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团结啊。”她坐进宽大的椅子里,“这么团结想干什么?恩?想反我?”
“怎么敢?”妙若的声音有些发颤,“冰姐,我能有今天全是您给的,我怎么敢?”她几乎快急哭了。
看着妙若惶恐的样子,我有些惊讶。冰姐到底有多狠呢,把妙若吓成这样?
“算了。”她挥了挥手,“妙若,你去领罚吧。”
妙若的脸瞬间苍白了。我想去握她的手,她却闪开了,然后失魂落魄的走出去了。
我追她到电梯口。
我抓住她,“妙若……是什么惩罚?”
她冲我苦笑,“冰姐不愧是冰姐,总能恰好的抓住一个人的弱点,分毫不差,必要时再狠狠的一招击中。”
“到底是什么惩罚?”我急切地问。
“我最初跟了冰姐,被扔在酒吧里。”她笑的空洞,“你不知道吧,我那时和小姐没什么区别,我努力向上爬,我告诉自己要坚持住……在黑暗的尽头处一直走,一直走,就可以抵达幸福。我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可稍稍不慎还是要轮回以前的命运。”她趴在我的肩头嘤嘤的哭泣,“我一点都不想想起酒吧的回忆,太可怕了,可冰姐就是善于抓住人的弱点。”
“她让你去酒吧?”我迟疑地开口。
她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我难以想象她在酒吧里受到了怎样的遭遇。
“我去找冰姐说。”我推开她。
她抱住我,“别去。雨眠,是我犯错在先如果不惩罚怎么向其它的姐妹交代……只是一夜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她抬头望着我,“你知道吧,冰姐毁了很多女人,也成全了很多女人,但只要她挥挥手,我们就都会被打回原形,不,我们比原形还不如……我们脏了……雨眠,你知道我多么羡慕你吗,你是那么干净,干干净净……”
她上了电梯。
我的肩膀上还残留着她温润的泪水。我无法想象一向慵懒冷漠的妙若怎么会脆弱到如此。所以,冰姐到底有多强?
我疾步向冰姐家走去。
她在抽烟,稀散的烟雾,腥红的烟头。
我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是质问她为什么这么狠毒?可我没有立场说这些,而她待我又是极好的。更重要的是,我们是心甘情愿的跟着她的,她能给我们想要的东西。
“为妙若抱不平?”倒是她先开口了,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冷漠的。
“雨眠,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懂事?”她软软的叹息。
我被她语气里的温柔击中了。以前她的温柔总是有着冰冷的毒刺,而现在的温柔却是温暖的。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徐徐地吐出些烟雾,“雨眠,不怕和你说实话。我是从最底层做起的,一点一点爬上来。”她停下来看着我,“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脏,要多脏有多脏。”她将烟头狠狠地捻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要成功就要付出代价。”
我看着眼前坚强到冰冷的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