉全部的人吗?
我努力想要发出声音,脖子却想被人捏住似的,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无法发出来。
冰冷加快速度,猛地涌进我的大脑,我眼前一阵发黑,什么也看不到。
“嗡”
右眼猛地传来炙-热感,仿佛我整颗眼球都燃烧起来似的。
“啊……这是,这是什么?怎么,怎么会这样?”
死执念惊慌失措的大叫,那团冰冷气息在我身体里疯狂冲-撞,钻心疼痛从我身体里面传来。
疼的我浑身直冒冷汗,这次的疼痛足可以比得上鬼血那次。
冰冷气息仿佛是一把把钝刀,在用力切割我的内脏。
他跑到左边,左边身子所有的内脏,都仿佛在被同时切割,跑到右边,右边身子也是一样的感觉。
“放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死执念好像被什么封困在我身体里,他疯狂的冲-撞,猛烈的摇晃,不论怎么做,都无法从我身体里逃出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左眼是一片黑暗,右眼是被烧灼般的疼痛。
这样距离的疼痛,我根本就不敢睁眼,只能趴在地上装死。
“刷”
又是一声怪异的声音,刚才是从我右眼传来,这次却是在我身体里。
“不……”
死执念狂吼一声,最后再也没有什么声息,连带那团冰冷气息,都老老实实趴在我身体里。
右眼的烧灼感渐渐消失,冰冷气息也流入左眼,疼痛从我身上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少,我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刚才虽然只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却在地上留下了明显的人形汗印,可见那股疼痛有多可怕。
我站起来,很随意的洗个澡。
“滴血男,刚才发了什么?”我疼的失去感觉,发生过什么事,得问滴血男。
“不知道,你的左眼突然陷入黑暗,我被完全封-锁在里面,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有什么事。”滴血男也很郁闷,这是他第一次遭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