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儿只听得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道白光若隐若现,跟着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只见一古代女子十三四岁的模样,墨发随意散落及腰,一身微透薄纱透出乳白色刺绣绫缎随风飞起,容貌虽看不真切,却在白光映衬下宛若仙子,让人不舍移开眼睛。
“姑娘……”片刻,苏沫儿终究忍不住开口,“你是在叫我吗?你认得我?这是哪里?”
女子却像没有听到一样,苏沫儿只得道了声歉,转身想要离开。
“苏沫儿。”女子再次开口,这一声真真切切,苏沫儿顿住脚步认真的打量起女子。
此时风似乎有意拂过,吹起女子一头散落的墨发,露出一张鹅蛋小脸,薄施粉黛,柳眉如翠,眸含春水,朱唇微扬,笑颜如花,却遮不住半点忧愁。
“苏沫儿,是你,也是我,”女子微微颔首,轻启朱唇,好听的声音如梦幻般传来,“这世间我已无所留恋,你便替我好好活着吧。”
“替你好好活着?”苏沫儿默默重复着女子的话一时难以理解。
女子似看透了苏沫儿的心事,眉宇间的忧愁释然了几分:“于我是解脱,于你或许是重生。”
越听越糊涂,刚要开口问清楚,却见女子媚眼如丝,浅浅的梨涡越发迷人。
紧跟着那白光分外刺眼,苏沫儿只得下意识伸手遮挡。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紧跟着丫鬟小菊“哇”的一声崩溃大哭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这个时辰必须喝的,都是我该死了你呀!小姐……”
“鬼哭什么?你家小姐死了不成?”一道男子声音传来,语气平淡带了几分慵懒,“死了也好,如此也算省事,我这便回了。”
小菊猛然抬起头,但见来人外披一件雪白狐裘,白衣锦缎,银丝绣着雅竹,手持檀香木扇,腰间玉箫通透雅致,如墨长发束一羊脂玉发簪。
白色金边靴上掺杂着些许泥土,想是奔波未及收拾形容。
温雅出尘却桀骜清冷,身后跟着两个随从样的人,一左一右,一人持剑一人背挎药箱。
“白……白神医!不!您不能走!求您救救小姐吧,她真的快死了!”如见救命菩萨般小菊已跪在来人面前,不住磕头祈求。
“你倒衷心,”白羽看了眼异常冷清的云曦苑,未作停顿疾步走向床榻,吩咐道:“无言,取针!”
“是,公子”,话落无言已利落的取出针包平铺放好。
白羽快速取针为女子封穴施针,一气呵成后方问道:“你家小姐的药有无假手他人?”
小菊果断摇头道:“自夫人去世后,小姐处境本就堪忧,如今又出了那事。老爷大怒将下人全撤走了,如今仅小菊一人伺候小姐。都怪我,小姐梦魇之时我该当心点的……”
听完小菊说的话,白羽看了眼床边打翻一地的汤药,心中了然,冷冷道:“无影,将那大夫带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公子”话落,人已无影无踪。
片刻,白羽扶起女子按压女子后背几下,使其吐出一大口黑色血。
将女子平放后为女子取针,从无言手中接过一白色烙花镶金边的小瓷瓶,取出丹药为其服下。
“噬魂草,”看着躺在床上毫无血色奄奄一息的女子,白羽不禁想起十年前的一幕,眉宇间蹙了蹙,冰冷的眸子颇为危险。